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误打误撞,桑吟第一次下嘴就找到重点,叼着那一点轻磨,然后突然加重力道一咬。
头顶传来男人的一声闷哼,下一秒下巴被挑起。
对上霍砚行微眯的眼睛:“非要闹是吗?”
桑吟意识到自己可能玩脱了,想跑,但是箍在腰间的手不容她逃离半分。
她讨好的亲他:“不玩了,我错了。”
霍砚行不咸不淡的“嗯”了声,手已经撩开衣摆。
粗砺的指腹蹭过,桑吟瞬间想到凌晨时分的情形,缩着身子,讨饶:“我还疼着呢。”
话音落下,腾空而起。
“不做。”霍砚行合上电脑,将办公桌上的东西挪到一边,把桑吟放上去。
他摘掉眼镜随手搁在桌上,两指捏着她的下巴尖,不由分说的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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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书房厮磨一阵儿,出去的时候桑吟的唇色比进去时要艳丽不少,略微有些肿,腰上的酸疼被霍砚行按摩的好了些,但是转移到了手腕上。
用洗手液搓了半天才堪堪把掌心滚烫又怪异的感觉冲散。
霍砚行走进浴室从身后环住她,抽出一张洗脸巾擦干她手上的水,又递到唇边亲了亲。
“别亲了,也不嫌脏。”
“不脏。”
桑吟嘟哝:“反正也是你自己的东西。”
霍砚行笑:“去换衣服,走了。”
柏壹公馆坐落在商圈附近,周围大型商场环绕,生活很是方便。现在天气越来越暖,路上行人也不再步履匆匆,多了几分悠闲。
桑吟趴在车窗边望了会儿街边风景,突然想起过几天要去沪城参加电影节,机票还没看。
她坐直身子,拍拍正在开车的男人的胳膊:“给我你手机。”
霍砚行也不问她干什么,从中控台拿起手机递过去:“密码你生日。”
桑吟拖着长音“哦”一声,矜持的抿唇笑笑。
掀开购票软件,搜索京城到沪城的航班信息。
查看到合适的时间,直接买了两张票,她到时候和袁元一起过去。
买完后去“我的订单”检查一遍。
霍砚行的行程一般都是严鸣负责,他很少自己订机票,订单界面除去桑吟刚才的购买记录,紧挨着的是一条十二月底的购买记录。
桑吟第一眼看到日期没什么反应,等到要把手机还回去的时候琢磨出点什么。
又点开购票软件,盯着日期仔细想了想。
恰好是楚仁被挂在热搜公开处刑的那天晚上。
她因为“大仇得报”所以对这个日期记得格外清楚,那天她躺在酒店的病床上忍受痛经的折磨,还跟霍砚行撒了一通气。
然后当晚他就出现在了杭城。
他说是出差,顺路过去看看她。
可是再对照这条机票购买记录,分明是临时决定去的杭城。
因为她的一次抱怨,他买了最快的航班赶到她身边。
然后又是只字不提。
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感觉,心里有些闷,又有些甜滋滋的。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她一直都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霍砚行将车子拐入一家大型连锁超市的地下停车场,瞥见桑吟还拿着手机,提醒:“到了,别玩了。”
桑吟抬抬手臂:“解开。”
是指安全带。
霍砚行解开自己的,又倾身过去解她的,怕卡扣磕到她下巴,一直抻着直到安全带缩回原位。
他上半身完全覆在桑吟身前,正准备撤开的时候,脖颈突然被她环住。
桑吟勾着他,习惯性的咬他嘴唇:“霍砚行。”
“嗯?”
她戳戳他的嘴角:“你这上了锁的嘴巴什么时候能彻底打开呢?”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的细节car放微博了,仅粉丝可见的,不然怕影响不好,你们想要的我来满足!
第62章
正值周六, 超市里多是趁着空闲时间来采购的人。
桑吟一个习惯在霍砚行面前当甩手掌柜的人,顾忌着他手上的伤,难得体贴了一次, 主动揽下推购物车的任务。
只不过这项任务并没有坚持多久,开头即夭折。
购物是女人的天性,不仅仅只局限在衣服、首饰和包包上。
一进超市,桑吟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自由的穿梭在各排货架中间,不知不觉间松了手,购物车落回霍砚行手里。
逛蔬菜区的时候,桑吟看见芦笋挺新鲜的,青翠欲滴,看着让人心情好,拿了一盒放进车里,下一秒又被霍砚行拿了出去。
“?”桑吟挑了挑眉:“你不吃吗?”
“不吃。”
“是我拿的那盒不好吗?”桑吟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大小姐,确实没什么挑菜买菜的经验, 她完美拥有一个颜狗的所有标准,只要看着好看就绝对没问题:“我看着颜色挺绿的啊。”
“是挺绿。”霍砚行意味不明的瞥她一眼:“不过我不爱吃。”
“你不是最爱吃芦笋了吗?”桑吟问:“什么时候不爱吃的?”
“去年十月二十八号。”霍砚行精准丢出来一个日期。
桑吟更懵了,惘然的眨眨眼,嘴巴缩成圆形“哦”一声:“所以你记这么清楚,是打算以后每年的十月二十八号都弄一个不爱吃芦笋纪念日?”
“……”
用桑吟的话来说,霍砚行天生长了一张古板的老头脸,无论什么时候表情都很淡, 近乎于无,泰山崩于他眼前, 他可能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但是现在, 她第一次在霍砚行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无语。
“怎么了?”桑吟现在满脑袋问号。
“没怎么。”霍砚行收回放在她脸上的视线,推着购物车径自往前走。
桑吟站在原地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在保鲜柜前挑选蔬菜的身影,着实没搞懂他到底为什么把不爱吃芦笋的日期记得这么清楚。
霍砚行见她没跟上来,侧头朝她伸手:“过来。”
“哦。”桑吟慢腾腾的挪过去,手搭上他掌心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闪过什么,动作一顿:“你吃醋了呀?”
“没有。”霍砚行否认的速度很快。
桑吟眼里闪动着戏谑的笑意:“我都没说你吃什么醋你就否认的这么快?”
“……”
霍砚行不语,发挥他沉默是金的常用手段。
正要合拢手掌,桑吟倏地把手收回去,背在身后:“你说了我就给你牵,不说不给。”
像是在诱哄小孩子一样。
霍砚行几不可察的“嗯”一声。
“为什么呀?”桑吟等到回答也没把手递过去,脚尖微微踮起,上半身稍稍向他靠近,很娇俏的一个姿势:“因为我当初跟你说蒋信泽爱吃芦笋,然后我也跟吃了吗?”
霍砚行垂眸,打量着面前的小女人。
粉嫩白净的一张脸,眉眼带笑,尾端上扬,像一把小钩子,狡黠又妩媚,因为临出门前在书房胡闹过一阵,她的唇色是自然的嫣红。
他的视线悄无声息的从她唇上掠过,微弯腰去捉她的手牵在掌心。
又开始不回答她的问题。
桑吟不满的撇撇嘴,想往后撤去半步,不让霍砚行得逞。
结果男人好像是看出她的意图,轻又快的在她唇角碰了下,趁着她愣怔的时候把她背在身后的手成功包裹在自己的掌心。
然后若无其事的一手牵她一手推车往前面走。
桑吟性格属于比较开放的那种,不会不好意思在外面和喜欢的人亲密接触,但是在她的既定认知里,霍砚行这种木头是绝对不会在大庭广众下和她亲热的,最多也就是牵牵手,结果他突然给她来这么一下,桑吟还真有点被撩到。
她颔了颔下巴,出门前她直接在霍砚行衬衫外面套了件自己的卫衣,嗅到他的味道,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落于下风,又挺起肩膀,继续问:“所以上次去禾清斋你不做靠窗的位置也是因为吃醋?”
“那你呢?”霍砚行拿起一板桑吟爱喝的酸奶,检查了下保质期,放进推车里,才看向她:“为什么不去包厢?”
桑吟用指甲抠他指腹:“干嘛,你跟在这儿打擂台呢,一来一往的。”
霍砚行轻笑出声,磨蹭半天终于承认:“你说的都对。”
桑吟的虚荣心得到满足,架子端的高高的,“嘁”了声:“我就知道。”
她挽上霍砚行的胳膊,戳戳他胸膛:“醋精。”
霍砚行对此不置可否。
他对桑吟的占有欲有时候强烈到让他自己都觉得害怕,从小时候便有,那时候他还不懂是为什么,看见她和陈屿舟无所顾忌的扭打玩闹,打心底里觉得烦躁,总是板着脸让他们两个分开。
等具体意识到自己对桑吟的感情,更是看不得她和别的异性走太近。
甚至希望她不要跟他们讲话。
但是相比起自己的感受而言,他更希望桑吟能够开心,所以他把自己阴暗的一面挤压、隐藏,不再她面前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