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找不到啊……」
黑暗的森林,即便到了白日,阳光也仿佛被隔绝在外一般,暗沉沉的,显得非常阴森。
倒挺像是冥界入口会在的地方。
但是一护在这里已经搜索了三天了,除了遇到了一家子食尸鬼,一条巨大的夜毒蟒,还有一个地精部落以外,他并没有能找到想要寻找的冥界入口。
三天了……
携带的乾粮已经快要消耗殆尽,因为跟食尸鬼以及毒蟒战斗受了点伤,珍贵的愈伤药剂也用光了,继续在这里逗留下去无疑是很危险的,但是要一护就此放弃,他却非常不甘心。
寻不到冥界入口,就得不到龙骨草,没有龙骨草,他的主君,就得不到有效的治疗。
「哎……」
一护沮丧地坐了下来。
天色还是灰濛濛的,但是算着时间,已经快到黄昏了。
必须儘快寻找到宿营的地方,不然夜间的暮光森林会更加危险。
他捂了捂胸口。
那里有一张手帕。
是他主君的。
将主君的手帕贴身藏在胸口,这不是一个合格的臣属该做的事情,但对于暗恋着主君的少年来说,这是他没有希望的暗恋生涯中,仅有的一点小小的慰籍而已了。
受伤之前,主君已经在和伯爵家的小姐议亲。
听说那是一个非常温柔美丽的小姐,一护觉得很好,他的主君,慷慨大气,智勇双全,这样的男人,当然应该娶一个门当户对且温柔贴心的女子,拥有可爱的孩子,过上令人歆羡的幸福生活。
他的暗恋,从来就没打算说出口。
只要主君幸福,他就会也觉得幸福了。
然而或许这份小小的,只是看着就好的幸福,即将断送在战争带来的伤势之下。
伤得很重,在这个奥术日薄西山,快要成为装神弄鬼的巫术的年代,巨龙和精灵都早就离开了大陆,吸血鬼和狼人藏在了人群中,矮人躲入了地底,神明也几乎成为了传说,无论是圣水,还是医术,或者巫术,都无法治疗那么沉重的伤势。
只有几个高价聘请来的术士,声称他们寻找到了一个残缺不全的药方,如果有龙骨草的话,或许就可以炼製出足以治疗主君伤势的药剂出来。
一线希望也是希望,即便传说龙骨草生长在冥河岸边,是龙的骨殖和冥河的死气结合而诞生出来的一种灵药,几乎不可能靠领地目前的实力找到,他们也鼓起斗志去寻找了。
一护来到的暮光森林,也是传说中有冥界入口的一个凶地。
只是这里凶是够凶了,身为五级骑士的他,在这里都几次差点掛掉,但冥河入口,却始终寻找不到。
「不能放弃!」
他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又恢復了一点力气,就站起身来,准备寻找宿营地,等到明天,继续寻找。
只是在暮光森林中,宿营地也不是好找的。
天快黑了。
一护有点着急,但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森林那厚重的枝叶间隙里漏出的一丝微光。
这丝微光带着浅金色的暖意,像是黎明的曙光一般,让被灰濛濛暗沉沉的森林荼毒了几天的眼睛顿觉一亮。
或许前面有空地。
一护一喜,就向着亮光所在的方向寻摸了过去。
似乎听见了水声啊……
「这……」
他驀地惊叹出声。
眼前的空间驀然变得阔大无垠。
森林落在了背后,阴沉和压抑也被一併拋在了背后,而在视线中闪烁着扩张开来的,是无比明灿的夕阳。
映照着无边无际的海和天。
海水翻卷着,在岩石上撞击出雪白的浪花,又在海岸的沙砾上一层一层落下温柔的涟漪,而夕阳是大幅挥洒的油画,玫瑰的红,绚烂的金,温暖的橙,仿佛羽毛一样被风吹成一片一片,交织成浑然天成的壮阔和瑰丽。
不知不觉,他竟然穿过了暮光森林,来到了大陆的最西面。
惊叹过后,一护回到现实,他四下张望了一番,觉得海边倒也可以找到不错的宿营地,而且或许还能寻到一些可以生食的贝类,当然,入海是不行的,比起大陆,海里更加危险,各种海生的怪物远比陆地上的强大,而且也不适合他一个火系斗气的骑士作战,但是在近海的地方寻一点海鲜还是没问题的。
这么想着,一护就往海边去了。
看着似乎不远,但其实还是颇有一段距离,一护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水边,这是一处拥有着雪白而被夕阳映得成旖旎粉色的细沙的沙滩,非常漂亮,但是等到一护发现了一大片巨鲸骨骼时才明白,这片细沙其实是巨鲸骨骼风化而成的骨粉,难怪这细沙微亮而且反光。
然后一护预感到了危险,他的手放在了背上巨剑的柄上,凝神戒备。
「你来了。」
一个吟唱般优美却又厚重的声音说道。
一护甚至在这声音里有了片刻的恍惚,虽然他很快清醒过来,发出了警惕的低喝,「谁?!」
水声响起,一个生物在礁石后露出了身形。
一护瞳孔立即挛缩,「……海妖?」
在他面前现身的生物,虽然跟人形很是相似,但是从那耳部的鰭翼,以及在腰际微露出水面的鳞片看来,这显然是传说中的海妖。
海妖是很美丽的生物,但在大陆上,同样是凶名赫赫的存在。
他们拥有着世间最为魅惑的声音,吟唱之际能让水手丧失理智投身入海,自动成为他们的食物。
虽然极为美貌,但海妖据说性情残暴,半人半鱼的他们,因为拥有智慧和和天生的魔力,胜过那些体积庞大的海兽,而成为了海洋的霸主。
当然这跟海妖是一个族群,而海兽往往只是独行有关係。
但单个海妖的战斗力也是绝不可小覷。
一护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人族的骑士,你穿过暮光森林来到海边,是想寻找什么呢?」
「抱歉,只是误入。」
一护缓缓后退,「我无意冒犯海族领地。」
「沙滩并不算海族领地。」
男人不只声音极为优美厚重,姿容也是一等一的惊人——墨色的长发披散而下,衬得他皮肤白得宛若在发光,墨黑的瞳孔宛若盛着最浓稠的夜,而嘴唇却拥有蔷薇般的嫣红,赤裸的上半身在发丝掩映下,也看得到那胸膛和腰腹流畅近乎完美的肌理线条,哪怕腰腹下方只露出一点的鳞片,也是墨一般的黑。
这是一个极为美丽,也极为性感的男人,不,男性海妖。
只是他神情非常冷漠高傲,那种扑面而来的气势,一护甚至觉得胜过了他的主君。
让一护只是在视线交错的瞬间就移开了眼睛,不敢继续跟他对视。
他觉得那双墨色的眼睛非常可怕,带给他的一种战慄的威压,令他脊背紧绷着根本放松不下来。
这么一个高傲冷漠的海妖,却仿佛耐着性子跟自己搭话,一护也觉得非常古怪。
但是一个关于海妖的重要的情报驀然在一护心头泛起。
——海妖的天赋,除了魅惑的声音之外,最有名的就是预言。
他们只会围聚在死气极重的船隻边,却不会去管那些天之骄子坐镇或者是得到主教祝福的船隻。
一护还听说过,如果一个人类能够见到一个海妖,并且活着离开——那一定是因为这个人身上有一样东西,是海妖所需要的。
只要这个人愿意用这样东西跟海妖交换——他就能听到一个足以改变自己人生的预言。
一护的心脏为了奇妙的预感而砰砰砰砰地跳动了起来。
如果自己身上有海妖要的东西,而可以用来交换龙骨草的下落的话……
「你有什么心愿吗?」
果然。
一护按捺住胸口的激动,「海妖大人,我在寻找龙骨草。」
他认真近乎虔诚地说道,「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只要您能……」
「我可以给你。」
一护原本想说的是交换龙骨草的下落,然而他听到了什么?
海妖说可以给他龙骨草。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甚至盖过了对海妖的戒备和畏惧,一护不敢置信地问道,「您说的是真的吗?您有龙骨草?」
海妖傲慢地点了点头,「你想要的东西我可以给你。只要你能给我一个孩子。」
「孩子?」
一护有一时的茫然,他还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呢?
海妖的意思是要带走他日后出生的孩子吗?
可他喜欢的是男人,天知道他这辈子还会不会有孩子了。
可是……主君急需的龙骨草……
一护犹豫了片刻就下定了决心,答应对方!大不了他这辈子不结婚,没有孩子,海妖也没办法要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吧?
一护点了点头,「我同意。」
「很好。」
海妖看向他,墨黑的瞳孔在开始显得薄弱的夕阳之下深邃宛若看不穿的黑色,视线落在身上时,一护甚至觉得手都有点虚弱的发抖,「你过来一点。」
一护顺从地上前了几步,带着一点点的迷惑和期待,他的脸孔在夕阳下被削弱了素日的坚毅而显出了几分柔软的稚气来,「是要立下誓约吗?」
白哉凝视着他,发现他的眸子跟他的发一样,在夕阳的映照下是极为明媚的金色,恍若透明一般,他的声音稍微和缓下来,「手。」
一护便伸出了手去,他想象着接下来立下誓约然后誓言化作什么图纹缠绕在手腕上的场景,然而男人却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入了海里。
「哗啦」的水声中,一护愣住了,「你干什么?」
海水很凉,十一月的天气,海边的气温已经很低,但开发出斗气的战士并不会太过畏惧这种程度的寒意,然而令一护浑身发冷的是海妖的怀抱。
像铁箍一样,他被海妖的手掌扣住腰按在了对方的怀里。
「生孩子。」
男人简短的说着,就转了个身,将他按在了水边的礁石上。
半身浸没在水里半身露在水外,一护惊呆了地看着逆光的海妖那冷峻无比的脸孔,「什……么?」
他听到了什么?
但是海妖没给他充足的去理解目前状况的时间。
嘶啦两下,他的外衣就被海妖锐利无比的指甲撕开,变成碎布漂在水面上,裸露出来的肌肤是白皙中带着温暖的浅蜜色,一护身上一凉,裸露的感觉让他下意识的挥拳,带着火红色斗气的拳头被男人轻易接住,他冷淡的眼神像刀一样刮在一护脸上,「你要毁约?」
龙骨草。
红光敛去,一护清醒过来,「我是男人,怎么可能……跟你生孩子?」
「能。」
男人不再说话,俯身压了下来。
不能挣扎,不能……否则就拿不到龙骨草了……
但是怎么可能?
男人冰冷的唇落在嘴唇上的时候,没有丝毫旖旎,就像是一个宣告。
并不囬疼痛,但一护却在这接触下痛苦地颤抖——他的初吻,不是给心爱的人,而是作为一个交易的啟始,这么冰冷地失去了。
但是接下来的更可怕。
他的一侧膝盖被男人抓住抬高,水中看不清的地方,男人的鱼尾似乎变成了双腿,他冰冷的,明明跟人类肌肤看起来一样却没有温度般的皮肤贴合了上来,触感滑腻而不适,然后一个同样带着冷意的东西抵住了一护的下身。
那是……
一护全身都僵硬了。
「等……等等……啊——」
颤抖的恳求声化作了悽厉的吶喊,一瞬间,一护感觉自己被劈成了两半。
巨大的,粗而硬的东西,打开他最脆弱的所在,强行进入了他的体内。
撕裂的痛楚在眼前幻化成一片血红。
然后一护瘫软在了礁石上。
挣扎间他扎在脑后的橘色长发散了开来,簌簌地流淌在了赤裸的肌肤上和水中。
好冷……好冷啊……
他的内脏感觉到那份尖锐的痛楚和冰冷还在前行,即使在做着这样,按照人类的观点,应该是亲密的事情,男人的表情依然没有半丝的改变,只是极近的距离下,一护恍惚了的视线还是看到了他眼眸——毫无动摇的,坚硬的黑。
好痛……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事情……
可是为什么啊?
海妖要跟一个人类,还是个男人,生孩子……
这也太奇怪了。
然后身体晃动起来。
被那巨大的楔子一下一下,抽退再贯穿,一护痛得几乎抽搐,海水的冰冷,男人身体和性器的冰冷,以及自己的纯洁就这样作为冰冷交易而交付出去的冰冷,一併将他的心和肢体冻成了僵硬的,易碎的东西。
不停的摇晃间,他觉得自己快要碎成一块一块的,掉落在这海水之中。
就像那依然在风中散落的鲸鱼骨粉。
「好痛……」
他微弱地申诉道。
但并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的说出来。
因为男人没有丝毫的反应。
他抱着自己,手掌紧得像是要将膝盖和腰拧断,巨大的东西贯穿自己的瞬间,他的气息似乎有一剎那的紧绷,他低下头来,「忍一忍。」
仿佛是在安慰,哪怕语气一般无二的冰冷,但贯穿的动作却骤然变得激烈了起来,一护本能地挣扎着,却又在侵袭而上的痛楚之下冷汗涔涔地瘫软,水波晃荡,他作为支点的那隻脚也没有了力气站稳,身体摇摇欲坠地落在了自下而上的贯穿的兇器上,好深,好痛,一护艰难地喘息着,极力想要升高一点躲避那兇狠的贯穿,然而哪怕他足尖用力得痉挛,手指在背后几乎抠进了那被冲刷得光洁坚硬的礁石,他无法逃脱那可怕的兇器半分。
结合的地方渐渐痛得一片麻木,然而那兇器却带着冰冷的水,将这抗拒的麻木击碎,变成猩红的伤。
一护渐渐无力的挣扎又被刺激出来,「轻……啊……」
男人没有理会他。
他的疼痛,挣扎,仿佛在对方而言,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他要继续进行的事情没有丝毫影响。
夕阳黯淡了下去,一分分沉入了海底。
也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但这与折磨无异的交合在一护的感知里异常的漫长。
「还没……」结束吗?
天空骤然变黑,一护不知道究竟是夕阳隐没的缘故,还是自己痛得快要失去了意识的缘故。
他昏昏沉沉地看着那张极致美丽,却也极致残酷的面孔,堕入了意识的深海。
一股冰凉的东西灌入他的内脏深处,刺激得一护眼睛微微睁开,铺满天空的星光落了下来,映照着那张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情。
什么意思啊?
随即一护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没成功的话,只能再来一次了。」
他被男人抓住腰翻了个面压在礁石上,那才射出的性器还半硬着,却在自己体内挺动了几下就又恢復了精神,再度深深贯穿进来。
这个夜,成为了年少的骑士无法忘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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