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语和所有的外语一样,需要非常大的词汇量和阅读量,每天都需要大量的背诵。
在陈韵恩眼里,陈盈鸿不是在大声读书就是在大声背书。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我可以进来吗?”陈韵恩手里端着一个盘子,上面还煞有介事地盖着一张白布。
“可以!”陈盈鸿坐在椅子上,右手搭在靠背处,托着下巴看进门来的陈韵恩。
“明天是不是最后一门考试,等你考完我就去接你。”陈韵恩低头,能看到陈盈鸿的锁骨。
陈盈鸿听陈韵恩话里似乎自有别的安排,“嗯嗯嗯,我会等你的,这个是什么?”陈盈鸿早就看到了这个神秘的托盘,好奇心被高高地吊起。
陈韵恩眸子亮了几分,嘴角微扬,“李阿姨就是这样递给我的。”
“你没看过吗?”陈盈鸿不信。
陈韵恩把托盘放在陈盈鸿桌子上,示意她先打开看看。
陈盈鸿看着白布凸起处的外观,在正中间有个椭圆偏方的东西,和首饰盒差不多大小。
但陈盈鸿转念一想,李阿姨给自己的,应该不会是首饰。
到底是什么?陈盈鸿仔细盯着凸起的地方,心中有无数猜测。
陈盈鸿小心翼翼地掀开白布,中间确实是一个盒子,她仔细一看,就是首饰盒,一个蓝黑色的天鹅绒首饰盒。
陈盈鸿觉得纳闷,首饰盒?她抬头看了陈韵恩一眼。
陈韵恩知道陈盈鸿的纳闷,很诚实道:“盒子确实是我加上的,你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
所以是打开看过的,陈盈鸿挑眉,转回头看着盒子。
盒子看起来很贵,陈盈鸿心想,这盒子实际上应该也很贵,打开,里面随意放着两根手链和一个小荷包。
荷包是红色的,上面写了好运两个字。
陈盈鸿拿起来翻着面的仔细看着,似乎是从庙里面求来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自己得到庇护,拥有好运。
她又看向盒子里的红绳手链,猜测两个是一套,都是李阿姨从庙里求来的。
“荷包这种东西是不是不能贴身带啊?”陈盈鸿小心地握着荷包,转头问陈韵恩。
没等陈韵恩回答,她又把头转了回来,拿着荷包的手像是拿着她当初得到的第一个手机一样,不敢用力,生怕坏了。
“是不是要供奉起来,算了,那也太小心了,我打算把它放在我枕头下面,贴身放着。”陈盈鸿揪着荷包的绳子,靠近台灯,透过灯光看着这个带着好运两个字的荷包。
圆圆鼓鼓的,两根手指头大小,周围勾着金色的边,好运两个字也是金色的。
陈盈鸿看了好长时间,才放回在首饰盒里,又拿出那根红绳,和庙里面求来的成千上万红绳一模一样。
可陈盈鸿就是觉得这根红绳不一样。
好像绳结处比别的红绳粗了一点,花纹更密一些,红色都比别的更正一点。
说一千道一万,陈盈鸿就是觉得自己的红绳更好,这也好那也好。
陈韵恩见陈盈鸿看着这两样东西快半个小时了,自己那根花了大价钱加急的芒果花项链,对方连看都没看一眼。
这对比也太明显了!
她忍不住咳嗽两声,试图引起陈盈鸿的注意力,没想到换来的只是陈盈鸿漫不经心的一句:
“感冒了吗,厨房里有姜茶,你可以去泡一杯。”
陈韵恩觉得好笑,又觉得落差感很强,“你以前听到我咳嗽,都是很快跑去厨房亲自给我泡姜茶的。”
陈韵恩刚想说话,又听到陈盈鸿说道:“你头晕吗?”
“没有。”
“嗓子不舒服?”陈盈鸿为了表示专业,还补充道:“痒不痒?”说着她还把身子转了过来,表示对问诊的陈韵恩的尊重。
陈韵恩摇摇头。
“有没有流鼻涕啊?”
陈韵恩觉得两人的对话很幼稚,但看着陈盈鸿严肃的脸,兴致正农的样子,不想扫了对方的兴。
“没有流鼻涕。”
陈盈鸿听陈韵恩说完,脸上又露出些微的无奈表情,尽量不眯着眼睛,捂住嘴巴偷偷笑着。
陈盈鸿伸出右手,在陈韵恩撑在桌子上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声音还带着打趣的调调:
“小朋友,你这并不是感冒,而是一丢丢,一丢丢的吃醋哦!”
陈盈鸿的声音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就是担心陈韵恩会不满,连着加了两个一丢丢一丢丢。
陈韵恩发现陈盈鸿脸上有可爱的小表情,声音也跟着软了下来。
“那我有荣幸为医生小姐您,亲手带上项链吗?”陈韵恩用刚才被陈盈鸿拍过的手在桌子上点了两下。
“好。”
陈盈鸿二话不说,直接把首饰盒递给陈韵恩。等陈韵恩接过首饰盒,立刻转身背对着对方,撩起自己的头发,动作流畅极了。
陈韵恩把项链取下,身前的陈盈鸿正仔细的为自己带上红绳,不停地转动着手腕看那根红绳,都不知道陈韵恩什么时候给自己戴好了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