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有个客人来,看到张雷在画画后,建议他或许可以画在伞上,想必很吸引人。他想想觉得有趣,便接受了这个提议,没想到一开始就卡住了。
「画金鱼好不好?」三不五时就喜欢来凑热闹的周芷远今天一样没缺席,在一旁瞪大眼睛的看着。
「不是画狐狸?」
「那是我和向悠的狐狸!」她嘟起嘴巴,而后望着门外的雨丝。「伞是要撑在雨里的,从伞上流下的雨水就像小溪,那就画些在溪里的生物吧。」
「溪里不会有金鱼吧。」
「但是金鱼比较漂亮啊!」她用鄙夷的眼光看向张雷,像是在指责他怎么那么没有想像力。
张雷从善如流,听了她的建议,在伞上绘上一隻又一隻的金鱼,每一隻都散着如丝巾飞舞般的尾巴,却又有些微不同,宛如一池金鱼正在兴奋的嬉闹。
周芷远盯得目不转睛,彷彿被这池金鱼的舞蹈给迷住了。
「好美……」她忍不住讚叹,伸手就想碰触,结果被张雷挡了下来。
「这还没乾,要再放一会儿。作为芷远你出主意的奖励,等你下次来的时候,再把这送给你吧!」
过了几日,又是雨天,周芷远迫不及待地来了。
「因为我想要马上就用!」选择在雨天出门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她在店里就迫不及待的把伞打开,对着屋外,握着伞柄转了起来。
「哇!」她惊呼,张雷也吃了一惊。
伞面上的金鱼比初绘时更有活力,在落下的雨滴间开始华丽的跳起又落下,她又将伞柄转得更快,金鱼们也就游得更卖力,看得她眼睛也闪闪发光。
「张雷哥,有你的包裹!哇!这是什么?为什么伞上的金鱼会跳?咦?是错觉?」
即便雨天也得送信,项茂树穿着绿色的雨衣跑来,被金鱼的幻术给吓了一跳,往后跌了几步,差点摔进水坑里。
「噗哧」一声,最先笑出来的是周芷远,接着张雷也忍不住,暗暗抽动嘴角,身为当事人的项茂树看着他们欢快的样子,居然生不起气来,一起呵呵傻笑。
绢婆婆也不知道何时出来了,再离门口稍远一点的屋内,微笑地看着他们。
她微微勾起嘴角,将这幅光景映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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