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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内尚有喘息,却不是飨足之后仅剩的余韵。
    妺伍拿脚蹬掉了挂在小腿的亵裤,随着偃澹主动松开了对她的桎梏,她也撑起了自己的身体。
    拿舌舔了舔自己的唇。
    牙齿唇缝之间,还留有她刚刚尝过血丝。
    勾到了那么一丝血腥味,甚至叫妺伍几乎快要眯起眼睛来愉悦地晃一晃她那现在看不见的毛绒尾巴。
    这世子不仅人贵,血也好似没品过的好货,终归是人养得好,要卖许是也值很多钱。
    只是再来一回他要的那档子事……
    虽然快是快了,没那么遭罪,但妺伍觉得还算是委屈了自己。
    闷在心里笑一笑,他总不会晓得的吧?
    眯起眼睛的妺伍一边想要半坐起身子来看这世子到底是一副怎样怅惘挫败的表情,一边叮嘱他不要忘记她还要从他这里讨一些好处:
    “世子,您可要记得……”
    “转过身去。”
    偃澹打断了她,命令道。
    他似是只蔫儿了那么片刻,又傲气起来了。
    想必又硬了?
    妺伍现在觉得年轻的男人大抵就和发情的狗一样,硬了就要上,戳什么都可以,没有任何区别。
    这世子就算再贵,还不是如此而已。
    可她今晚的话就没有几个时候能说完的,勾他来的是她,她却还万般身不由己。
    他不许她看。
    不知是什么癖好。
    妺伍坐起身来,眼睛在不可自控地先去瞟他的腕处,才刚瞥见了还在渗血的醒目牙印。
    然而又是一阵视野颠倒。
    这世子看起来虽不是弱不禁风,但也绝不是像那似是要力拔山兮的侯爷。
    可妺伍自个儿却好似一片吹一吹就变了形的云,叫他们拿在手上怎么圆搓都不费劲。
    偃澹将妺伍揽过放倒,叫她趴在了床上。
    手压在她的腰际,存了不让她再次起来的意思。
    视线从她那如瀑撞石一般散开的黑发移到了她腿间处隐隐滑腻的白。
    倘若细看。
    昏黄的油灯也仅仅只照出了模糊的轮廓。
    且她还并着腿,看不真切。
    他也不知这一道缝为何此时看来能像是一朵花的蕊。
    白浊的精水里混着些许显眼的血丝。
    她方才叫了痛,是他不好。
    娇花不怜,雨打霜欺。
    伸出手去沾了一沾,摸了一摸,刮了一刮。
    现时不似方才。
    当真滑了起来……
    再看她浑身微颤,再听她娇声埋怨:
    “世子,莫要弄了……”
    妺伍当真不知他在玩什么,又在看什么。
    刚刚火急火燎,速战速决,现在他放她干趴着,什么都不用做。
    像是处刑一般浸在他那形如恶鬼吃人的眼神里。
    羞耻且难耐。
    看得她愈感燥热。
    妺伍忽然听得她床头那把剪灯芯的剪刀落了地。
    刹那之间,满室寂黑。
    然后她感觉自己的腿间被他用手完全覆住了。
    手不凉了,热了。
    他许是记性好,也学得快。
    摸到刚刚夹了他一下的穴口,再拿指节摁住,问她:
    “……可是这处?”
    妺伍不答。
    脸终于烫了起来,烫到她觉得自己的耳朵许是也红了。
    可他好似专会瞧出别人的心思,看出来了还要点明挑拨一番。
    妺伍不语,他就搂住她的腰,半提着叫她跪在床上,朝他翘起臀部来。
    她甚是乖巧。
    当跪便跪,要翘便翘。
    他是头一回知道乖还能乖得骚骚浪浪的。
    扶着自己硬挺的性器,还是就着那被精液润湿的穴口,抵住了才问妺伍道:
    “何故不说话?”
    “方才拉人上床拉得不知廉耻,现时要被入了又是如何不吭声了?”
    “这般求人办事,谁会买你半截的账?”
    妺伍也学得快,晓得不能同这个世子叽歪,她说不过他。
    她倒想是嘲讽他不行。
    可那真是找死的事,她不会做。
    于是只晃了晃自己的臀。
    晓他不经事,嘴巴还毒,不搭理他便是。
    让他的前端磨着自己的阴蒂,偷得一点乐子。
    如此还能堵住他的嘴。
    他果然又沉默了。
    但却配合地轻轻顶弄她会爽到时不时哼出闷闷几声的地方。
    好像更滑了。
    就是越来越滑了。
    她似是快要喘不过气一般,媚叫哀鸣,愈发昂亢。
    顶弄而不入,光听那黏黏糊糊的水声,还感受着每回滑过花缝之时的穴口翕动。
    偃澹把手落到了她的臀肉上。
    细腻的触感叫他摸到了一下,便什么都不想了,肆意地抓捏起来。
    她颤得好厉害。
    忽地听她变了调的吟哦,又拿出了他那不管不顾的气势,虽说早就忍不住了,但还是记得找准了地方。
    挺身顶入。
    “啊……”
    有些晕头转向的妺伍知道只自己快要高潮了。
    没有一点防备。
    他当即覆身下来,压倒了她。
    从只入了一点点,到现在完全挺入。
    热得快要死了。
    差那么一点就要到了,他这会儿断了还不动当真万般折磨人。
    原本环在她腰间的手此时也用力掐住了她的胸乳,既痛又痒。
    好似而今才记得要和她调一调小情,做一做前戏。
    “动……动一动。”妺伍怏怏求着他,“要快一些,快……”
    春水滑腻,穴暖浸紧。
    偃澹什么都听不清。
    只觉得她尽在生媚发淫,调哼几声都让他的尾椎在发麻。
    “好……好骚。”穴内的吸夹在逼迫他开始本能地抽插,浑然不晓得自己在说什么,“你当真是头一回?”
    “头一回你给我看奶?”
    “头一回你翘着屁股等人肏?”
    “天性浪荡——”
    边干边骂。
    半落云端的妺伍倒没有那么烦他了。
    这头一回的估计是他罢了,骂就骂吧,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只是她还是觉得有点饿。
    于是仰起身来,倏忽扭过头去,贴住了他那同样发烧汗热的脸。
    轻咬了一下他的唇。
    骂到半截的“淫妇”让他生生咽了回去,变成了:
    “不……不知羞耻。”
    “肏死……唔……”
    这回是妺伍没让他把话说完,吻住他的唇,趁机去勾他的舌。
    颠颠晃晃的起伏里连吻都是牙撞牙,唇抵唇。
    谁再说了什么都听不清了。
    懵懵转转的感觉随着急呼急息而来,尽头处是今晚意料之外的极乐。
    高潮时的妺伍一口咬下去。
    又吃到了血。
    也让他也狠狠痛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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