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一隻蚊子都不会放过的!王子殿下这么相信我,我绝对、绝对不能让他失望!」内心剧场结束后,他的眼神紧紧盯着伊月。
被这样紧迫盯着也不是很舒服,她转头委婉的说,「夜羽,我的房间不会有任何危险的,所以你不用这么紧绷,放松点。」
「既然公主殿下这么说,那微臣就不客气了。」他卸下那一整套被他擦到发亮可以闪死别人眼睛的盔甲,把他们随手一扔,立马一手撑着头,侧躺在地上,脚还不忘抖抖抖。
「你也太轻松了吧!喂!」芬棠被他这副『轻松点』的样子给气到头毛都炸开了,衝过去就是一阵猛咬。
看着两人的互动,伊月头上的乌云似乎渐渐散去,脸上露出了温暖的笑容,彷彿是夏日清晨的阳光,洋溢着温和的能量。
但脑海中闪过业的脸,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去。她不是没想过主动去找他,而是怕她去了成为他的负担、让他无法专心做事;她也曾想过晚上去敲他房门,但这三个多月来,他从没在晚餐时刻出现也不在房里。
「该不会是??」某个名词快速的闪过伊月的脑海里,但她又立马把它挥开,她相信业的人品,他不是个会『劈腿』的人。
「芬棠,你最近有业的消息吗?」阴寒的气息十万八千里远都能感受到,让打闹的两人不禁打了个冷颤。
「王子殿下近期一直在处理灰夜国部署军力的事情,为了守护白樱国,他必须赶快训练出强力的军队,好抵抗灰夜国的进攻。」夜羽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好让身旁的芬棠对他有那么一点钦佩之心。
「那意思是王子殿下都在军营囉?」芬棠完全没有想夸奖他的意思,「公主殿下,军营的伙食一直都是宫中侍女做好送过去的,要不??」
芬棠露出一脸『我有好妙招的表情』,不禁让人害怕这到底是妙招还是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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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真的不会被认出来吗?」伊月吞吞吐吐的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抹上一层红晕。
因为她现在身穿侍女的衣服,看着有些不习惯,
而身旁的夜羽则是被五花大绑了起来。
「公主殿下不可以去!要去也要有微臣的??」保护两个字还没说完,就被芬棠塞了个毛巾在嘴里,「你啊,就乖乖留在这。也不看看你多引人注目,带你去绝对马上就露馅!」
「公主殿下,我们走吧!」说完,芬棠就带着伊月踏着开心的步伐混进要去送餐的侍女队伍里。
伊月期待着等等就能见到业,那颗小心脏就这样不自觉的加速。
是从何时起她便这么喜欢业她也不知道,她现在只知道:她非常想见到他。
随着离军营越来越近,她的心跳越发躁动,但军营的气氛似乎不像他们相处那般轻松。
她随着前面的侍女走进帐篷内,但芬棠却被拉到另一个队伍里,她们两就这样被拆拆散了,「糟糕,让公主殿下一个人进去不安全啊!啊啊啊,千算万算却没算到队伍的位置!」
原来军营的伙食是分为两类的,伊月所跟的队伍是提供伙食给高阶级将士,而芬棠被拉去的队伍则是给普通士兵的。
与芬棠分开后,伊月自己一个人也胆战心惊的,心中產生出了若有若无的恐惧,害怕一个出错,自己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一进帐篷,就看到业穿着军装,气势显的十分不一样,彷彿多了一点英俊又多了点威严,那琥珀色的眼正仔细看着眼前的地势图并跟眾将士商量着事情。
这是她从没看过的业,是她没有办法触碰的一面。
伊月察觉到他的眼袋十分的深,看起来有好一阵子都没好好睡一觉了,正当她心疼时,有一个声音把她拉了回来。
「欸,新来的,你去给将士们斟酒。」前面的侍女转身把酒壶递给伊月后,又再三强调:「记得,先斟王子殿下的,再由王子殿下的右手边开始帮眾将士斟酒。手别抖啊,沾到他们身上小心脑袋不保。」
「好。」她隔了三秒才反应过来自己接了个可怕的工作,酒倒不好是会掉脑袋的!
她小心翼翼走到业的身前,此时他已经坐下来准备用膳了,她低着头就怕眼前的人认出自己,但她低头就看不到酒杯了。
见眼前的侍女迟迟不给自己斟酒,业开口问了:「有什么问题吗?你低着头要怎么帮我倒酒,哈哈哈,抬起头来,不用这么紧张。」他为了不让眼前的侍女那么紧张,便把他的威严给收了起来。
「我、我没事的,谢谢殿下。」气氛似乎是没那么紧张了,她微微抬起头让自己能看到酒杯,匆匆斟满后就赶快去帮其他人斟酒。
「这侍女看着怎么感觉??很像她?」业盯着眼前的侍女看,手不自觉去摸下巴、蹙眉思考着。
伊月感觉到自己一直被盯着看,一时紧张自己是不是露馅了,一不小心就把酒给倒满了出来,「你这侍女怎么做事的!」
眼前这名将军身材壮硕、皮肤黝黑,站起来身高有一米九五,把剑从剑鞘中拔出,吓得伊月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此时业看清了这侍女的侧脸,确定那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给我住手!」
他细长的眉纠结地皱着,那琥珀色的眼眸里流露出焦急与愤怒。
剑可是不长眼的,伤到他心心念念的人,这将军一万条命也赔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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