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啊,”扒着自己导师肩头的实习生也很无奈,她的头发上正不断落下白色的花朵来,手指一动也落下花瓣,看起来就像抱着树的花藤,“我力量失控了嘛……”
“别失控了,”郁笛掸掉她衣领上的花瓣,“你再不收住,今年神界OKR要给你打不及格了。”
景怡然撇了撇嘴:“可能力量太旺盛了,需要导师的力量对冲一下。”她说出这话的时候一点都不害臊,注视着男人,眼神里带了些期盼。
“当你导师,给你改ppt,回头还得给你被你玩,”郁笛有点哀怨地瞅了她一眼,“白天出卖精神,晚上出卖肉体啊小姐,人间的工作机器都不能连轴转的。”
他单手打开车门,把景怡然抱了进去,又顺手松了松领带,扯开衬衫领口露出一截带着咬痕的脖颈。郁笛不怎么穿正装,秋冬都是衬衫套毛衣或卫衣居多,难得开会穿了正装,就被景怡然蹭得都是褶皱,像是被揉进森林里滚了一回。
坐在副驾驶上的景怡然总感觉心悸得厉害,一颗心怦怦乱跳着,而每一次剧烈的跳动都带来了花的萌芽、绽放、坠落。她伸手按住自己胸口,却怎么也压抑不住那颗想要尖叫的心,只能靠意志压下去。
郁笛伸手给她系安全带,看了一眼面色不佳的景怡然,接过扑簌落下的花:“你怎么了?”
“躁动,想打滚,想抱着你咬。”女孩说完当真抓住了郁笛的手,放进口中舔舐轻咬,她的眼睛始终盯着男人的脸,观察他的表情。
被含住手指的男人喉结滚了滚,空闲的手捧住了景怡然的脸,眉头也皱起来:“你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我想脱掉衣服,”她说着要当真扯开自己的领子,又焦躁地往下扯,“我心脏好难受,感觉好焦躁……”
掉在地毯上的花越来越多,景怡然张口含住郁笛的手指,在口中进进出出,柔软的舌头缠住他修长的指节,眼神里多了几分渴望。
扯开的领口露出那一小片赤裸的肌肤,因为这种舔舐微微泛着红,落在郁笛脚边的花瓣迅速枯萎干燥,然后化作粉消失。他屈起手指,垂下眼注视着景怡然,夜色一样漆黑的眼眸中倒映着女孩的身影,他似乎是想说点什么,但是嗓子干得厉害,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现在不行,回去给你随便欺负好不好?”
如泉水般喷涌而出的花朵被某种力量压制住了似的,躁动的心也被一股没来由的寂静覆盖,景怡然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大概就是郁笛的力量。
但这种力量覆盖着自己的时候,有种比肌肤相亲更深入的关系,是他将意识的一部分与自己的意识融合沟通,贴着景怡然的肌肤。神族的力量大部分情况是用来和敌人交战的,更不要说是象征着黑夜与死亡的哈迪斯,但现在郁笛正在用这种力量抚平她的躁动,有一种莫名的色情感。
车最后开到了景怡然家,两个人几乎是以一种树与树袋熊的姿势进的电梯,郁笛架着自己的实习生,摸开公寓的门禁。
进门的一瞬间,郁笛撤掉了压抑着景怡然的力量,女孩在一瞬间将他压在了墙边,攥着他的领带啃咬郁笛的唇瓣。
忘情的、耽溺的吻落了下来,把郁笛那句“轻点”给生吞了下去,景怡然扯着他的外套解开扣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男人的胸膛暴露在空气里,被两只手抓着玩弄,乳粒在她的揉搓里挺立起来,又被握在虎口拉扯。
景怡然几乎要掠夺尽导师口中所有的空气,在亲吻中搅起啧啧的水声,她单手撑着墙壁,注视着郁笛被自己吻得喘不上气的表情,又重重吮吸了几下。
在强势而不容反抗的亲吻面前,郁笛被玩弄得有些失神。他似乎是无法承受这种澎湃的欲望,粗粗喘着气,两边胸肉都被玩弄得泛红。
“嘶,轻、轻点,小姐……”他仰着脸,被又掐又揉玩得有些承受不住,只能被动地坐在地板上,托住景怡然的腰,试图让她放慢点。男人上班时候总是皱着的眉头现在依旧紧紧皱起,他的脸上泛起一层红晕,努力压制住从喉头泄出的呻吟。
生命对于死神来说,像是焕春的灵药,而大量地汲取这份灵药,对他来说则像是一种痛苦的甜蜜。
景怡然低下头,注视着抿着唇深深吸气的郁笛,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其实也记不清自己第一次是为什么要冲动地调戏导师来着了,但看见他压抑的表情、滚动的喉结以及无可奈何的眼神时,景怡然似乎又想起了原因。
神族,无论是什么掌管什么的神,无一不是意气风发的,神族有着永恒的生命、无限的精力、超人的天赋与能力,是当之无愧的佼佼者。
但景怡然见到的第一个同族,却和这些描述不沾边,他颓废、病怏怏、脆弱,看起来什么都承受不住,却又因为神族的身份,什么都承受得住。
明明似乎是承受不了景怡然的折腾,却又默默容忍她的胡作非为。
这种反差很容易激起人的凌虐欲。
女孩将自己的导师扑倒在了地毯上,调换了姿势,在裙摆下是已经收缩饥渴的幽缝,心头的欲念与腿间的爱液一并无法控制,几乎要倾泻而出。潮湿的带着甜腥气息的阴阜抵在郁笛的鼻尖,女孩伸手拉起裙摆,就像拉开一幕情色戏的序幕,雪白滑腻的腿根就暴露在了空气里。
她向后仰去,湿润的幽缝抵着男人的鼻尖,然后压在了郁笛的脸上,前后动着腰。
窒息感从鼻尖口腔传来,郁笛闭上眼睛,头微微动了动,鼻尖蹭到湿润的布料,张开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