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想到柏泽清竟然是副总裁……副总裁都像他一样每天那么闲?
而且,她只知道ceo,从来没听说过coo,林颂音去网上搜了一下,看完还是没有看懂……
无法开始自由的夜生活,林颂音深感无聊,只能打开手机,刷起大眼仔,这是她睡前的一个习惯。
她不追星,最近也没有追剧,看了一眼热搜只觉得没意思。
她的手指停在搜索栏,面无表情地搜了一下易竞,一无所获,再然后,她鬼使神差地在微博上搜了一个人的名字。
“柏泽清。”
林颂音本来想,大概率也是不会搜到什么东西的,他这个名字并不大众,而且他又不是什么名人。
没想到还真跳出来几条。
林颂音一路这样粗略地刷过去,看起来大多都是他在和别人聚餐,内容无外乎都是夸他长得英俊,虽然话少,但是为人大方,吃饭总是第一个埋单,林颂音撇了撇嘴。
偶尔有几张别人抓拍的和柏泽清合照,这样看着倒是人模人样的。
不过还有说他一如既往的柏拉图的?
林颂音看到这里有些不明白,而且不止一个人这么说。
什么叫作“不亏是柏拉图先生”?柏拉图什么时候可以做形容人的词语了?
是她孤陋寡闻了吗?林颂音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如果她和柏泽清关系好的话,就可以直接问当事人了,林颂音深感遗憾地关掉页面。
退出微博后,她又去浏览器搜索了“什么样的人会被人叫柏拉图先生?”
随后,她得到了关于柏拉图的生平介绍,甚至还有他的老师苏格拉底的介绍……
林颂音觉得自己实在是有毛病,才会在大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做这种事。
她决心关掉手机,忘记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进入睡眠。
通常来讲,林颂音对别人的好奇心消失得很快,但是第二天早上,她依然清楚地记着柏拉图先生这件事,因为这着实令人费解,而且她现在短暂地不需要为自己的生计发愁,也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去想什么事。
吃早餐的时候,林颂音望了一眼门口,他还没来,林颂音终于还是没忍住出声询问刘妈。
“刘妈,你知道有人叫柏泽清柏拉图先生这件事吗?”
刘妈先是没反应过来,听懂后捂嘴笑出声来了。
“有人在你面前这么叫他了?”
林颂音没想到刘妈是这个反应,她摇了摇头,“你知道?为什么这么叫他呢?”
刘妈将桌上花瓶外的一片落叶放进垃圾桶里,想了想后才说道:“都是他们年轻人开玩笑呗,说柏先生从来不和异性肢体接触,也不谈恋爱。之前听他妈妈说有人追求他,到最后连他的手都没有碰过,后来人家女孩子放弃了,说如果要和他在一起估计要一辈子柏拉图恋爱了。本来他们都是私下这么叫他的,有人当面开玩笑了吗?”
林颂音闻言很是震惊,“他要是姓柳的话就该叫柳下惠了吧……”
刘妈本来因为她这句话笑了,后来又收起了笑容,叹了口气,“柏先生什么都让人放心,就是谈恋爱这件事,一点也不积极,长得多好的小伙子啊。”
林颂音还沉浸在柏泽清不近女色这件事上,果然八卦还是别人的最好吃,她在这里想到了不少可能,思索着问道,“他不跟异性接触,难道喜欢男人吗?”
刘妈连忙反驳,“瞎说,我看他和男人也不怎么肢体接触的。”
林颂音早看出来刘妈是柏泽清的潜在粉丝,也不有再说什么,只是,她注意到刘妈有些欲言又止。
“刘妈,你有话就说,千万不要为难自己。”林颂音一脸恳切。
“今天早上吧,我看到他脖子上……”刘妈摸了摸脖子,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这个口,她眼尖,柏先生走的时候,她一眼就注意到了他脖子上的痕迹,那个形状,怎么看都是吻/痕了,而且还算新鲜……
但刘妈又转念一想,也不一定,也可能是蚊子叮的呢?结果下一秒就看到了旁边的牙印……
“算了,都是别人家的事。”刘妈毕竟年纪不小了,也不像林颂音这样的小女孩,什么话都好意思往外讲,所以及时打住。
林颂音这时也沉默了。
怪就怪她太聪明了,一听到“脖子”两个字,她立刻敏感地捕捉到刘妈本来想说的事了,好心虚。
本来她已经打算把那个草莓当作给柏泽清的感恩节礼物一样忘记的……
既然刘妈不说了,“蚊子”自然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就在此时,事件的男主角适时地出现在了门口。
“所以,我的脸上是有什么吸引你的东西?”
在两人面对面看书的时候,柏泽清终于忍不住,沉声问。
他本意不想跟林颂音多作计较,但是她时不时落在他脸上那个探寻的眼神实在是无法让他忽视。
被抓包的林颂音显然并不知道含蓄是什么,她开始光明正大地打量起他。
这是他让她问的,可不是她非要的。
林颂音顿了顿,还是选择直接问道,“我其实就是有点好奇,别人叫你柏拉图先生是因为你和女生接触很柏拉图吗?”
柏泽清因为她的这个问题,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是什么问题。”
林颂音以为他会恼羞成怒,结果注意到柏泽清一脸淡然。
“为什么呢?”她一脸求知若渴的模样。
柏泽清淡淡地看她一眼,“没有什么为什么,还有这是我的隐私,我没必要和你交代。”
林颂音所理解的隐私和柏泽清所表达的隐私那确实不太一样了。
这两个字听到耳里,她下意识就以为柏泽清真有什么什么问题。
“所以,你真有不能和外人/道的问题?”她刻意压低声音,但又确实格外突出了某两个字。
柏泽清盯着这张充满求知欲的脸,面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按理说,他应该感到反感的,但新奇的是,他没有。
他十指交叉,不动声色地问:“你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
林颂音收敛了自己面上的喜色,摇了摇头:“我只是很同情你。”
原来不是不喜欢,而是不行,白瞎这一张脸和身材了。
柏泽清扯了扯嘴角,继续看自己的书。
“收起你的表情,还当真了。”他平静地下了结论。“你在我身上不会体会到能令你感到新奇愉快的戏码。”
林颂音随口问道:“可是,天底下有不好色的人吗?”
柏泽清叹了口气,连他自己都惊叹他对着林颂音竟然有这样的耐心。
“每个人的选择问题,有人在交往期间对肢体接触的需求很大,有的人没有,仅此而已。”
“那假如对方就是想要和你牵手,和你拥抱呢?”
柏泽清承认他被她这个问题问倒了。
他皱着眉头,半晌没有出声。
林颂音没等到他的回答,继续问:“而且,你就没有遇到什么人,让你见到她就很想拥抱她,整天和她黏在一起吗?”
“没有。”柏泽清想也没想地回答,“我是成年人。”
他没有这么不成熟的爱好。
林颂音不以为然,她也成年了好吧,怎么比自己大三岁就装出那么老成的模样。
“这跟成不成年没关系。”她摇了摇头,还想说点什么,就被柏泽清残忍地打断。
“好了,今日的free talk时间结束,如果你再说下去,我想你会很愿意写一份以《关于在约会中如何表现》为研究主题的论文。”
林颂音握拳,“跟你在一起就好无聊。”
她有理由怀疑柏泽清是因为过于禁欲,体内没有分泌足够的多巴胺和内吗啡,才如此不近人情。真希望他赶紧交个女朋友,好分散一下他花在她身上的时间。
柏泽清闻言,有几秒钟没有说话。
“那你应该会很高兴,”柏泽清低声说,“再过几天,你有段时间不用再见我。”
第8章 柏拉图
“真的吗?为什么?”林颂音听到柏泽清的话,先是不假思索地问出口,等反应过来后才后知后觉地欣喜起来。
这实在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不是吗?她总算有段时间不用屈服于柏泽清的淫/威之下了。
柏泽清抬眼看她,神情淡漠如常。
“我要去趟法国。”
林颂音本来眼睛亮亮的,还沉浸在兴奋中,但是很快,她感到心底传来一阵艳羡。
真羡慕柏泽清,想出国就出国,这可能是他们这样的人的生活里实在不足一提的小事。就像他们买衣服时从不需要装作不经意地去偷看衣服的价格,机票钱也从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内。
林颂音酸涩地想到,她长大到现在,连省都没有出过。
曾经,她妈妈也说过,等到她再大一点,就带她跟姥姥一起去海南过寒假,江市的冬天总是很湿冷。只是林颂音没能等到那一天。
林颂音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问题,从前过得再苦的时候,她都很少回忆这些,偏偏现在不用再考虑生计以后,她总是频繁地想起妈妈还有姥姥。
林颂音甩掉这些想法,望向柏泽清:“那你要出国潇洒的话,我是不是可以放个小假啦。”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林颂音相信自己面上的笑容没有造假。
只是,柏泽清打破了她的美好想象。
“可能么?”柏泽清声音无波无澜,带着林颂音熟悉的冷淡。
“你该上的课照旧,老师会直接联系你。”柏泽清补充道。
林颂音顿时心生不满,要她整天练字,那还不如对着他。
“到底为什么要练字啊?我又不会给谁写信,谁能看到我的字……”她垂下眼睛,心不在焉地说。
柏泽清知道她只是在抱怨,并没有针对她的话做出什么回应。他知道,反正他说什么她都不会听。
一贯如此。
柏泽清说得没有错,接下来的两天,林颂音确实没有再见到他。
只是,不用听他不冷不淡的“管教”,好像并没有林颂音想象中的快乐,因为即便他不出现,她每天的时间也被安排得明明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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