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有打进去,便在城外与一伙埋伏在此的不明势力交了火。对方人数不算多,但各个枪法奇准,没有一发子弹是浪费的。可是鉴于日军突击队猛烈的火力压制,对方还是没有能力阻止突击队进城,只得在他们身后穷追不舍。
虽说南区的这个点是防御最薄弱的,可是今夜这里的守卫似乎分外松散懈怠,外面长达数十分钟的交火都没有引起他们的警觉,让突击队和这支来历不明的武装部队一前一后地顺利进了城。
等到为首的酒井雄一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为时已晚。身后的城门早已被关上,四周的光线几乎是在瞬间便全部熄灭,只留下他和他的两路纵队在突如其来地黑暗中不知所措。
很快,从高处的城楼上飞来无数的的子弹和炮火,火光照亮了士兵们的脸,成为他们死前最后的光亮。
死的不止是日军,还有先前与他们敌对的,穿着便衣,抗击日军的共产党游击队。
子弹不长眼,发射子弹的人显然也不把这些人放在眼里,他们明明看得真切,那群共产党是如何追进来的,在追进城之前又是如何与日军交火的,但是,他们视其为内贼,毫不手下留情。
就这样,酒井雄一带领的两队突击队和顽强抵抗的共产党游击队在这个国民党早已布置好的陷阱内互相厮杀着,此时的城楼下如同古罗马的斗兽场般惨烈。不同的是,对于楼上占领高地的主人来说,这是一场预料之内,毫无难度的围猎。
楼上飞下的流弹加速了士兵们死亡的结局,很快,南区又再次恢复了平静,城楼下是满地的尸体和残肢,无一人生还。
夏潮生带着唐婉宁站在远处的塔楼里,从头到尾地观望着这血腥的战场。
唐婉宁终于明白过来,自己偷来的那张图是假的。她用他递来的望远镜看着同志因为自己的愚蠢被迫承受无情的扫射,她恨不能求他停下来,尤其是在日本纵队被全歼之后,她很想认输,求他停下来,不要再射杀自己的同胞。
当然,他不会因为她的求情而手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夏潮生淡然地对唐婉宁说道:“日向彻自以为在我身边安插了人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呵,难道他以为我在他身边没有人么?不过,今天晚上还有意外收获我是没想到的,那几个共产党看起来枪法不错,可惜了。”这话,似乎有心说给她听。
唐婉宁一脸倦容,似乎不懂他的话有所指,只道:“你大晚上把我带到这里来,就是为了给我看这些吗?我又不懂。”
其实,在看到共产党出现在城外的时候,夏潮生便几乎可以确定,唐婉宁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但他不想拆穿她,他要留她在自己身边,他这么做只是想威慑她,让她亲眼目睹着她是如何惨败,让她知道她除了跟在自己身边别无选择,她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在他面前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夏潮生神情依旧淡然,“不懂就好。”
Facile的话:涉及虚构的“渝州”这个地方里发生的所有故事均与历史无关,纯属本人瞎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