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可是!”发话的人脸色肃杀,不耐烦地道:“已经打草惊蛇,如若不斩草除根,我们一个也跑不了!”
“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去办。”
一群人迅速领命离开。
书房里,另外一人现身,“必要之际,丢弃符云。”
坐在真皮椅上的中年男人阴沉着一张脸,没吭声。
来人看出中年男人的犹豫,下死令提醒他,“女人多的是,别为了一棵树放弃整座森林,我们不能功亏一篑,毁在她身上。”
“符云不是旁人,她为我们做了很多。”
“很多?”来人冷笑,“恐怕是在床上为你做了很多。”
中年男人恼羞成怒,似乎忌惮来人的身份,敢怒不敢言,最终,无奈开口,“我明白。”
龙潭山顶。
荆念眼角余光捕捉到秦铮的身影,既意外又激动,没时间容她多想,也没时间允许她和秦铮闲话家常。
“铮哥!”她兴奋地尖叫。
“不用管我,小心对方放冷木仓!”
秦铮对荆念有信心,他一边联系钟凯派人支援,一边分神注意四周,企图揪出更多埋伏的人。
山脚下,钟凯一收到消息,二话不说联系飞行队,先派出十架直升飞机过去造势,一旦有人不服挑事,他再随时加派。
“放哥,去不去?”
“当然去!”
猛鬼再厉害,手也伸不到高空,这节骨眼上,作为秦家人,秦放怎能退缩?他必须义无反顾地去帮忙。
符云没料到这丫头还带了帮手,而且对方竟然是秦家最出色的后辈!
“阴险!”
“谁他妈阴险?!论阴险,我能比得过你?”
荆念绝不容许别人说秦铮坏话,她的男朋友,只可以她说。
符云恨不能撕了这丫头的嘴,臭丫头嘴皮子太厉害,缠斗的同时,不忘各种挖苦讥讽她,要不是她定力强,不然早就失手。
“很好,我不介意送你们一程,让你们在地下做一对苦命鸳鸯。”
“想得美!”
是可忍孰不可忍,荆念不再手下留情,牟足干劲挥舞着苍穹扇,快速念咒语,带来一阵阵罡风,吹得符云无法近身。
符云不懂风水,不会呼风唤雨,但她身后不缺风水大师。
她一个动作划过,隐藏在周围的术士现身,八名身穿灰色上衣的术士从四面包抄荆念,形成一个太极八卦圈,把荆念困在中央。
“小儿科!”
荆念直接砸下一道引雷符,五雷轰顶,炸开包围圈。
奈何八名术士以自身血当引,口中默念咒语,势必要把荆念困死中央。
荆念眸光一冷,使出苍穹扇,对着周围普通人看不到的光圈斩来斩去,她急得汗湿后背。
md!确实走不出去!
站在外侧的秦铮,他看不到无形的线,他只看到荆念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心下顿时了然。
障眼法,俗称鬼打墙。
秦铮做事有勇有谋,他飞快解下背包,从背包里取出一条细绳,一头扣在自己腰间,一头系上串有瑞士军刀的钥匙扣。
他迅速走到一处最佳位置,抬手猛地扔向被捆在中间的人,“朵朵!接着!”
荆念双眼被障眼法懵逼,看不见眼前所有的物体,但她耳朵没聋,听声辩位,脚步一顿,猛冲秦铮所在的方向。
绳索顺利缠住荆念的手臂,秦铮眼疾手快地用力扯,八名术士想要上前斩断绳索,奈何架不住力气之大的秦铮。
转瞬之间,荆念出了包围圈,与秦铮顺利汇合,两人背靠背贴在一起。
不同八名术士继续围攻,钟凯的飞行队到达山顶。
十架直升飞机盘旋在龙潭山顶,机身上的照明设备把山顶照亮,一切魑魅魍魉,皆无所遁形。
可惜,符云一方的支援也到了山顶,数十把木仓对准荆念和秦铮,符云气喘吁吁地跌坐在地,双眸充血地盯着这俩人。
两人联手,所向无敌,符云一瞬间有点羡慕嫉妒恨。
荆念不惧黑洞洞的木仓口,还有心情调侃秦铮,“铮哥,你怕不怕?”
秦铮被她的话逗笑,“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双方现在僵持不下,这节骨眼上比拼的就是耐力,谁先绷不住,谁先输。
直升飞机上的秦放捧着望远镜盯着下方情形,心急如焚,“钟凯,你说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你是不是傻!”钟凯倒不太担心荆念和秦铮,“我们十架飞机出动,这么大的动静,本地辖区派出所的人爬也爬过来了!”
“再不然,隔壁山头的人也注意到了。”
“这些畜生太猖狂,好好的风水师比赛搞成这样,还不把三叔放在眼里,放哥,你等着瞧,待会儿一定有他们好受的。”
秦放手酸,挪了挪位置,一不小心手滑,手里的望远镜高空坠落,好巧不巧,砸在符云的头上。
所有人:“……”
木仓声和尖叫声混在一起,荆念点燃长者给的符纸当掩护,第一时间抓紧秦铮的手冲向山崖。秦铮同一时间护住荆念,用胸膛护住她。
各种混乱的声音不绝于耳,良久,归于寂静。
秦铮和荆念的联手,加上钟凯的直升飞机助力,符云一行人被控制住。
荆念双臂骨折,秦铮抱着荆念上了直升飞机,直奔军医院。
军医院。
收到消息赶来的秦家人急得团团转,秦雨和秦墨留搀扶着阮老太,生怕阮老太激动得昏厥过去。
“医生,医生,我孙女没事吧?”
秦老爷子和苏女士当着众人的面,把秦铮狠狠训了一顿。
“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提前和我们说?朵朵要真的出了事,你但得起责任吗?”
“这次没出事算你运气好,下次再发生此类事件,秦铮,你干脆——”
“没事,没事。”阮老太打断秦老爷子的训话,紧紧抓着秦铮的手,“朵朵的脾气我最清楚不过,要不是秦铮在,朵朵这孩子指不定会怎样。”
“秦铮啊,你真的是朵朵的福星,奶奶谢谢你,非常谢谢你。”
秦铮安抚阮老太,“奶奶,朵朵是我的福星,是她替我挡了——,她也帮了我很多。”
没敢提子弹,生怕老太太吃不消。
秦放在旁边绘声绘色地描述当时激烈的打斗场景,秦家其余人听得一颗心吊着。
苏女士信佛,双手合十,直呼老天爷保佑,“等朵朵醒来,一定先给你们把婚礼办了。”
阮老太十分赞成,“行,我特想抱一抱重孙子,趁着我还健在,帮你们多带一带。”
秦铮:“!”
手术过后,麻药还没散,荆念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期间,苏女士和阮老太陪床,秦铮趁机回去清晰,等他回来,荆念正好醒来。
她躺在床上,阮老太在喂她喝米汤。
阮老太见状,把汤碗搁在床头柜上,“给小秦喂,奶奶坐累了,下楼走一走。”
荆念羞涩一笑。
秦铮接过汤碗,继续喂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阮老太把昨晚走廊上的事告诉了她,荆念歪头靠在他怀里,“铮哥,委屈你了。”
“没事,老爷子他们也是担心我。”秦铮心疼地抱着她,双臂脱臼是小事,骨折不是儿戏,得调养个把月。
“记得帮我向班导请假。”
于是,秦铮再次充当家长,这次以未婚夫的身份,替荆念请了两个月的假。
荆念示意秦铮替她发信息联系翁玲玲,拜托翁玲玲帮忙做课堂笔记。
没想到,翁玲玲下午带来本班级大部分同学来医院探望她。
舍友林丽芳罕见地现身,荆念受宠若惊,本以为林丽芳性格冷僻不合群,没想到关键时候还蛮有人情味。
赵雪已经退学,宿舍没有额外补充人进来,林丽芳白天基本不见人,翁玲玲说她现在独霸寝室。
“朵爷,你快点好起来,我一个人在学校好无聊的。”
“那你得无聊一个月,我未婚夫不让我下床。”
年轻人聚在一块说说笑笑,时间一晃而过。
晚上,阮老太请一群学生去医院附近餐馆搓了一顿,荆念不能下床,怨念颇深。
她其实用不着躺床上,真的,不就是双臂轻微骨折吗?又不是很严重。
这个点在医院睡不着,半个多小时后,陆凌霄和杨洁提着水果篮轻轻踏进病房。
秦铮不在,被打发出去买汤包,荆念见到来人,笑着从床上坐起。
杨洁见到荆念双臂被缠成木乃伊,后怕地扑到床边,“抱歉啊,朵爷,我们现在才有空来看你,听说你出事,我和凌霄吓疯了,怎么样,现在感觉如何?”
“朵爷!你那三天去龙潭山,为什么不叫我?我好歹也能帮你忙啊!”
“你忘了我们是一个组合吗?!”
陆凌霄一肚子委屈,自从朵爷来了京城,就再也没时间和他们玩在一起。
荆念呵呵一笑,“没事了,不要紧,你们去了只会添乱。”
陆凌霄、杨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