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的喘息声在千里耳边回响,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今天会很难度过。
交易已经持续了一个月,少爷对他的兴趣不减反增。
本来以为自己只要像个木头一样任他摆布,他很快会觉得无聊,然后这场畸形的交易就会结束。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千里苦涩地看着那个男人丝毫不想放过他的眼神,他不想面对,但是却不能闭上眼睛。
因为在十点后惹少爷生气,苦的只有自己而已。
曼德十指紧扣的手又握紧了千里,窒息的佔有慾再次席捲过来。
会沦到这副田地,果然是今天跟桑的那场对话。
下体已经被他摩擦地不成形,全身浸染着他黏稠的体液。
「呜!」
千里一直都是极力避免发出任何声音,因为这会让他感到更加丢脸、更加可耻。
今天这种实在是很难忍…
千里不断在心中祈祷快点结束。
果然,这件事,不管已经发生过多少次,他还是没办法习惯。
无神的米色双眼透着湿润的光泽,汗珠一滴滴地从他的脸颊滑落,混着那男人激烈舌吻流下的唾沫。
曼德终于松开嘴,把千里紧紧拥入怀中,千里无力地把头靠在他厚实的胸膛,双手紧紧攀在他的肩膀。
咬牙,吸紧一口气,等着那男人把他热烈的感情尽数灌入自己的身体中。
这些,迟早会被自己尽数排出,又何苦要费这么大的劲。
千里筋疲力尽地躺倒回柔软的枕头上,软软地看向曼德。
那男人看着千里,又吞了一口口水。
『不会吧…还要继续?』千里不能把自己的绝望表现在脸上。
他轻轻将自己的手掌轻碰在曼德的胸口。
「让我休息一下。」千里说。
「好。」曼德疼爱地吻了他的额头。
千里再次确认了他的眼神,果然还没有要收手,明明刚刚那已经是第三次了。
到底是吃了什么,体力可以这么旺盛!
不行,不行,不行,已经没办法再来一次了。
「那个…今天可以先这样吗?」
曼德把千里紧拥入怀,好像没有听到他说话一样。
千里抬头看了一下房内掛着的镶金掛鐘,快要凌晨一点。
「太晚,可能又会被桑追问,他最近都很浅眠…」
千里不知道提起桑,会不会惹曼德生气,但是下次再被追问,他不知道该怎么蒙混过去。
「他失眠,我也会失眠啊。」曼德又开始说任性话。
「桑今天跟我说的就是这件事,雇佣守则第六条,我怕他…」
「你不是要他保密了?」
曼德开始把手顺着千里的腰滑到他的身后,抚摸他的臀腿。
「他没保证不说啊。」
「够了,别在我们独处的时候提起别的男人。」
他的眼神让千里害怕,那不断吃豆腐的手也让千里噁心。
曼德冷不防的吻了千里的嘴,再次把他拥入怀中。
「在这里待到早上不就行了,反正你回去不也只是睡觉,在这里有什么差别?」
『差很多!』千里只能在心中怒吼。
千里侧脸看着那隻摸得越来越夸张的手,却不能作任何反抗。
或许让桑发现也好,千里心中的警报器早已响个不停。
不能再继续了、不能再继续了、不能再继续了。
理智疯狂叫嚷着,可是…
「你不会想着要停止交易吧?」曼德的话打断了千里的思考。
他双手捧住千里的脸颊,使千里眼神慌张地隐藏自己内心深处的不安。
看着千里的表情,曼德微笑,再次紧紧抱住他,侧耳轻语。
「就算你把我们的事告诉母亲,你希望她做什么?」
曼德的语气很温柔,柔软的残酷。
「再怎么说,我是她的儿子,伊文斯家的未来继承人。我再怎么荒唐,她都只能接受,那你呢?」
曼德松开千里,将他的额头面对面靠在千里的额头上。
「你觉得她知道后,你会变得如何?」
千里反驳不出一句话。
他算什么。
只是一个员工,一个伊文斯家的僕人。
顶多为了让丑闻不传出去,被塞几块钱当封口费,驱逐出去。
工作呢?找的到下一个工作吗?
里莎怎么办?
现实问题不论,他的行为会让多少人失望。
夫人是信任他,才把少爷交给他照顾,结果却变成这样。
当年,因为父亲的遗书,才获得夫人的收留。
虽然千里并不知道遗书里写了什么。
要不是夫人,要不是她…自己却做出了背叛她的事情。
为什会这么丢脸、这么可耻、这么骯脏。
「呜!」
曼德再次突然的吻打断了千里痛苦的自责。
「别想了,现在的状况证明了,你只能选择我,不是吗?」
曼德的话让千里好想哭,但是他忍住了。
「今天就别回去了,陪着我。」
曼德温柔地抚摸着千里的头,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少爷这样幸福的笑。
算了,就这样吧,反正有钱人总是有这么一两个怪癖。
也没有影响到少爷的事业,年轻时放纵一会也无伤大雅。
这样子,夫人也会原谅自己的吧…
少爷一直都很寂寞,不过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聊得来的朋友。
会结束的、会结束的,在少爷结婚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