杨依有时也会觉得累，在与沉言正式交往后她甚至想过要不要退学，到沉言的面包店帮忙。她从小就不确定自己喜欢的到底是什么，也没有特别明确的目标，选择这个方向可以说是一时兴起，但真正深入研究的过程让她有时觉得身心俱疲。她很羡慕沉言能够在大学期间早早确定自己未来的事业，并为之努力奋斗，直到真正实现了自己的目标，她感觉自己似乎从小到大也没有像沉言一样真正为喜欢的事业付出过热情，她试图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但大多数人视这个过程为浪费时间。杨依想，遇到沉言后，自己变得更软弱了。这个世界留给每一个女孩子一条最后的退路，就是嫁人，因为有了这项选择，无数的女孩子从熠熠生辉的明珠变成他人的附庸，她们习惯性地向身边人寻求温暖，却不知这份温暖也可能让她们丧失光芒。杨依努力在爱情中保持清醒和独立，她还因此试过冷落沉言，但沉言就像没察觉到，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杨依想，自己似乎有必要开诚布公的与沉言谈谈。
她这次去沉言家时，沉言还没有从面包店回来，最近面包店的新品反馈不好，他正与店员们商量着改进措施，即便如此，沉言还是坚持每天与杨依见一面，他觉得这样才是谈恋爱。杨依收到沉言的消息，告诉她可能晚上才会回来，她躺在床边的地毯上，百无聊赖地到处打量，床头柜的几本笔记本吸引了她的注意。她打开其中一本，里面满满都是关于面包的笔记，有些是关于新品的想法，有些是不知从哪里来的食谱，这样的笔记本有很多个，而且看起来被翻过很多次，杨依觉得有些吃惊，她没有想过一家小小的面包店背后需要这么多的努力。最下面有一个没用过多久的笔记本，她好奇地打开，里面的内容却令她面红耳赤，这本是关于性爱的笔记，前几页都是第一次的注意事项，最后一页的内容最让她震惊，那是关于sp的。如果最开始杨依对这场谈话还有期待，现在就是震惊，她不知道沉言是如何发现的，更猜不透他对此的态度。在忐忑中，她听到了开锁的声音，是沉言回来了。
沉言看着床边正在发呆的杨依，给了她一个带有凉意的拥抱，有些春天的气息。她接过沉言倒的热红茶，拉着沉言在她旁边坐下。两人面对面，似乎都有一些话要说，杨依先开口了，“沉言，我最近总是在想，要不要退学，去你的面包店帮忙。”她忽略了沉言的欲言又止，继续说了下去：“我经常觉得很痛苦，自己好像总是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喜欢什么，之前我没有退路，只能咬牙坚持下去，但是现在你出现了，我好像总是下意识依靠你，我不确定这对我来说是好的变化。”
听着杨依的话，沉言的心情极为复杂，“依依，听到你把我当作退路，说实话我很高兴，无论你选择继续坚持下去，还是选择来面包店过渡一段时间，寻找自己真正喜欢的事业，我都会支持你，但我不会替你做决定，我相信你自己能想明白的，我不希望我们的关系影响你太多。”
杨依想，沉言总是不吝于表达出自己的态度，但这终究是她的人生，她没办法将自己的人生寄托在他人身上，但听到沉言的话，她头一次觉得自己有了后盾，那种安心的感觉令她眷恋。
她换了个话题，打开笔记本关于sp那页，对沉言说：“什么时候发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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