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时,是午夜凌晨。卧室昏暗,窗帘拉得严丝合缝,床对面亮着一面显示器,静静闪着深幽蓝光。
“醒了?”
虽然并未回头,但电竞椅里的男子还是第一时间有所察觉,按住暂停键,摘下耳机,戴上眼镜。
纸夭黧钻出被窝,不假思索地回了句:“变性手术成功了——?”
“这位初来人间的小魔女,最后警告你一次,这家里禁止玩烂梗。”
“美女的事,少管。”
当年的小恶魔,长大了就是小魔女。小魔女脸半掩在阴暗之中,仅凭轮廓,以及被微光擦亮的眼睫毛,也看得出是位标致的美人。撩起鬓边的秀发时,发丝间闪着薄光,衬得她幽魅惑人。
纸鬼白转动座椅,背着光撞见这一幕,又领悟到了一层所谓的朦胧美。
冲心爱的小美人张开双臂,敞开怀抱,要她过去找他。
“过来。这个点才醒,你来我这,就是补觉的?作息颠倒,昼伏夜出,跟你妈那种无脑吸血鬼一样。如果你真敢仗着自己是永生一族,把自己玩猝死,你现在这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越说越嫌弃,言辞激进,他俩最近关系不大好,分歧很大。一个想天天抱在一起,一个要体验凡人的生活,住校。
小恶魔长大了,现在他极少约束她,老老实实滚出了她的人生,撤资又撤力。如今他已经不再强行监禁她了。
她是自愿来他这里的。
但他还是很不爽。
每天她都会来找他玩,只在周末留宿,来了,雷打不动,倒头就睡,衣服都不脱,只管睡个天昏地暗,跟睡神附体了似的。如果欲行不轨,把她从梦里吵醒,她就会发火咬他,跟疯了一样。
又不是魔力不够,还这么困,可见她平时独处时,熬夜有多狠。虽然他对她保有尊重,不打算拦着她作死,但总忍不住想劝她,望她自重。
纸夭黧被鄙视了,她不高兴了。
拽着玩偶跳下床,赤脚踩地,揪着兔耳朵,甩臂狠狠殴打了哥哥几下,发泄怒意。每次刚睡醒,她都怒气冲冲的,连窗边的鸟雀都会被她凶两声。起床气很严重。
气归气,倒还是乖乖去找哥哥了。
“死又死不了。我是妈妈的女儿,像吸血鬼怎么了?猝死又怎么了?说了少管闲事!”
叛逆不减,毒舌中,更是带了一丝堕落和轻佻。
打完一甩手,将黑兔毫不留情地扔到了角落的书堆里。
黑兔长耳下垂,遮住露出怯意的兔脸。小兔子,居然打龙,夭寿了。
“不要乱丢垃圾。”纸鬼白冷冷地扫了一眼小黑兔,巨大的压迫感袭来,兔子掩耳盗铃似的闭上了眼,装死。
他什么都没做,移开视线,盯着小魔女,牵住她的手。在摸到的瞬间,静心凝神,丢了个无尘咒法过去,替她赶走倦意,扫清粘腻的香汗与灰尘。
在凡间,一般人确实是用不了高阶魔法,但完全体的他,不是一般人。
衣物布料相互摩擦,幽暗中,传来一阵窸窣声。地上的身影下倾,半推半就,钻进了椅子里,跟坐着的身影挤到一起。
还有更多的影子齐刷刷钻了出来,在空中扭动,像是狂风刮过荒野,草尖潮涌,将二人瞬间吞噬。
冰冷的软物藤蔓一般,带着黏液,探入睡裙,袭上肌肤肆意游走。
“冷静点……不要这样。变态!”魔女有些惊讶,没料到恶龙上来就玩这么大,整这么恶心,挣扎着反抗缠到身上的湿滑触须。
这些黑暗生物是恶龙的一部分。他是邪神,怪异之首,天生有触手,只不过平时藏在了虚空位面,不为外人所见。
回应她的,是男子难耐的喘息声,呼吸滚烫,无法自抑,他压着嗓子,急躁地求欢:“小恶魔……刚睡醒,是不是很寂寞?给我抱一下,我受不了了。”
现在她有他了,可以跟他尽情交尾,互相温暖,排遣空虚。这时候骂他是变态,也晚了,他怎么会是变态呢?这明明就是他对她的爱。
用这些污秽下流的条状物缠住她,攀爬也好,舔舐爱抚也好,都是示好和亲昵,她怎么就是不懂呢?
大概,是在一两个月前正式睡到一起的。双方都成年了,条件一允许,就互相推倒了,赤条条做爱。
他拼尽全力收敛了,装得像个翩翩公子,都忍了这么多年了,也该让她收下他全部的爱意了。初夜时的激烈程度,也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或者说是心理阴影……
他这什么鬼爱意,魔女完全理解不能——尤其是在嘴里爬进了一根发狂的触须之后。她就只想咬死这些妖魔鬼怪。
“前段时间分开了这么久,宝贝是不是想死哥哥了?”纸鬼白贴上去,遣退挡在他们之间的触手,紧紧拥抱她。
恶魔骨尾上扬,卷住了作乱的那根触须,往后狠拽,从小魔女嘴里抢救出来。他太饥渴了,下意识就想被她吞掉,当然也想吞掉她。
他用这些湿漉漉的肢体包裹她,就是在吞噬她。
魔女得救了一般大咳了两声,想抬手擦拭嘴角溢出的津液,手却完全落入缠绕的触手,拔不出来。脖颈前倾,将脸上的液体蹭到哥哥身上。
初来凡间时,他俩因为一些不可抗力分居过一阵子,她还真莫名其妙地想念过他。不过现在……
刚开始上床时,他还能克制住,如今在床上的表现是越来越糟糕了。调情的手段越发脱轨,不再正常。干的事令人窒息就算了,偏偏还要疯狂说一些很恶心的话。
什么想不想我,什么爱不爱我的。
什么你是属于我的,什么我们以后再也不会分开了。
魔女想躲开这些带着吸盘的无形之物,身体却变麻了,越发无力。黏液有毒,剥夺了她的力气。头垂下,说话的声音越发微弱。
“你疯了,好、好恶心。”
虽然嘴里什么异味都没有,就像喝了口水,但她还是很恶心,本能地想呕吐,那根触手爬得太里面了,探入了喉咙。
“说了不可以嫌弃哥哥了。”纸鬼白带着一丝迷恋,俯下脸,含住她刚才受到侵犯的朱唇,探入长舌,闯进去肆意扫荡。
看她这样狼狈,他心中邪火大盛,只想更用力地欺负她。他的本性是很残暴的。
对于魔女来说,他的舌头跟触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很软,带着液体,还一样灵活。也一样会勾走她的气息和津液。
所以,也一样恶心。
不过后面还有更恶心的。
缠吻时,纸鬼白搂着她微微起身,麻利地脱裤子,解放下体。虽然最近天天都会这么做,但他还是兴奋得忘乎所以,那一处秒硬,而且膨胀到超越极限。
这些肮脏的附属生物成了世上最便捷的性爱玩具,他在心里想什么,它们就会做什么。他命令它们咬缠自己,也操控它们侵犯魔女妹妹。不洁之物听话地缠了上去,分开她的大腿,侵入私处,顶开花瓣,将红软包裹在内,吮吸摩擦,密密地舔舐每一寸娇嫩的肌肤。
这些触须会在路过的部位,留下大量黏液,带来湿意,就像按摩时涂抹全身的精油一般,能起到显着的润滑效果,附带一点无害的麻痹毒素,和催情媚药。
最先到达目的地的那一根,最为贪婪,已经忍不住插入了女孩最滑腻之处。它那样软,还那样湿,尺寸也很合适,用来扩张最合适不过。
魔女眼神出现了一瞬涣散。舌头也不动了,任纸鬼白挑逗。
陪她亲热时,他特意开放了触须在性爱方面的共感,触手深入不可触碰之处时,不断被摩擦、被挤压,也会让他产生奇妙的快感,就好像自己的私处喂进去了一样。同理,钻到她嘴里时,也就好像他那一处也被含舔了一样,体验极佳。
欲望可以说瞬间便被点燃了。
为了预热,顺便舒缓自身,纸鬼白挺腰顶开群蛇一般的触须,挤入勃起。硕大的龟头抵在最内部的触须上,来回撞击时,一次次被他间接压入魔女最深处,为她带来连续不断的刺激。
在附属生灵的紧密包裹下,他隔着那一根触须抽插了一会儿,摩擦下体。
他动得有多快,插入魔女的触手就挺进得有多快,模仿他的节奏和力度,替代他先一步探索湿润的甬道。
隔着触须,胡乱插弄了不到一分钟,前戏就这样雷厉风行地完成了。小魔女里里外外都湿透了。他们俩的衣服已经都落在了地上,沾上不明液体,乱糟糟地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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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点成年之后的车,转换一下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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