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矜弯了弯嘴角,笑着小声用气音道:“徐正则,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徐正则低头看向她。
她靠着他在看车窗外,于是只瞧见夏矜的发顶和白皙挺翘的鼻尖。
车内很温暖。
夏矜将自己的手指,穿进他指缝。
“你怎么会以为我只喜欢你的外表呢。”她放轻了自己的声音,说,“我说过那么多次喜欢你,你是不是都没有听见。我喜欢的,明明就是所有这些元素组成的徐正则,是完完整整的徐正则,你听见了吗?”
夏矜说完,并未立即听到徐正则的回应。
她才要抬头,却见司机将车厢中间的挡板升了起来。
下一秒,徐正则捧着她的脸吻下来。
夏矜毫无准备,反应不及,睁开的眼睛看到徐正则无限靠近的眉眼。
这个吻并没有旖旎的色彩,单纯到似乎只是一个亲吻。
夏矜眨了眨眼睫,瞧见徐正则闭合的双眸微微掀开。
他退开一点,又靠近。
鼻尖相触,夏矜听到轻柔缱绻的低音:“闭眼。”
唇珠被含湿了,分开的时候,牵引出一条暧昧至极的银丝。
夏矜脸颊又红又热,徐正则抱她坐到自己腿上。
她身体发热,手却仍带着凉意。
顺势从徐正则毛衣下摆探进去。
他的手随即抬起来,隔着一层毛衣,压在她小手之上。
“我暖暖手不行吗。”夏矜又往前坐了坐,双眸明亮,带着笑,语调却委委屈屈,“我都好多天没有摸了。”
徐正则笑着,本就没有制止她的意思,松了手,说:“等我回来,带你去见一个人,好吗?”
夏矜的疲乏这一会儿功夫全不见了影踪,随口应:“知道了知道了。”
手暖够了,又不太安分地往下去。
停在裤腰上时,被徐正则按住。
“还在车上,别闹。”
夏矜狡辩道:“我试试你有没有真的清醒了。”
搭在腰间的手紧了紧。
夏矜不受控地倒向徐正则。
上身紧贴着。
她还以为徐正则会拒绝,或者起码捉住他作乱的手一路束缚着。
却没想到下一秒右手被握住。
夏矜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驾驶座的方向。
意识到挡板早已升了起来,提起来的心却还是落不下去。
“你……”
“不是要检查吗?”徐正则低声在夏矜耳畔道,“不用担心,司机听不到。”
夏矜耳根也红了,努力维持自己的镇定。
低下头,在徐正则侧颈咬了一口。
他配合地仰了起来,主动送到面前让她咬。
夏矜微微抬眼,她坐在他身上,这样的动作比徐正则还要更高一些。
清楚地看见他侧颈微凸的青筋,和眼底被撩拨起来的春情。
“这次就是你勾引我。”夏矜下结论。
徐正则眼尾稍扬,含着笑:“是真的清醒吗?”
夏矜被他勾得也笑了起来。
“什么时候回来?”
“签了和解协议,最快明天。”
“那我等你回来一起过除夕。”
作者有话说:
二更在写,不敢保证时间,但保证今晚一定更。
小时候夏矜和徐正则相遇的事应该会放在番外,我试了试插在这一章,但仔细琢磨了好久又觉得写完徐正则的经历后再写两人小时候相遇会更好一些。
大概再有个三四天左右应该就能正文完结了,开学和要开学了的宝贝们学业为重,等放假再来看吼~
第70章 选择
徐正则当晚就乘坐专机飞往纽约。
夏矜没回寒山庄园, 去找了钟情,第二日回去找自己落在二楼书房的一份设计手稿时,意外见到了徐鸣曜。
她停好车走进去, 就瞧见徐鸣曜站在泳池边。
脸色有些白, 带着病色, 靠近的时候,夏矜听到他咳嗽了两声。
脚步声响起,对方立即回头。
看见夏矜的第一眼便问:“我哥呢?”
“去纽约出差了。”夏矜淡淡地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我找我哥。”徐鸣曜又问, “他什么时候回来?”
签了和解协议就会立马回来,最晚明天晚上估计也就到了。
不过夏矜没说。
“我哪知道, 你想知道自己问他。”
“我哥没理我。”
夏矜:“……”
她才要送客,徐鸣曜朝她走过来,差三四步远时停下来, 他望着夏矜, 薄唇微动, 目露迟疑。
但很快, 启唇郑重其事地望着夏矜说:“对不起。”
夏矜:“?”
徐鸣曜神情严肃:“我之前对你态度不好,对不起。”
夏矜是真的愣了下, 后退半步,警惕道:“你犯什么病?”
徐鸣曜双手垂着,一副心事凝重的样子, 没再重复,转身准备离开。
迈出去几步远,又回头。
“我哥有告诉你他把于卫东送到什么地方了吗?”
“什么于卫东?”
夏矜问出口, 才又想起, 昨晚徐正则离开前说的, 带她要去见的那个人。
是这个于卫东?
徐鸣曜却已经从她的反应得知了答案。
没再继续,留下一句让夏矜在徐正则回来后告诉他的请求后,便要离开。
“等等。”
夏矜扬声喊。
徐鸣曜回过头来。
夏矜望了一眼泳池的水面,随时冬日,但今天出了太阳,依旧波光粼粼的。
“徐正则以前跟我说,他捡过垃圾,是因为你昨晚说的,你们被绑架过的事?”
徐鸣曜顿了下,“嗯”了一声。
“于卫东在我们放学时,买通了当时接送我和我哥的司机,把我们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关着,第二天的时候,我哥趁他出去买饭,带着我逃了出去,但那个地方是荒郊野外,什么都没有,我哥背着我走走停停一夜,才看到一个小镇子,那个地方很穷,当年连电话都没有,我们身上又没有钱,就只能……只能一边走一边捡一些废品换钱,买馒头吃。”
“背着你?”夏矜问了句。
“被绑架的那天晚上,我就发烧了,后来还在逃出去的路上扭伤了脚。”
夏矜紧抿着唇:“那后来呢?你们一起被绑架,为什么他……而你好像什么障碍都没有留下。”
徐鸣曜说:“我只记得,逃出去了两天,我们就又被于卫东找到抓了回去,后来没有多久,我就回到了家里,可我哥……我哥没有。”
夏矜心中蓦地一空。
“你是被那个人放回去的?”
“我不确定,当时因为营养不良和发烧昏迷了,后来的事,爸妈没有告诉我,我问他们我哥去哪了,他们也只是说他已经恢复了去学校了,让我专心养伤。”
“养伤?”夏矜怕自己身体发抖,垂在身侧的手也紧紧握成了拳,“什么伤?绑架你们的人打的?”
“不是。”徐鸣曜回答,“他没有打我们,只是绑着,伤是因为逃出去的时候从一个陡坡上滚下去崴到了脚。”
夏矜莫名舒了口气。
“夏矜,我恳请你告诉我我哥对你说的全部。”徐鸣曜目光很深,“尤其是……他在英国那段时间经历的事。”
“他没有告诉我,只不过十八年前,我们正好在科兹沃尔德见过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