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如今先找路出去,放心!事后再好好算帐。」帝君眉眼弯弯,语带玄机说着。
「是。」城隍只有应是的份,祂能拒绝吗?
帝君领着二人在养尸地里探索出路,巫笛放心不少,开始与帝君间聊起来,对她来说只要大大在,就没有什么好怕的,所以她十分放心,就算前方有尸魔,她也没什么好惊慌失措的了。
巫笛问:「魅影怎么不见了?大大知道吗?」
帝君回:「那天大概是被我丢到白安那,忘了叫他跟上,而你又被我直接带回阳间,他就这样被你丢包了。」
巫笛瞪他,说:「分明就是你丢的。」心里默默的说一句对不起魅影,我误会你了。
帝君回:「夫妻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难道不知道吗?我跟你之间,谁做的不都一样?!」
巫笛点头又摇头,捶他一拳说:「谁跟你一样,我还没嫁给你,臭不要脸。」
帝君不再多说,心中期盼他的小无敌想起往事,记起他们之间的一切,又期盼她不要想起那些令她难受的事。
真的挺矛盾的啊!
城隍默默的跟着,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祂没想到帝君原来是惧内的,哎唷~谁敢打帝君啊!饶了我吧!
一行人灭了飞尸群,开始往其他地方走去,走着走着,巫笛的脚绊了一下,差点一个扑街趴倒在地。
「哎唷!什么东西。」
还好帝君牵着巫笛的手,不至于让她踩中小石头就摔跤,只不过这哪里来的绊脚石头呢?
由于巫笛踩中那颗石头后,一时腿软半蹲在地,也才注意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类似洞窟的地方,从里头传来细微的低吼声。
几人沿着声音处寻去,发现洞窟外头有着盘根错节的藤蔓爬满入口处,要不是里头时不时传出低吼声,他们还无法肯定这里有个洞口。
当巫笛想伸手拨开藤蔓时,被帝君阻止了。
他说:「城隍,去!」
城隍爷得令,唯唯诺诺的去了。
巫笛见状,嘀咕着:「我叫大叔怎么都叫不动,怎么你叫,祂就跟狗一样听话。」
城隍爷听见了差点摔倒,但祂表示不能与帝妃计较,因为帝君很恐怖,惹不得!
祂拿着扇子拨开那些藤蔓,试图将洞口给清空出来,但藤蔓稳稳的盘踞着不为所动。
巫笛也不着急,她就看城隍要搞多久,反正帝君大大在身边,她太有安全感了,怎么样都不害怕,倒是观察起周围被藤蔓盘踞的石壁。
石壁因为藤蔓而凹凸不平,隐约露出图形与标记,像是在传达什么讯息似的,巫笛直接用手拨开,没想到那藤蔓像是感应到危机,自动退开了。
她试图看出石壁上的模糊记号,手轻抚着石壁上的纹路,转头问帝君:「大大,这是不是传说中古代人的壁画?」
身为古代人的帝君听到,被噎得一阵无语。
「哎唷!」
只见迷糊的巫笛直接被石壁上的尖锐处给指头刺出一道小伤口,帝君无奈,语气却很轻柔说:「你怎么这么迷糊,一下子跌倒,一下子受伤,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
城隍起着鸡皮疙瘩表示,请不要再虐狗了,老人家伤不起。
不等巫笛解释,石壁上因为沾染上血而显现的更为明显,她好奇的再挤出点血,再次加码滴更多血进去,只见藤蔓越退越开,直接露出了足够一人行走的通道出来。
用扇子拨藤蔓的城隍再度表示,早干嘛去了,早就该这样做。
帝君叹了口气:「唉~这是吸血藤门,要将门打开,得牺牲一人命,只是没想到用你的血竟只需几滴。」
城隍爷一听帝君解释,差点跳起来拼命,意思是祂想的那样吗?祂是即将被牺牲的那个?
没想到帝君用鄙视的眼神看祂一眼,便不捨的对巫笛说:「原想依照城隍的能力,破开这门绰绰有馀,没想到祂这么没用,还是得让你流血,是我的错。」
城隍爷再次中箭倒地,祂被帝君左一刀右一箭给伤得不轻。
当洞口开啟之后,腐臭的味道直接扑鼻而来,通道旁是被啃噬的没有一丝腐肉的骸骨,几隻嘰嘰叫的蝙蝠拍动翅膀迎面扑来,直接被城隍身先士卒的衝上去挥开了。
洞窟里比外头还暗,里头低吼声时不时的回盪着,巫笛有些紧张的拉着帝君的手。
嘴里不忘说着:「活到18岁还没体验过鬼屋,我觉得这比鬼屋可怕。」
帝君安抚的拍拍她的手,丢出一张月光符。
城隍很想吐槽但祂不敢,内心腹诽:「去哪里找这种鬼屋,这里可是真正的比鬼还可怕的地方。」
月光符一出,洞内顿时一阵柔和的白月光亮起,照亮了黑暗中的几人。
安全感倍增的巫笛见状又想唱一下白月光了,但她忍住了,她也怕被大大揍。
城隍默默的收起掐诀的手,原想表现一下的,没想到连照明这等小事还得靠帝君。
经由这一照,洞窟内的一切更是让人一目了然,石壁上更是画了更多血腥的场面,巫笛若有所思的碰触石壁,手却直接被吸引住,贴在壁上一动不动的。
她在一瞬间接触到了一段记忆,是一道相当久远的记忆,是谁传达给她的,她并不知道,但她被强行塞入的记忆却如同火山喷发似的,让她无法抵挡的被迫承受。
帝君发现她的异样,随即往她眉心一点,将她唤回神。
巫笛意识恢復清明,眨了眨眼,皱眉说:「大大,我的头要炸了,好痛。」
「可是遇上幻境?这里很危险,处处皆有阵法,一步一小心,东西别乱碰。」帝君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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