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着眼, 手摸索着找她的腰。
原莺把手机往他眼前一递:“你怎么把订婚照到处发!”
她刚才看手机,才发现网络上已经到处都是他们订婚的消息,几个热门平台, 清一色挂到了高位, 底下评论无一例外痛斥有钱人秀恩爱怎么还贴脸?
贺知宴懒得睁眼:“不是你朋友都不信么,发多点, 才有说服力。”
原莺哽住:“那也不至于发到美国去!”
贺知宴:“非洲我也投了。”
原莺:“……”
原莺:“你钱多得没处花吗?”
贺知宴:“嗯。”
原莺被他噎得一扔手机,扑下去咬他。
贺知宴翻身压住她:“几点就开始闹我?”
原莺嘟囔:“自作自受。”
贺知宴:“嗯?”
原莺朝他做鬼脸。
下一刻, 一件东西就塞了进来,原莺顿时身体打一个颤,委委屈屈地求饶:“我错了……”
贺知宴侧抱着她,顺时针转了半圈。
原莺立刻软了下去。
贺知宴低低地哼:“还治不你了?”
原莺的小脸埋在被子里:“你太过分了!”
贺知宴揽着她不安轻晃的腰,“睡觉。”
原莺:“我这怎么睡?”
贺知宴:“就这样睡。”
他的手臂用力地箍着她,一条修劲有力的长腿也横在她的膝盖上,原莺动弹不得, 羞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偏偏,贺知宴还微微向后撤开一点距离,打了她的屁股:“别动。”
原莺气得刚要说话, 他的胸膛又紧紧地贴了回来。
一撤一进, 原莺的灵魂都要被他折腾晕了。
她跟着动作规律地抽着气:“贺知宴……”
“嗯?”
明明她意思昭然若揭, 他在这个时候偏偏装不解风情。原莺赌着气不求他,自己动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身体里的水好像都汇到了眼里,淌了一枕头。
“呜呜……”她终于摸索出方法,整张床都剧烈地抖起来。
紧要关头, 贺知宴突然离开了。
原莺感觉魂儿都被抽走了一块。
她腿肚儿打颤, 慌张地去找他:“贺知宴……”
他不为所动地闭着眼睛。
原莺趴在他身上, 推了推他的肩膀,小声叫他:“哥哥,帮帮我。”
贺知宴勾一下唇角,声音沙哑:“再叫一句。”
“哥哥。”她很乖地祈求。
贺知宴低下头,去吻她湿漉漉的嘴唇。手上没有闲着,握着东西。
泥地里降下一蓬雨水。
原莺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她小声发问:“为什么我自己不行?”
贺知宴:“你没找对地方。”
原莺:“你上次就是这里。”
贺知宴低声:“下次教你。”
“哦。”原莺闷闷地应了一声,脱力地趴在他怀里。
贺知宴:“不洗?”
原莺:“好累……”
贺知宴:“我给你擦一下。”
原莺咕哝两声,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伺候,脑袋一歪,累得睡了过去。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原莺浑身酸软,好像长跑一千米似的。
她泄愤似的踢了贺知宴一脚。
贺知宴坐在床上看书,莫名遭了一下,立刻威胁似地盯她。
原莺叫嚷:“我不要跟你睡了!”
贺知宴慢条斯理地合上书,把小东西揪到自己怀里:“这里只收拾了一间卧房。”
原莺:“你故意的。”
“当然,”他坦荡地说:“未婚夫妻分床睡什么?”
原莺说不过他,摸了摸他精瘦的腹肌安慰自己。
她问:“我们今天干什么?”
“山里逛一逛。”他说:“后山有片湖,可以钓鱼,晚上烤鱼吃。”
“哇,”原莺一听就蹦起来了:“那还等什么,起床——”
她拔萝卜似的把贺知宴拔下床。
两个人带着渔具,由管家开车去往后山。途中,原莺好奇:“您怎么称呼?”
管家:“姓温。”
原莺:“您一直都在这吗?”
“嗯,”管家笑,“我家世代都是给贺家看这处山庄的。”
原莺:“那是不是很无聊?”
管家打趣:“老板在这呢。”
原莺神气地拍拍胸脯:“没事,他听我的。”
贺知宴睨她:“谁?”
原莺:“你!”
贺知宴把她提进自己怀里,吻了吻她噘起来的唇,顺着:“行,听你的。”
原莺舒心地弯起了眼角。
去后山路程不长,几分就到。
一阵湖风扫开密林,水面的粼粼波光游动,叫原莺眯了眯眼睛。
他们把渔具搬下后备箱,架好鱼竿,原莺坐在贺知宴身边,把鱼线扔进湖里,水面晃动两下,很快没了动静。
原莺坐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她百无聊赖地看看手机,看看天,最后,还是去闹贺知宴。
她挽着他的手臂:“这要多久才能钓上来啊?”
贺知宴:“不知道。”
原莺嘟囔了两声,“那我睡一会,上钩了你喊我。”
贺知宴好笑:“今早是谁吵着要来钓鱼的?”
原莺:“我还以为是那种景观湖呢,鱼很多,一下就钓上来了。”
贺知宴:“下回带你去游乐园钓个够。”
原莺刚想反驳他看轻了自己,思索一下,好像确实还是那种小金鱼捞起来好玩,点了点脑袋。
她靠着贺知宴的肩膀闭上眼睛。
干燥柔软的日光,惬意习凉的湖风,的确是睡意的温床。原莺其实不太困,但被一晒,还是陷入了梦乡。
再醒过来是两个钟头后。
贺知宴的桶里已经多了三四尾鱼,原莺揉揉眼睛,好奇地盯着桶。
她问:“我的杆还没动吗?”
贺知宴:“没有。”
原莺在他怀里打了个滚:“对啦,我有事要跟你说。”
贺知宴:“嗯?”
原莺:“我想去国外读研究生。”
贺知宴:“哪里?”
原莺:“还不知道哪边能申上呢,都投了,等回复。”
贺知宴提起她的小脸:“什么时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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