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天姬听完脸一红,不知所措地看着南宫夕。
南宫夕一身蓝袍,头发随意绑在身后。他使了眼色让青苑拿晚膳过来,轻轻扶起别天姬:「先吃点东西。」
别天姬点头,有点心不在焉。
南宫夕一边喂她一边留意着她的反应:「在想什么?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别天姬一口一口地吃着,完全不知道南宫夕喂自己这个动作,在青苑和其他人眼中是多么的讶异。「没有。」她感觉身体除了累一点,都没有什么问题。
南宫夕想起那进入时的感觉,完事后也没有落红,静默了一会才问:「天儿......你曾行房......或者是你口中的交配过吗?」他的语气淡淡的,隐若又有些怒意。
别天姬摇头:「没有。」整整千年,这才是第一次。
南宫夕看着她,她是如此的坦然,也不像在说谎......难道她还有秘密?他也不逼别天姬,轻笑:「天儿若还是累了,就休息一下。本王今晚到明天,甚至大婚当日也可能要去办事,宫内宫外两边走,可不能经常见到天儿了。」
别天姬点头,好像经过整天情绪的释放,现在又回復当初的理智和冷静:「放心吧,我还没有孱弱至此。」
两人聊了一会,南宫夕便要起行。他叫了梅影出去殿外:「你开一些不伤身的落子汤给天儿,本王......暂时也不能有孩子。」
梅影俯身:「王爷大可不必担心,因为天姬姑娘平生并没有月事,恐怕是由于其非凡人的缘故。」
南宫夕听了低想:「竟是如此......难怪也没有落红。」那这也代表他们永远也不能有孩子吗?这个想法让他陷入了纠结。他现在不想要孩子,不代表以后不想呢......
梅影也明白南宫夕的心思:「王爷,我们不清楚姑娘的身体,不该那么早下定论。」
南宫夕点头:「这些天好好看着她。」
梅影再之俯身:「属下定当尽力。」再次抬头时,南宫夕已消失于黑夜中。
若红楼顶层雅间内,住进了几个的达官贵人和一些商家,每一间房门外都有看守的黑衣人。
南宫夕运功落在若红楼内不准宾客进入的院子,流影随后。他一身寒意地走进其中一间雅间,守着黑衣人恭敬地向他一礼。他不屑地看着里面的人,是一个肥官搂着青楼女子,他们一见南官夕都纷纷收起心情,那些女子急急走了出去。
南宫夕坐在榻上,高傲地看着我那个慌忙跪下的人:「看来元侍中在这里过得很好啊,家里的妻儿不要了?」
元侍中跪着不敢抬头:「不是不是。」
「怎么,你让你家妻子劝劝那老头没有?她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嫁了给你呢。」
元侍中点头:「叫了、叫了,可是黄少师大人是多倔强王爷是知道的啊!」
南宫夕睨了他一眼:「你这样的废柴,真想杀了一了百了。要不是黄少师的女儿力保你,主动去劝她家老头,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他挥袖走了出这间房间,直接走到另一边那间雅间。
元侍中不断跪着直到南宫夕走了:「是、是。」心中的紧张因那些青楼女子的回来又再次驱散。
南宫夕在进另一间的房间之前,一个黑衣人递了一张纸条给他。他皱眉打开,双眼一瞪:「天儿说的原来是指这个......」他以内力粉碎纸条,大步走到那个房间,黑衣人替他开了门,里面是一个留着白鬍子的老头,旁边是一个美丽贤惠的女子,脸上却是充满担忧。
那个老头淡淡地品茶,也不看进内的南宫夕:「想不到夕王爷竟是神通广大到让水门也为你所用,势力也没有减少,能把那么多官抓回来啊。」
南宫夕轻扯唇角,也不说穿水门其实就是他的。他一脸邪魅,不再意这自大的老头,转向那个女子:「你的丈夫很开心在另一间房间搂着美人,你这样主动留下为他值吗?你这个父亲脑袋多塞,你不是不知道的。」
那女子便是黄依人,这长鬍子的女儿。她叹气:「既是结发夫妻,便要当同林鸟,不可掉下他。」
南宫夕掀袍坐在他们对面:「黄少师,你这么痛爱你女儿,忍心将她放在这里被旁边的酒池肉林折磨吗?自己的丈夫不知妻子和岳父被抓到这里只为救他,你就这样『宠』你女儿?」
黄少师这才抬头正视南宫夕:「夕王爷隐退朝政两年,手段也没有退步吶。老夫还是那个答案,只要是影响到太子的事情,老夫不做。」
「你要包庇国师吗?国师做了那么多事情,你还是要让他留到太子登位吗?」
黄少师拧眉:「国师那边老夫自会对付,但是让夕王爷立了功难道就会对太子有利?而且还要在太子大婚当天当场对质,老夫是太子的太师,老夫不会。」
南宫夕轻笑:「黄少师,你是把自己看得太厉害,还是太少看国师了?本王筹谋多久才搜集到足够证据拉倒国师?而且当真国师没有称帝之意吗?国师要当的是太上皇,背后操纵一切的人。起码,本王对那皇位和该死的皇宫没兴趣,黄少师应该很清楚。」
黄少师想起那多年前的那件事,沉默了一会:「为何是老夫?为何王爷又如此急着拉倒他?」
南宫夕对黄少师沏了茶:「黄少师虽与本王站在不同的势力,可是黄少师的威望本王一向很尊敬,对朝廷真心的人本王看得出,虽然本王没心朝政,也希望南宫的皇朝能稳固。黄少师一句话会有一大部份的官员跟随,绝对能指证国师,让太后不能再护他,父皇不再信任他。」他也喝了一口茶,「而且他动了本王的人,本王要他永无翻身之日。」
黄少师看着南宫夕冰冷的神情:「是跟随王爷入宫的谋士?听贤妃娘娘,是个蓝眸的女子。」
南宫夕挑眉看着他:「贤妃真是多事啊......」
黄少师也不再继续:「王爷请回吧,老夫是不会帮你的。」
南宫夕放下茶杯:「太子大婚延期了,没人知道为什么,但像是国师有什么仪式要进行。」他边说边盯着黄少师,只见对方的手一颤,眼神变得凌厉,「但是水门的人查到国师曾找过太后,太后也曾见过父皇。」
黄少师听毕大怒:「这样一国太子顏面何存?」
南宫夕满意地笑着放下茶杯:「本来想着三天后行动,现在三天后也非太子大婚,黄少师意下如何?」
黄少师沉默,看着眼前运筹帷幄的皇族之子,由以前被不屑被打压,到现在淡定若然、冷漠理智,当中的成长和经歷成就出这样一个皇子,真可惜......外传他身体孱弱,一头银发,不能武打,不能成王吶。
当然,这是他以为。
「只有此次。」
南宫夕以茶代酒,向黄少师一礼:「那委屈黄少师要在这里多住几天了。」他便出了雅间,脸上的尊敬立即变成邪笑。这顽固的老头,到头来还是因为他的觉命清高,成了他南宫夕手中的棋子。可笑啊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