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让凤大夫给说中了,只是没想到那些人今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行动了。
此刻她一点也不慌乱,从未有过如此镇定。不再像之前那般害怕。
这将近一年的折磨里,每次遇到他们心里面就忍不住的恐慌,手脚颤抖,软弱无力,甚至连尖叫逃跑都做不到。
心中充满恨意,她紧盯着房门,等待着是谁到来。
看看到底谁会成为第一个。
白天时,婉娘将冯天送交给娘亲陈婶子,让她把孩子带回陈家村。
陈婶子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远嫁他乡。只剩下婉娘娘一个住在枫祥县里。
在早些年,陈婶子的丈夫陈大叔病逝,所以家中只剩陈婶子一人,而她住的陈家村距离清水村有一定的距离,过来并不方便,所以不是过节一般都不会来此探望。
从婉娘受伤那日起,陈婶子赶来住在茅草屋中,直到今日被婉娘要求让孩子跟着她回陈家村住一段时日。陈婶子不放心,她若是回去了,谁来照顾婉娘?可婉娘态度坚决,让她带必须把孩子带走。拗不过女儿,她只得答应了。
假如恶人找上门来,无论是孩子还是娘亲,绝对不会有好下场,婉娘不想冒这个险。为了成功复仇,不能有任何软肋被人抓在手中。
梁进岳撬开了茅草屋外面院子小门。偷偷摸摸的进了茅草屋,他以为凤溪然应当住在婉娘家中。
按照婉娘当天的惨状,他认为,神仙来了也无法救回,可偏偏神仙没来,仙女倒是来将婉娘给救了回来。
不过时间才过去几天,婉娘的情况应该不太如意,肯定是需要大夫守着。梁进岳是这么想的,打开房门,屋内没有点灯,月光从屋里唯一的窗口照射进来,他看到婉娘一人静静的坐在床上,神情晦暗,看不清她的眼神。
梁进岳借着月光扫视了一圈,屋内除了婉娘,并没有其他人。看来他来错了,要么是掌柜骗他,要么就是凤大夫来过却走了。
不过更让他惊奇的是,婉娘居然能坐靠在床上,她的样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是他能确定,她变了,一个高大男人进了她屋子,居然没有表现出恐惧。
玩了大半年的婉娘,也能有这么一天在他们面前保持淡定。
梁进岳顿时又来了兴趣。既然凤大夫不在。看婉娘现在的状态似乎也能陪他玩一会儿,来都来了,他最讨厌的就是空手而归。有肉在眼前吃一吃也倒是不错的,再来说了,她胆小懦弱,根本不怕她会喊人。
他心中的恶念生起,自负又嚣张地走到了婉娘的床前。
婉娘紧拽着被褥,表面镇定,愤怒在心头,仇恨充满了整个胸腔,可到底面对的是欺辱了自己多次的恶人,随着他的接近,还是比较难保持完全的镇定,内心的恐惧骤然升起,可与此同时增长的还有怨恨。
仇恨在刹那间就要爆发出来,婉娘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怨恨,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来人可是梁少爷?”
“哦?晚娘认出我了?”梁进岳挑着眉,颇有意外,这女人不但不怕自己,还开口问话,再回想她的语气,生硬中带着隐忍。
呵,她是有什么花招在等着自己吗?他勾起玩味的笑容,“怎么?婉娘现在倒是不怕我了,经历了一遭生死之后,可是看淡?若是想要成为爷的专属玩物,倒是可以满足你,不过爷可是有条件的,你那嫩得掐出水的儿子。送来给我玩玩儿,那我就答应饶过你们母子的性命,养你们下半辈子也是可以的。”
梁进岳倒是说的好听,但一切不过都是借口,他根本不会因为婉娘的妥协而放过她。他只会在今天玩过最后一次,再弄死她。
至于她的孩子,那就更不可能放过了。他们四兄弟在这枫祥县里。从来都是为所欲为,无所顾忌,他们想要得到的,从来就没有失败过一次,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会是。
他就是这么自负的想着,全然不知在他来到清水村时落入陷阱之中,而踏进茅草屋的那一刻,他在婉娘眼中便已是死人。
婉娘拽紧拳头,默数着时间,似笑非笑地说道:“梁少爷,这世间的美人可多了,何必执着于我,何必执着于一个七岁的孩子,你说是吧?那青楼里的姑娘小倌不更好吗?”
梁进岳没想到她还会反问自己,按照以往,婉娘嘴里说出的话除了哀求还是哀求。哪有像方才那般镇定说话,就像跟他平起平坐的似的。
一瞬间他产生了不爽的情绪,这女人不过就是他的性奴玩具一个,有什么资格这样跟他说话?他不过也就是调戏了她一番,她不应该是唯唯诺诺的不敢搭话,然后让他肆意玩弄就行了吗。
“青楼里的那些人都已经被人家肏了无数次,和你儿子这么嫩的一个小孩儿怎么比?那玩起来的滋味,可是青楼的花魁都比不上呀。怕你是有所不知,我们几个兄弟,爱美又不挑身子干不干净的是王兄和勇四兄。我呢,就特别喜欢那些嫩的,无论男女,越小越好。而孟兄,其实啥也不挑剔,只不过是更爱好畜生罢了。至于宋云立,他就喜欢给美人开包开苞论,无论男女,他总想当第一个。大家的爱好各有不同,懂吧?你今天若是答应了,我那以后就给你娘俩好吃好喝的,如何?”
婉娘不想再听他这些肮脏的废话,冷冷的问道:“请问梁少爷今晚来此处是为何?婉娘若是不答应,梁少爷是打算杀了我?还是有其他目的?”
说到目的,梁进岳终于想起来他是来找凤大夫的了。
他轻笑一声:“我听闻有一女神医来给你医治,不是我说,那天孟兄虽然对你手下留情了,但我们可没留情。没死掉还能救回来,那我当然是要来看一看。别人的传闻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那神医是否真的那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