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要失去这些!
她咬着唇,低声道:“不管苹果是谁的,它现在就是我的,也永远是我的。”
五分钟后。
南青沅再次和南雪对戏,这次对戏一次过。
盛亮松了口气,大喊一声卡!而后拍了拍手,将众人汇聚在一起后,说:“今晚开工第一天,我请大家吃饭,八点准时哈!在帆船酒店不见不散。”
南青沅没太听仔细,拿着保温杯喝了一口温水,vivian在她耳边嘀嘀咕咕,小声道:“如果不是南雪,我们早就回家歇着了。”
南青沅睨了一眼南雪,几秒后收回目光,对着vivian摇摇头,“我们先回酒店休息,洗个澡再出来,还能节约点时间。”
vivian点头说好。
宿命的酒店距离拍摄场地很近,开车十分钟就到。南青沅住在八楼是个大房。她回到酒店后立刻洗漱,半个小时后,她从浴室走了出来。
沐浴完后的南青沅褪去了全身的疲惫。穿了一身吊带睡裙,葱白的小手拿着浴巾擦拭头发,单薄白皙的背部线条流畅,臀.部挺翘,两团高耸,身材曲线完美,纤细的手臂还带着刚沐浴完后的水珠,沾在小臂上,湿漉漉的,让人看了鼻子发热。
vivian揉了揉鼻子,毫不含蓄道:“我要是个男的,早就被你迷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
南青沅浅浅一笑,并未搭理她。
待吹干头发后,南青沅从行李箱翻出一条牛仔裤和条纹的t恤,她正准备换上出门时,被vivian拉了回来。
南青沅不解:“怎么了?”
vivian指了指南青沅手上牛仔裤和t恤,不可置信道:“你今晚就穿这个?”
南青沅楞了一下道:“不可以吗?”
vivian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祖宗阿,你知道今天去的人是谁吗?不止盛导,还有制片,投资方,你身为女主角就穿成这样,你当真的以为是去吃个宵夜阿!”
南青沅:“......”
她真的以为只是去吃个晚饭。
在vivian的强烈要求下,南青沅不得不换上一条白色的花苞抹胸长裙,脚踩一双黑色的高跟鞋。
白色的花苞抹胸长裙将她的锁骨线条勾勒出来,细腰和臀腿比例也被完美的展现出来。将她本就好看小脸映衬的越发完美。而这条裙子的灵魂则是南青沅骨子里的温婉清冷气质,将它的美完全呈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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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下酒店是七星级酒店,在海面上,所谓酒店就是两艘大轮船打造的,里面的每个房间都格外大,也是这附近最豪华的一家。
南青沅披了一件外套遮挡外面的寒风。抵达酒店的时候,海面上的冷风嗖嗖刮过,她虚虚的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踏上轮船的那一刻,侍童上前接应:“您好,请问是南清沅,南小姐吗?”
南青沅一怔,不明白侍童怎么知道是她的,道:“是的,我们剧组今晚在这里定了酒店。”
侍童笑笑道:“我明白,请跟我来。”
vivian比南青沅还激动,以为南青沅这是已经开始火了,一边跟随着侍童的步伐,一边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南青沅,你追星吗?”
侍童极其客气,笑了笑解释道:“不是的,今晚这一艘轮船已经被包下来,而我是特意在这里等待南小姐,有人吩咐请务必把南小姐带到包厢内。”
南青沅脚步一顿,眉头微蹙。心中纳闷是什么人要特意这么交代,侍童已经推开了包厢的门,里面坐了满满当当的一群人,十来张桌子,分散在各边。
而其中最中间最大的一张桌子上,两个座位空着,南青沅走进去,盛亮便招呼她坐在他的右边。
南青沅的右边则是空位置。
盛亮引着她和大圆桌上的几个投资方以及制片打了个照面,挨个问了好后,盛亮才坐下低头和南青沅私语,“刚好你来了,不然没人敢坐这个位置,离的远远的。”
南青沅不解道:“为什么?”
话音刚落,双开的染金大门被推开,侍童恭敬道:“池总,请进。”
这一句池总,吸引了整个包间的人。
众人的视线往门口望去,只见两个助理拥着一个雅致骄矜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一袭灰色手工高定西服贴身,勾勒出他修长的身形和劲瘦的腰身。
包厢内明晃晃的白炽灯照在他那张被上帝精心篆刻过的脸上,剑眉星眸,鼻骨直挺,薄唇自然抿起,周身的气场强大,冷漠疏离中又带着独有的魅力。
“还能为什么,一听是池总也来,大家都不敢和他坐一块,万一得罪了池焰,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我也纳闷了,认识几年他从来不叫我出去聚,今天我要出发的时候就打电话让我出去聚一下,我哪有空啊,就问他来不来一起吃个饭,没想到他还答应了。”盛亮说完,站起来就招呼他:“池哥,这边!”
世上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
南青沅是清楚池焰脾性的,他从来不在无意义的事情上做过多的关注和分散精力。
更不会无缘无故喊谁去聚会,他没有闲来无事要聚会的癖好。除非这场聚会上,有他想要的东西。
而他也向来善于伪装自己操控别人,把自己想要的,变成别人主动请缨献给他。
池焰脚步没停,不紧不慢的步伐走到了盛亮这边,董助自觉的拉开南青沅旁边空着的凳子,让池焰入座。
池焰却没坐下去,而是垂眸看着宛如一只小刺猬一样僵住的南青沅,嗓音温润道:“南小姐,介意我坐这里吗?”
他这么问,她还能说不能不成?
南青沅莞尔一笑:“能和池总坐一起是我的荣幸。”
池焰勾唇一笑,解开西服外套的扣子,屈膝坐在椅子上。包厢内一片寂静,谁都没敢讲话。
盛亮举着杯子,兴奋道:“今天是我们开工的第一天,大家都辛苦了,今晚这一餐,是我们的池总请客,让我们一起感谢池总!”
包厢内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服务员举着托盘开始上菜,盛亮便坐回座位上,头一转,看见互相沉默的南青沅和池焰,“嘿哟”一声,道:“你俩怎么这么拘谨,就当高中同学聚会就行了。”
两人不为所动。
聚会少不了喝酒,氛围也随着酒香热闹起来,盛亮都被拉着出去走了一圈,回来后两人还是依旧不为所动。
池焰不动,投资方几人也不敢随意敬酒。你看我我看你,前所未有的尴尬。
盛亮走了一圈也喝了几杯,白的下肚,脑子也有些欢快,倒了一杯酒递给了南青沅,说:“让我们的女主角陪大家喝一杯。”
包厢内顿时响起一片掌声。
南青沅看着手中的白酒,耳边都是“喝一个喝一个”的声音。她深吸一口气一饮而尽,辛辣的味道充斥在喉咙,她艰难的咽了咽口水。
今天走得急,忘记带牛奶糖,以前她喝了烈酒的时候就会吃上一颗牛奶糖缓解舌尖和喉咙的苦涩。
脑海浮现奶糖的瞬间。
许星山就拿了一颗奶糖递给了南青沅,嗓音温柔:“吃下去缓解一下。”
池焰做在一旁,瞳孔倒映着那颗奶糖,眼眸一眯。
第12章 醉酒
包厢内热闹的气氛依旧维持着,南青沅身为女主角,在盛亮的呼吁下喝了一杯白酒,得逞后众人又拥着盛亮去别处。
南青沅坐回位置上,喉咙异常难受,她抿了抿唇,单薄的背部贴着椅背,温婉的眉眼微垂,浓密翘卷的睫毛微颤,一阵窸窣声响起,她垂下的手心里被塞了一颗奶糖,她一顿,侧眸望去,许星山坐在了盛亮的位置上,冲她勾唇一笑。
软糯的掌心中轻飘飘的这颗奶糖,现在出现简直就是在救她的命。
南青沅对许星山莞尔一笑,她应是很难受,葱白的指尖拆开包装格外的快,不一会儿就撕开了,将奶糖吃了进去。
甜腻腻的奶味充斥在唇齿间,将被火烧的滋味用奶香味掩盖。像在沙漠里行走了一天一夜,终于喝上了一口水,她整个人都松懈下来。
应是喝了酒的缘故,南青沅那双本就勾人的眸子平添了一丝迷离。包厢内开了暖气,她早已将外套披在凳子上,身上的那条花苞长裙是抹胸的款式,将白皙单薄的背部全部露了出来。
她不知道她这样有多诱人。
池焰靠在椅背,骨节分明的大手指尖有节奏的轻点桌面,一双单薄的眼眸看向被南青沅丢弃在桌子上的奶糖包装纸,手一顿,眼眸一眯。
南青沅和许星山两人窃窃私语,也不知在讲些什么,许是声音太低听不见,两人的头都快碰在一起,本就是男女主角,又是俊男靓女,别提多养眼,有不少现场的人已经悄悄的录了视频。
南青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池焰。
“池总,我是恒达传媒的制片,也是这部戏的投资人,很高兴认识您,”同个桌子上的其中一名投资方拿着两杯酒,恭敬的等着池焰的回应。
池焰将余光收回,接过了投资方手中的酒,碰了个杯,浅浅的饮了一口。可这么烈的酒却怎么都压不下心头的燥意。
投资方嘴唇都快咧到耳后根去。要知道能和池总碰杯的人少之又少,他今日能成功敬酒,明日他的公司就能在这个圈内被其他公司优先选择。
毫不夸大的说,这就是池焰在上流圈子的地位象征。
开了个头,就有好几个投资方一起上前敬酒,池焰挨个都给了机会,浅浅喝了几口。
紧绷的气氛随着池焰喝了口酒而消除。
投资方紧张乱跳的那颗心也放下来,胆子也大了,往杯中添酒后,顺便和南青沅许星山碰杯。
按道理来说都是男女主角去敬投资方,但池焰在这,谁还敢耍这威风?都怕成为眼中钉。
有池焰在的地方,他们都得规规矩矩往边靠。
投资方倒的酒,南青沅绝对不可能不喝。她断断续续也喝了有三四杯,白皙娇俏的脸蛋上也浮现出红晕,桃花眼渐渐迷离,有着几分媚态。
池焰睨了一眼,只见温暖的灯光下,南青沅露出的大半片白皙肌肤也染了一层红晕。
池焰鲜少喜欢回忆过去,但这一幕倒映在瞳孔里,他不由想起以前夜里她累的娇.喘不已时,身上也是如此绯红,连带着那双勾人迷离的眸子眼尾都带着些许红晕。
众人对她的认知仅限于温婉清纯像个仙子,可像个妖仙的那一面只有他才看见过。
而这只妖仙,现在已经有些初露头角了,吸引了包厢内不少男人的视线。其中不乏有个猥琐的人,死死盯着南青沅的酒杯。
她还不自知,和小白脸你一言我一句,巧笑嫣然。
池焰起身,众人一愣,全都看着这尊大佛。众目睽睽之下,池焰将西服外套脱下,直接搭在了南青沅的椅背上。才堪堪遮住她露出的背部。
南青沅正在向许星山请教演戏方面的问题,突然一件衣服搭在了她的椅背上。
说是搭在椅背上,但她整个背部是贴合椅背的,如此一来,那件外套就像是披在她身上一样。
南青沅不明白池焰此举的意思。
他在这种场合做出这种举动,着实容易让人浮想联翩、南青沅有意和他避开,不想陷入和他的绯闻中。
她咬唇正欲开口,却又被池焰抢先。
“南小姐介意我的衣服放这里吗?”池焰目光清润,看着南青沅,点到为止并不迫人,满是绅士风度。
他天生有种上位者的气势,明明是他霸道,他询问的语气,可若是她真的拒绝,就显得她不知好歹。
若是她现在摇头,不出明日,她在这个圈子就家喻户晓,人人都不敢和她搭上边。
南青沅嘴角牵强的扯了扯,嗓音带着微醺后的柔腔软调,“当然不介意。”
池焰进来只开了两次金口,还都是主动搭腔南青沅的,第一次是巧合,第二次可就微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