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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视是纵容与默认的开端。
    苏鸽是引诱母亲的罪魁祸首,但苏格难道就没有心存几分期待着的预见吗?
    对视,没有身体接触的目光交汇,早已在无声之中明白的事……有些人总是擅长在发生的时候才假模假样地恍然大悟,能够稀里糊涂地蒙混过关便是善良。
    符西睡得很早,他害怕少眠会让自己显现出疲态,而苏格向来晚睡,她等到了苏鸽回到家。
    也幸好有妙玄接他回来,不然他一个貌美的男孩子家家那么晚回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她们谁都没有开口。
    “我先睡了。”林妙玄扔下钥匙就去自己的房间了。
    剩下的两人相顾无言,苏格率先打破沉默:“早点睡吧。”
    “好的,妈妈也是。”
    过了会,苏格见他还站在原地,便问:“有事?”
    “……照片,妈妈看过了吗?”
    苏格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她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
    当晚,苏鸽爬上了亲生母亲的床,旁边就是母亲的丈夫,他的父男。
    苏格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她不曾多看的男儿,他的胆子跟他的心眼成正比,心眼比他的容貌还要多。
    “我小时候种过一盆绿玫瑰,”做到阳台上时,她对苏鸽说,“泥土干了我给它浇水、叶子枯了我为它施肥,天晴我搬到室外晒太阳,下雨了我搬回家陪它躲雨……总之,我精心照料它,终于等到它结了绿色的花苞。”
    “可是最后它却被外面的小孩子摘掉了。”
    “我很伤心,”苏格抚着苏鸽柔顺的长发,神色淡淡,“所以从那以后,我会在它开花之前就把它给摘了。”
    符西醒来后得到了一个惊天噩耗。
    “我们之前都想岔了,小鸽找不找好人家说到底还是他自己的事。”
    他看到苏鸽乖顺地站在苏格身旁,像是缠绕着她的菟丝子。
    他做了什么?他做了什么!符西心在怒吼着滴血,脸上却还在极力维持着正常。
    “你说的对……”
    苏鸽微笑着,骄傲地看了这个不敢违抗妻子的男人一眼。原来让父男放弃决定是一件如此简单的事。
    “可是,”符西简直要气到脑溢血,他缓了缓,想再劝说,“作为一个男……”
    “好了,”苏格说,“小鸽已经长大了,有选择找不找主人的自由了。”
    符西没再说了,他想说苏鸽会后悔的,但是又不想再和苏格起争执,只好在原地生闷气。
    “爸爸你就不要担心我了,我心甘情愿的,”苏鸽笑容甜甜地说,“而且也是因为担心家里啊,毕竟女人可以活到一百多岁,而男人只有女人的一半,如果是我的话,还有比较长的时间可以用来照顾妈妈呀。”
    “你的意思是我活不长了?然后你就可以长长久久和我的妻子在一起?”符西忍无可忍,咬牙切齿质问道。
    “我没有,”苏鸽否认,连忙躲在苏格身后,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妈妈,爸爸好凶啊。”
    对于他们的交锋与小心思苏格看得很清,但这些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她不想跟着扯皮,于是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说:“符西你对孩子那么凶干嘛?”
    笑死,傻子都分得清没口感的老腊鱼和新鲜的小鱼仔选哪一个。
    更何况这个老腊鱼凶巴巴的,疯男人一个,真是倒胃口。
    林妙玄路过,拿着可乐,随口一说:“可能是更年期到了。”
    紧接着三双眼睛都齐刷刷地看向她,林妙玄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尴尬找补,“所以我们要多体谅体谅他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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