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有本事,真会趁虚而入。」朱博文的声音有些沙哑,大概是刚才酒精得刺激让他的声音比起平时来得更加低沉。
「我、我不是……」廖立翔这下百口莫辩,原本他是想让对方发洩一下自己的情绪,他再找机会和对方好好谈,可是现在这情况,他也不能怪对方觉得他心怀不轨。
朱博文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抓住廖立翔的手臂,把他从地板上拖起来,廖立翔站不稳往前踉蹌了一下,朱博文没理会他的动作,抓着他的手腕就往朱博文的卧室前进。
一进到卧室,朱博文施力把他往床铺上一摔,廖立翔跌进了柔软的大床里,有些迷茫地看着朱博文。朱博文没说话也没看他,逕自走到他那一侧的床头柜拉开抽屉,廖立翔看着朱博文从抽屉拿出了润滑液和保险套,还有一个跳蛋。
「你、你想干嘛?」廖立翔虚软地半倒在床上,缓缓地对着朱博文问。刚才才高潮过的馀韵还留在他体内,他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思考能力对方想干嘛。
朱博文转头看着他,也跟着上了那张床,他抓着廖立翔的腋下,把廖立翔整个人拖进床中央,压着廖立翔的背让廖立翔的脸面向那张床盯着枕头看,然后抓着他的腰往上一提,让他弓起身子跪趴在床上。
「你不是很会趁虚而入吗?那我就如你所愿,干死你。」朱博文的身体靠在廖立翔身侧,在他耳边轻轻吐着温热的气息,廖立翔还能闻到对方嘴里散发出来的威士忌味道。朱博文最后三个字说得很慢,说完还张嘴咬了廖立翔的耳廓。
廖立翔随着朱博文的动作颤抖,张嘴想反驳:「我不、我是……啊!」
朱博文张嘴咬了他的肩膀,那撕咬的力道像是真的要把他的肉咬下去那般地疼痛,他吃痛地叫了出来,朱博文的手指扳开他刚才被他射满精液的后穴,白浊的精液混合着他刚才自己扩张时用的润滑液又从后穴中沿着大腿根流了些出来,朱博文略显粗暴的把刚才拿的那颗跳蛋裹着些润滑液塞了进去,一下子塞到他后穴深处,虽然他后穴已经充分润滑过,进去的过程还不算太疼痛,但廖立翔不知道朱博文什么时候要打开跳蛋开关,冰冷硬实的跳蛋塞进他后穴的触感让廖立翔的腰软了一下,弓起来的臀部忍不住往床的方向倒去。
朱博文重新扶起他往下的腰,用手臂捞着廖立翔的腰让他维持弓起的姿势,一口气把跳蛋震动的频率调到最高,廖立翔高声尖叫出来,开始无止尽的呻吟。
才刚高潮过没多久的性器也跟着抬起头来,廖立翔发出嘶哑的声音呻吟着,「啊、太……太──」廖立翔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的感受,要说太爽了好像也不对,他觉得自己就像站在悬崖边,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掉下去或发生什么事。以前他和朱博文交往的时候也不是没玩过这类的情趣用品,朱博文都很顾及他的感受,不像现在,虽然他看不到朱博文的表情,可是他知道朱博文只是冷冷看着他被这些道具玩弄的样子,一点感觉高兴的心情也没有。
廖立翔感受着自己受到跳蛋高频震动的影响刺激他的前列腺,内壁跟着缩紧,他哭了出来,「呜……」他很想叫朱博文住手,可是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哭喊对方都不会理他。「不、停下──呜……啊、啊──」
没想到他连叫对方停下的机会都没有,下一刻朱博文的阴茎已经插入他那早已溼透的后穴,跳蛋还在他体内高频的震动,这次朱博文戴上保险套,他感受到他的内壁与朱博文的肉茎之间有层薄膜存在。
「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你是在装失忆吗?嗯?」
朱博文趴到他身上,胀大滚烫的肉柱开始大开大合地在他体内进出,底下的两颗囊袋也随着朱博文的挺进一下下打在廖立翔的臀肉上,朱博文在他的背上留下很多咬痕牙印,那嘶咬的力度让廖立翔觉得他之后几天背上一定全是瘀青和牙印。
「我没──啊!」廖立翔想着朱博文是要趁他被他干得不知道今夕是何年,好让他承认自己是赵渊学假装失忆吗。
「你没装失忆的话,为什么要趁机跟我上床?」朱博文的阴茎像打桩似的进出他的体内,简单粗暴地抽插让他感觉自己的后穴被他干得有些红肿,内壁的肉有些也跟着翻了出来。
「我、不……」廖立翔现在没空思考要说什么话,就算有,他也没那个馀裕把话说完整,只能断断续续的发出一些没意义的开头语,再来就是呻吟用的发语词。
朱博文时不时还会调整跳蛋的频率,在廖立翔好不容易习惯那高频的震动频率时,朱博文又把频率调到中频,变慢的频率让廖立翔又是一个哆嗦,内壁一个放松,朱博文趁机把自己的肉柱顶得更深,廖立翔除了接受之外没任何力气抵抗。廖立翔想要跳蛋用更高的频率刺激自己,可是略低的频率又带给他不同快感,他被朱博文玩弄到失神,再也叫不出声,就这样随着朱博文在他体内进出,随便他怎么调整跳蛋的频率,内壁跟着跳蛋的频率随之缩紧又放松,廖立翔的阴茎早就不知道因为跳蛋高潮射精过几次,他觉得自己再也射不出任何东西,下次大概就只能射出尿了。廖立翔昏了过去,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被朱博文插得爽得晕了过去,还是受不了跳蛋在他体内震动而晕的。
在他被干晕过去恍恍惚惚之际,彷彿听到朱博文在他耳边低语:「你永远不可能会取代廖立翔,别老想着我会爱上你。」
可我就是廖立翔啊……廖立翔被干得忘记自己现在是赵渊学,很想反驳对方,但他已经没那个力气和精力去开口了。
等到廖立翔醒来时,他还躺在那张一片狼藉的床上,全身酸软不堪,像被卡车辗过一样,他连移动一步的力气也没有。
他低头看了一片狼藉的床,床上散落着从他身体里拔出的跳蛋、刚才朱博文从抽屉拿出来的润滑液和保险套。然后就是他身下躺的被他精液还是不知道什么液体的东西弄得湿了一片的床单。
廖立翔丝毫不想动,可是一片湿黏的身体让他感觉很不舒服,还是只好不甘不愿的从床上爬起,先坐在床上发呆,一坐起身子那疼痛到近乎炸裂的腰就让廖立翔发出「嘶」的声音。朱博文对赵渊学可真是毫不怜香惜玉,连清理身体和把环境收拾乾净这点都不愿意做,廖立翔哼了声,也算是又见识到朱博文有多不重视赵渊学这个商业联姻的丈夫。不过如果每次上床都要这样搞的话,那也不意外他们签署的婚前协议规定两个礼拜做一次就好,如果一个星期来一次的话,那他还要不要活了真是。
他揉一揉自己痠软的大腿,然后连滚带爬地下了床,爬去浴室里冲了个澡,把手指把后穴那些不知道是精液还是润滑液的东西从他体内抠挖出来。还顺便用连蓬头旁边的按摩浴缸在里面泡了个热水澡,泡完澡的他感觉身体好多了,他把那个上面已经沾满他们两个人精液的浴袍丢进洗衣篮,用浴巾包裹自己的身体就出了朱博文房间走进自己房间拿了内裤和睡衣换上,走过去途中他看了客厅一眼,还是那个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模样,朱博文人也不知道跑去哪里,但廖立翔也不想管。
他收拾了被他们弄得乱七八糟的卧室和客厅,把卧室里面能拿去清洗的布料通通丢进洗衣机,举凡床单、枕头套、浴袍,还有那件刚才穿在朱博文身上的衣服。客厅还好他几乎都把精液射在朱博文身上,那个看起来很昂贵的真皮沙发似乎没什么遭受到他分泌物的波及,只有底下有一点可疑的水渍,但他用乾抹布和卫生纸擦过之后看起来是没什么问题,现在就只有刚才他们射精留下来的那股淫靡的腥味,他开了客厅和卧室的窗户,想着过一阵子那味道应该就能散去了吧。
看着窗外已经一片漆黑,廖立翔也不知道现在到底几点,只好打开电视转到新闻台发现已经是晚上了,他的肚子也很识相地发出飢饿的声音。
他跑去厨房翻了翻冰箱,发现里面有些食物,大约是平时阿霞姊替他们准备早餐的时候放进去的东西,他随手抓了一片起司片吃了起来,虽然没到多好吃,不过稍微充飢还是可以。
廖立翔发觉如果他现在不想办法找到朱博文,他就得吃掉整包起司来当他今天的晚餐,于是他决定还是去寻找朱博文是否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
虽然他住进这个家里快一个星期,不过这屋子里面其实有很多房间他都没去过,每天都被朱博文盯得死死的,他到现在也只去过他们两个的卧室和厨房、客厅、餐厅这些地方而已,其他房间大都离大门有段距离,所以他通通没去过,也没那机会去。
他一间一间开啟那些他没进过的房间的门,里面大多是客房、两间很大的书房,其馀还有重量训练室和钢琴房、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看起来像是酒藏室的地方。他打开酒藏室的门走了进去,里面的温度有点低,里面开了空调,在一堆酒藏的玻璃柜中间有张厚实的木桌,朱博文人就在那里,已经换了一件居家服,手里拿着酒杯,里面装着透明液体,不知道是伏特加还是龙舌兰酒。
「晚上了我要吃饭。」廖立翔走过去,轻轻从背后拍了朱博文的肩膀,对他的态度彷彿刚才那个下午发生过那些既荒淫又荒谬的事一件也没发生过似的。
一碰到朱博文的肩膀,他发觉朱博文的体温比平常来得高很多,而且他还待在低温空调里很长一段时间,就算是有喝酒也不致于体温那么高,他伸手用手掌从朱博文背后往前去他的额头量体温,果然发烧了。「你不能再喝了,你发烧了。」
廖立翔把朱博文的酒和酒杯都从他的手边移开,朱博文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斥责他,他移动自己的位置到朱博文的正面,才发现朱博文脸上掛满了泪水和鼻涕,泣不成声,心里吐槽这人连哭成这样还是帅,实在太不合理。
「你……真的这么喜欢廖立翔啊?」廖立翔看着朱博文哭成这副德性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处理,一方面是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才让朱博文念念不忘至今,一方面是他作为廖立翔本人看到这个画面他也不知道他现在这个身分到底如何反应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