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蓝色墙壁会让人blue变得啊撒不入。」曲嘉幸说。
「没关係,如果房东准许的话,叫小洋去画上几朵白云还有彩虹。」
「也可以画灯笼鱼啊。蓝色又不一定是天空。」
「你的品味也太差了吧……画什么灯笼鱼……」
「你信不信等一下问筱楠画什么好?她会说药丸。」
萧雉苹仰头大笑,听到蔡诗洋说:「是谁让我宝贝笑到这么可爱的?」便环上萧雉苹腰身亲吻萧雉苹的脸颊。
「噢。嗨。」萧雉苹看着大家说。「你好一点了吗?」
「嗯!好很多了。」徐镇涵微笑回。
「我们上去吧。」赵明豪领先在前说,大家一起跟在他身后,他边走楼梯边说:「以前大学我们五个超爱来这间,小火锅很好吃。」
「小洋都来这边性骚扰老闆的弟弟。」李文爱说。
「我哪有性骚扰他!我有问过他可不可以摸他胸肌好不好?」蔡诗洋说。
「第一次有问而已。」
「她是谁?」曲嘉幸靠近萧雉苹很小声问。
「他们五个好朋友之一的李文爱。」萧雉苹回。
「哦。」
「乡酩的前女友。」
「哦!」曲嘉幸回完又低头看手机。
进去后他们坐好在订位上,各自点完餐后,蔡诗洋看着曲嘉幸说:「听小苹说你要搬出来?」
「对啊。我真的受不了了。」曲嘉幸捲起袖子说:「你看。」
「噢靠!为什么会这样!?」蔡诗洋吓到紧闭双眼说:「超骇人!」
「她昨天下班回家不知道父母有回来又吵架摔东西,她踩到玻璃痛到滑倒被满地碎玻璃割伤。」萧雉苹说。
「我再住下去有一天真的会死亡。」曲嘉幸把袖子捲好后低头看着手机说:「我受够了。」
「不然住我家啊。你上次睡客房的那间有满意吗?」王筱楠问。
「你们不是要拿来当客房?」
「不是,是因为当初租不到两房一厅才租三房两厅。」
「是喔。但我不习惯跟人共用浴室……」
「喔!没关係啦。」
「还是要挑我那栋?或乡酩那栋。」赵明豪拿出手机说:「给你看我家的格式。」
「你们都住外面?」曲嘉幸说:「在场只有我一个人是妈宝还跟家人住!?」
「还有我。」徐镇涵说。
「明豪家不错。」曲嘉幸拿过赵明豪手机看着说:「但你这间很贵吧?」
「对啊。一万七。」赵明豪说。
「一万七太夸张!我将近一半的薪水都飞了!」
「还不知道明豪最假掰了吗?虚荣。」蔡诗洋说:「乡酩那边不错。好像八千。」
「但我那栋有点老旧。」许乡酩说。「不过应该比住在破房子好点。」
「哪里?」曲嘉幸问。
「靠逢甲。」
「离我公司太远……没关係我再慢慢找。」
许乡酩双手托腮看着曲嘉幸好一会儿后说:「你爸妈吵架都吵这么兇喔?」
「对啊。神经病。」曲嘉幸滑动萤幕回。「搞不好哪天破房会垮不是天灾而是人祸。」许乡酩笑了出来,曲嘉幸听到许乡酩的笑声抬起头看一眼,旋即露出一抹浅笑又低下头看着萤幕说:「你今天精神好像比较好一点,前几次见你有点憔悴的感觉。」
「对啊……前一阵子睡不好。」许乡酩摸摸自己的脸回,见曲嘉幸只是再抬起头给自己一个微笑便低回去,又给自己句点了。「你的公司在哪?」
「东区那边。」
许乡酩点点头后又说:「你今天穿这样很美。」
曲嘉幸抬起头看着许乡酩几秒后微笑回:「谢谢。」又继续看手机。
「有人说过你声音很好听吗?」
「嗯。有。」曲嘉幸头也不抬回。
「你有谈过感情吗?」
「没有。」
「为什么?」
「没遇到。」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曲嘉幸又抬起头看许乡酩了,虽然自己很迟钝,但不是低能儿。不过话说回来,她也不是属于抗拒爱情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人,这因人而异。大部分追求者,曲嘉幸通常还是抱着多认识看看的心情,只是不是每一个,有时候这就是一种感觉,jessica不是那一个。
蒋卓颖的部分是有点小复杂才会让她一开始这么抗拒有交集,否则多数里曲嘉幸不会这么强硬──除非对方是男人。
因此若有查觉到一点蛛丝马跡的话,对方想多了解自己她也不会这么小气的回:「其实我也不知道。」通常她不喜欢企图心太强的,只是也会有例外,起码许乡酩跟蒋卓颖一样给她第一印象还算不错。
「你不知道?」
曲嘉幸耸耸肩膀把手机放在桌上,一手托腮思考片刻后说:「我除了高中时有对一个女生心动过以外,一直到现在十几年过去了我没有对任何人心动过。」
「噢唔……」许乡酩隐隐约约可以感觉到赵明豪说的曲嘉幸很难追这句话,她知道真的很难追,因为她见识过对人类没兴趣时期的王筱楠,若有人试图拿槌子打王筱楠的心是槌子碎掉。「你喜欢放风箏吗?」
曲嘉幸看着许乡酩好久后像是放下什么说:「我都放不起来……之前跟小苹去美术馆放风箏,我们两个怎么搞都搞不出一个鬼来,于是默默回家做一个迷你风箏绑在电风扇前算是安抚我们两个受伤的心。」
「感觉你们两个感情超级好的。」
「对啊。我没什么朋友,只有她而已。」
「为什么?感觉你人缘也很好。」
曲嘉幸挑挑眉又思考良久后说:「可是要让你化成灰都认识的人没几个。」
许乡酩眨好几下听不懂的眼,此时餐点一一送上来了。
「我帮你夹。」王筱楠靠向徐镇涵说。
「我是脚受伤又不是手受伤……」徐镇涵说到这,王筱楠拽了她的手一下。「噢唔!」徐镇涵揉着指头傻眼看着王筱楠。
「你现在手受伤了。」王筱楠说完帮徐镇涵把火锅料丢进去小火锅里,徐镇涵哭笑不得只好放下筷子让王筱楠帮她服务。
「你跟mark说了吗?」
「嗯嗯。」将王筱楠借风藏两个月。「我是跟abner说的,mark都不在,他最近很忙,还要去当评审。」
「我是觉得平常日客流量没这么多,如果我在吧台放一张椅子……」
「为什么就是不肯好好休息?」王筱楠打断瞪着徐镇涵问:「就真的这么要你的命吗?当然我知道间间没事的感觉很差,可我说过你不会没事。」
「但浪费你的时间。」
「不要再说这种话。」王筱楠将火锅料盛到碗里推给徐镇涵说:「你这点有时候真的很讨人厌耶……就像好心过头的人反而让人觉得很烦。」说着将徐镇涵的脸拽过来说:「我很感动你老是替我着想,但你当我是低能儿吗?我没有能力做出最好或最对的选择吗?」
「我当然没这样看你,只是觉得拖累到……」
「嘘!嘶!」王筱楠用怪音打断徐镇涵说:「你这傢伙最讨厌的地方就在话还没说完即知道你要说讨人厌的话,给自己一点权利好吗?」
「什么权利?」
看到徐镇涵一脸空白的样子让王筱楠哭笑不得回:「依赖女朋友的权利。」
徐镇涵双颊泛红低下头说:「谢谢你……」
「又说讨人厌的话。」
「为什么说谢谢也讨人厌?」
「应该要说:『是,我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
「有感情一点!」
徐镇涵呼口气靠在王筱楠耳边柔声细语说:「是,我知道了。」
王筱楠胀红脸回:「在眾目睽睽之下不要把感情放得这么过度……这叫人怎么受得了?」
好像回到故乡一样真是令人怀念。
王筱楠走进去风藏吧台,笑着摸过酒柜,其实也才离开一年多,平常时候又常出现风藏,可是吧台这地方永远都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
不同bar的吧台有不同氛围,一个小小的地方彷彿是一个世界。
「欢迎回娘家。」叶泽东笑着说。
「走开。不要站我的位置。」王筱楠挥手拨开叶泽东说。
「既然你是代替涵,当然要站主吧。」叶泽东回,看到王筱楠大愣而笑出来说:「怎么?hold不住吗?既然如此还敢大言不惭想替涵代班?」
「我、我当然……」
「停顿了。」
王筱楠轻咳两声说:「我可以。」即笔直走向主吧。
在风藏的两年来王筱楠只能站在副吧,在斯奇丹也是。两间主吧定义不相同,以一条线的酒吧来说,风藏的主吧即是靠近柜檯收银与大门,副吧在靠近厨房那边;斯奇丹的主吧在中间,两旁位置皆称副吧。
做的事差不多,主吧地板也不会垫高一点,可这是一种quot;升迁quot;的感觉,站在主吧位置彷彿握有大权,必须要像个领导者。
吧台与外场的大小事都要由自己扛起一切责任,你是今天的主秀。
通常这个位置理所当然是徐镇涵在站的,徐镇涵休假自然是叶泽东。王筱楠暂定在主吧前,胸口澎湃的摸着主吧工作檯,这块区域也不会特别是用鑽石或黄金打造的,同样是不銹钢工作台、木头吧台,然而一切是这么的不同。
我是今天的灵魂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