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曼解开最上面的一粒扣子,靠在窗边吹风。
佩茜卡罕见地主动同他说话,“你怎么想到要来伽那的?”
“为了送你礼物。”
“那为什么要留在这?”
“因为喜欢。”
佩茜卡盯着他,“你知不知道父亲想让我们结婚?”
他显然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用假笑掩饰惊讶,“我完全没听说过这件事,现在谈这个会不会太早了,但并不是说我讨厌,只是……”
“所以你不介意对吧?”她眨了下眼。
“嗯,永远不会介意。”
听到这样的答复,佩茜卡微微起身,一手扶在二人身后的椅背上,一手将他的脸转向自己。
气息交迭,马车晃晃荡荡。
萨曼伸手,大掌覆在她的腰上,撑着她的身体,紧紧相贴,掌心的温度透过衣物传到腰际,他稍微握紧了些。
佩茜卡用膝盖顶开他的腿,单膝跪在软座上,她俯下身,一条紫色宝石的吊坠项链从她胸口落下,随着马车摇晃,一下下挠着他的喉结。
萨曼认得这条项链,是他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佩茜卡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鼻尖,慢慢向下,含住唇珠吮了吮。
萨曼突然发现她很冷,不,只是相对这个天气来说,她一点都不热,没有出汗,气息也很干净。
他很快就想到了,她的天赋是水系魔法。
就像一块水果味的凉糕,凑到他嘴上让他抿着,但不能咽下,只能从里面吸出点果汁来解渴。
喘息之间,佩茜卡捏了下他的耳垂,这样说,“你好热,把衣服敞开吧。”
腰间的手滑落,纽扣一颗颗解开,在斜阳下,露出大片紧绷的腹肌,平稳地起伏呼吸,他出了点汗,肌肉沟壑间湿乎乎的闪着一层水光。
萨曼两手抓住她的腰,把她按到自己腿上稳稳当当坐下,形势调转,他现在可以轻而易举地吻她。
“张嘴,佩茜卡。”
他一手按住她的后脑勺,舌尖伸进她微张的口中,忽然探到一块圆滑的冰块,大概是魔法做的,她一直含在嘴里。
萨曼用舌头在她嘴里玩着冰块,舌尖相缠,裹挟着冰块融化,湿热的气息席卷而来,迅速占据她的身体。
佩茜卡发现他身上好像没有什么味道,一般来说,贵族总会喷点香水,房间里也会精油熏香,又因为魔法的关系,香水被认为具有特殊效果的魔药,通过挥发起作用。
比如她自己就常使用柠檬薄荷与茶树精油,或添加马鞭草、冷杉等,用来集中注意力,保持清醒。
她仔细闻了下,才从他身上闻到一种很淡的、甜姜味,甜味盖过了辛辣感,闻着就很暖和。
吻毕,萨曼把头埋在她颈间,一连串细吻落在锁骨上,“你希望我做到哪一步?”
佩茜卡别过头,轻轻推开他,“就这样吧。”
她从他身上起来,坐到原来的位置上,整理了下裙子。
萨曼系上扣子,掀开帘子,让随行的奴隶拿了酒来,倒了两杯,一杯递给佩茜卡。
她垂眸看了眼,没接,手指屈起弹在杯口上,转瞬间,杯壁结出一层薄冰,“这杯给你。”
“谢谢。”他有些受宠若惊,将另一杯给她,双腿交迭,放松靠在椅背上,手肘撑着窗框,慢慢喝起来,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佩茜卡明显心不在焉,有些敷衍,“啊,还好吧,我不讨厌。”
“那为什么突然告诉我呢?”
“我希望你做好准备,如果以后你同我结婚,最好你能喜欢我。”
“佩茜卡渴望两情相悦的爱情是吗?”
“最好是,不是也没关系,因为……难道你会介意情人的存在吗?”
佩茜卡巧妙地反问他,因为他说的问题其实是不存在的,皇室的婚姻就是利益关系。而她问的问题,就更加反常了,因为皇室里每个人都有情人,只要保证有一个正统的继承人就行了。
由于皇室天赋的关系,很多人会直接把情人的数量与皇子们的能力画等号,因为这代表他们拥有更多的“武器”。
皇室可以把人变成武器,前提是,“武器”要真诚地喊出主人的名字。
这自然要求“武器”对其主人抱有好感。
萨曼非常明白,未来,将会有许多人将她的名字含入口中,然后用一种令人嫉妒的声调喊出来,在战场上,在赛场上,在议会上,在家里,在床上……都将如此。
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她的脸,认真道,“想试试看我吗?佩茜卡,你不好奇我会变成什么样的武器吗?”
“那得看你自己了。”她向他伸手,“来吧,叫我的名字试试。”
“唔,还是晚上吧,白天会被人听到的。”
这句过分直白,她立刻联想到了不该想的,无语地收回手,“你自己叫吧,我不想听了。”
萨曼拉住她的手腕,将纤纤玉指含进嘴里,舌尖淫浪地卷上来,插进指缝里,热蛇缠上了冷玉,诱惑道,“来吧,我很厉害的,绝不会让你失望。”
“……稍微矜持一点。”她嫌恶地捏出他的舌头,把唾液抹在他的下颌上。
马车停下,佩茜卡立刻抽手,拿着他的衬衣擦了擦,奴隶在土地上放了个脚垫,前来通报,庄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