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栀想到他应该也没吃饭,还是不太好意思再吃剩下那半屉。
她纠结着,又问了一遍:“真的不饿?”
靳时礼被她逗笑,忍住想要摸摸她小脸的冲动,一字一句的回了两个字,“真、的。”
于是小姑娘又把剩下那半屉吃完了。
放下筷子,她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好撑啊。”
“谁让你一口气吃这么多的,我平时的饭量都没有这么大。”
靳时礼顺其自然的接话,气氛比起她刚醒时已经缓和了不少,起码没有那么尴尬了。
尤其是两人这种语气的交谈,听起来哪有半分生疏,更像是旧日的老友,或者多年的夫妻。
宁栀揉着自己因为进食过多而微微鼓胀的腹部,不假思索的接话:“可能昨晚太累了,所以才……”
话音未落,她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白皙的小脸在一瞬间涨红,像是熟透的番茄。
她支支吾吾着,半晌没接上后半句话。
靳时礼觉得她实在可爱,以至于让他这个素来冷情的人眼角眉梢间都染了笑意。
“我给你买了药。”他将装药的小袋子拿到餐桌上,里面只有擦伤药和事后药,那盒套子已经在进门前拿了出来。
宁栀打开袋子看了看,看到事后药的时候,本就爆红的小脸颜色更深了几分。
她慌忙移开视线,不敢再多看一眼。
“昨晚……”靳时礼清了清嗓子,知道她尴尬,但他怕她太小以至有些事不懂,还是得叮嘱她,“昨晚我没控制好自己,你要是担心的话,可以吃一片药。”
宁栀心跳加速,又有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争先恐后的涌入脑海。
不是她愿意回想,而是她实在……无法忍住。
靳时礼看到她出神,又压着声音提醒了句,“枝枝,你也可以不吃,但不吃的话就要接受意外发生。”
对他来说倒是无所谓,就算她真的意外怀上了,他也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
但她不一样,她才十九岁,这么早就怀孕不合适。
与其到时候怀上再打掉伤身体,还不如一开始就阻断这个可能性。
宁栀也想到了他暗示的后果,犹豫一番,最终还是拆开药盒抠出了一粒药。
也没有喝水,就这么干吞了下去。
靳时礼又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放到她面前,“喝点水。”
宁栀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掩饰住内心的紧张故作平静,“这样就不会有什么意外了吧?”
要真搞出个孩子来,那她还不得疯了?
“应该不会了。”男人笑着摇摇头,又拿着剩下的那支药膏站起身,“去卧室吧,我帮你擦药。”
擦药……
她没有用过这种药,但想也知道,是用在哪里的。
疼的又不是别的地方,那药膏肯定也不是涂在别的地方。
宁栀觉得不只是腿间火辣辣的了,就连小脸上都火辣辣的,又尴尬又害羞,连带着声音都细若蚊呐,“不、不用你……我自己来就行。”
“你自己看不到伤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