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浅在知道这消息后,就与衡愿深联络,他则让她假日来他家,说是有东西让她看。
于是宿浅等宿母和宿沫出门后便离开家,往楼下两层的衡家走去。
她摁了门铃两下,应门的是笑着的衡愿深,「来啦。」
宿浅张望四周,「你爸妈呢?」
「他们平常不在家,都去北部出差。」衡愿深解释道,边将门带上。
宿浅一踏进衡家,便看见瞩目的两束熟悉的花,一束是以奶茶色系包装的,另一束则是淡粉色的。
衡愿深也没想阻挡她,而是任由她楞楞地前进,直到她拿起花束里头的名片,那不可思议的表情,衡愿深忍不住笑了。
「你的表情会不会太可爱。」衡愿深戳了戳她的脸颊。
「你怎么会有这束??」宿浅懵然地看着他。
虽说订单数量多,但宿浅对于每个联络过的客人的订製需求,都有一定的熟悉度。
更遑论是这束对她而言意义非凡的花束了。
她甚至在出货前替它拍了不少照片,至今在手机相簿都能找到它的碎片。
「我去年订的啊。」衡愿深从后头抱住宿浅,将头扣在她的肩膀,「送给我妈的。」
「是你订的?所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宿浅回过头,眼眸充满疑惑。
「是啊,我是在今年年初才发现的,订的时候还不知道你是宿浅。」衡愿深缓缓说道。
「我记得你那时还问我能不能寄到公司,所以当时是寄到你妈妈公司吗?」
「对,因为她待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多,后来回家才把花束带回来放在这。」见她整个人呆住,衡愿深问道:「怎么了?」
「我想说如果看到地址就在楼下我不可能没有发现是你??原来是这样啊。」宿浅脱离怀抱,眼神认真地看着衡愿深,「所以你才会说你喜欢我很久了吗?」
宿浅到现在仍不敢确信,衡愿深对自己的喜欢有多深,害怕一切都只是同情她而製造的假象。
毕竟他是多么的优秀,而她是多么的不堪。
「对,我从关注花室时就一直很关注你,也很常私讯问候你,我一直认为自己只是对待朋友般一样的关心你而已。」衡愿深同样真挚地回望她,「可是当我发现,我看到你的笑容,嘴角也会跟着上扬,甚至因为这个而认出了你,我发现自己比想像中还要在意着你。」
衡愿深所言不假,待他意识到自己对宿浅的感觉已经超乎了一般的友谊时,他明白自己喜欢上她了。
「谢谢你,谢谢你这么喜欢我。」宿浅眼眶再度泛泪,有些哽咽地说:「我都不知道这些。」
「傻瓜,别又哭了。」衡愿深揉了揉她的头发,「你过来我房间,我现场弹钢琴给你听。」
衡愿深说着,便拉着她到自己房间,让她坐在床上,自己则坐到钢琴前。
「好荣幸喔。」宿浅拭去眼泪,幸福地说。
「说什么呢,你以后听的机会多得是。」衡愿深宠溺地笑了。
掀开钢琴盖,衡愿深将谱子放到中央,翻到他最喜欢的一首,骨节分明的手放到琴键上,乾净的琴音流泻而出。
宿浅专心地听着,半晌,睡意再度席捲而来,她受不住地倒在床上。
衡愿深听见动静也没意外,只是停止弹琴,起身走向床铺,弯身将她轻柔地抱起,再轻轻放到床上,替她盖上棉被。
他凝视着宿浅的睡顏,见她带着浅笑,他也跟着唇角微勾。
坐到床沿,衡愿深伸手将倾落在宿浅颊上的瀏海拨开,倾身在她额上吻了吻。
「浅,也谢谢你给我机会,好好爱你。」衡愿深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他想,即便未来宿浅因自己的疾病而抗拒接触自己,他也会鍥而不捨地,尽自己所能,将深情予她。
——世人待你不好,没关係,我愿将所有深情于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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