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遥面对着他被抱在怀里,看着是缱绻的姿势,也只有她知道进得有多深,偏偏手腕交迭着被反剪按在后背,连推开他的机会都被收缴。
“太深了……”
要哭不哭的腔调,让周柏山找回点良心,退出去一点。
他分出一只手给她揉肚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心,但动作透着一股色情。
掌心按在小腹上时会更清晰的感觉到埋在深处的性器,她完全没有好受多少,别开脸,“不要揉了。”
“那继续?”
佟遥也被吊得不上不下,点点头,只想快些结束。
但后来因为太过分,周柏山肩窝那儿被忍无可忍的佟遥咬了一口。
她是用了力气的,所以绝对有痛感,但这点刺激对他来说反倒更像催情剂,他显然被咬得很爽,脖颈后仰,喟叹着舒一口气,又挺腰送了几十下。
佟遥在高潮前就脱力了,到的时候蹙紧眉在他怀里软趴趴地抖。
他差不多和她一起到,射了之后也没抽出来,低头亲她的耳尖,爱不释手的沿着耳朵亲到肩窝,然后停在那儿——刚刚他被咬的地方。
佟遥迷迷瞪瞪的反应过来,还以为他要咬回来,没什么力气的求他:“别咬我。”
周柏山成功吓到她,嘴角牵出坏笑,“宝宝,我怎么舍得咬你。”
他在那儿吮出一个红痕。
没多久,周柏山出去洗澡,路过浴室的镜子时,他瞥到那处已经开始消退的咬痕,定定看一会儿,不知道为什么,他折回头拿手机对着那儿拍了下来。
拍完照片,周柏山注意到一条未接电话。
他当是广告推销,随手点进去,却看到一串熟悉的号码。
因为电话没有接通,这个号码又发来一条短信。
“周柏山,我给你的时间足够多了,闹脾气也要有个度。”
他很快扫完这行字,没什么情绪波动的动动手指删除短信,又把号码拉黑。
洗完澡出来,看到佟遥趴在床上,睁着眼睛,像在想什么事情。
见他过来,佟遥爬起来跪在床边去看他脖子那儿的情况。
周柏山没穿上衣,侧过身给她看,那一圈痕迹都快散完了,只剩两点牙尖留下的印子,但他故意问:“破皮没?”
佟遥扒着仔细检查了一会儿,“好像有一点。”但她也不确定那两个红点是淤痕还是破皮伤。
周柏山伸手拿虎口卡住她下颌,掐她的脸装凶,拖着懒散腔调,睨着她打量,“挺厉害啊,敢咬我了。”
佟遥把他的手推开,不仅很有骨气的没软声道歉,还飞快丢下几个字,“是你活该。”
她说完就要跑,被周柏山拉住提起来亲。缠着磨了她一会儿,才放人去洗澡。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下午多睡了一会儿午觉,洗过澡的佟遥重新躺回床上,睡意依旧没有足。
周柏山在她身旁躺下,“不睡?”
“我还不太困,你先睡吧,我待会儿就睡。”
周柏山说行,伸手关了灯,但留了个小台灯给她。
佟遥静静地侧躺一会儿,然后百无聊赖地拿手指描摹他胳膊上的纹身图案。
早之前,刚认识周柏山的时候,她觉得他身上这些花花绕绕的纹身很吓人,后来住在一起仔细看清每一处之后,才发现其实很好看。
但她好像还没问过这些都有什么寓意。
又或者没什么寓意,只是随便选的花纹?
周柏山见她一时半会儿不准备睡了,于是也睁开眼,动一下胳膊,“好奇?”
佟遥点头,“这些图案对你来说有意义吗?”
“一部分。”他说。
“比如?”她侧枕着胳膊,认真问也认真听。
周柏山指给她看,“我的名字里有山,所以第一次就纹了个山脉的图案,旁边这个不是云,要横过来看,是浮世绘海浪,随便挑的,用来补空,没什么意义。”
“这一片缠在一起的花是百合,我妈最喜欢的花。”
那是用并不明朗的水墨色线条简单勾勒出来的花与枝,缠缠绕绕,漂亮却不阴柔。
佟遥听完,轻声说:“原来是百合啊,我喜欢这个。”
周柏山勾勾唇,他也挺满意,“这个是我妈还在世的时候给我设计的。”
在世?
佟遥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他。
“她去世快有两年了。”
说起来,周柏山还记得第一次带纹身回去被叶颐看见,她气得要打他,他一脸无所谓道:“我又不走仕途。”
她愣住一会儿,又问他疼不疼。
他当时也就刚上高中的年纪,嘴硬说没什么感觉,下次还要纹。
之后没多久,叶颐便为他设计了这个百合图,但去世前都没送到他手里。
周柏山整理她的遗物时发现了稿图和落款时间,找了朋友帮他纹在了手臂上。
“你当时肯定很难过吧。”
他只说了寥寥几句,但佟遥能听出遗憾,她和父母的相处少,感情也不深,但她是吃过苦的人,能体会那种痛。
“嗯,没办法接受,一直没办法接受,只能去习惯。”
有些伤无法拿言语抚平,佟遥贴过去,想给他一点慰藉。
周柏山亲了亲她额头,自知回忆无益,很快提起别的。
“以后我再去加个纹身。”
“你想加什么呢?”
他拿笑眼瞧她,半真半假地说:“一只小猫和一只兔子。”
佟遥大概能想到猫代表花花,“但是——”她疑惑地皱皱眉,“为什么还有兔子?”
他一本正经,“眼睛红红的,还会咬人,和你挺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