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他们借了蟠桃宴,按理说,下了宴两人一起直接回仙宫便可,但筠心却把她先打发回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虽说仙京的婚礼断不可能与人间完全相同,但这些细节处他们都还是心照不宣地按照凡间的花样来。譬如眼前的红绸盖头和交杯酒。
她也没等许久,便听到沉稳却急促的脚步声。他一言未发,临到了跟前站定,都只能听见微促的呼吸声。
见他许久不动,越春忍不住想掀盖头看,手腕被人先一步擒住。然后红纱绸便从最底端,极缓地上挑。
她的视线随着卷起的盖头上移,从鞋尖,到到红衣外分外显眼的藏青香囊,再滚过他的喉结,停在他的下颚。
盖头完全掀开落地,她却什么都看不到了。颀长的男体将她压了个结实。
他的力道很大,越春皱了皱眉头,却也伸手环抱住了他,极放任的样子。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些酒,轻轻炸在耳边的声音轻哑,有点醉人的蛊惑:“阿姐……终于娶到你了。”
越春被他吹气,耳朵有些痒,整个人都瑟缩两下。鼻尖擦过他的脖颈,隐约有些水汽。“你刚刚去沐浴了?”
“嗯。”
“为何?”她没话找话。仙体虽能自洁,但单从感官上来说,还是以水沐浴更舒畅。不过早前换婚服前,他该是洗过的。
“洞房。”
越春被他直白的言语激得脸红,他却已经不管不顾地开始啃她的脸。
床榻间他的急色和直白每每让她羞臊,她咬着唇胡思乱想,突然还真想到了某个被他们遗忘掉的细节。她伸手捶他的肩,“交杯酒还没喝呢……”
趴在她胸前啃咬的人顿下来,眉头皱得很紧,像是瞬息都不想再浪费。
但挣扎了片刻,还是落下一吻,利落起身端了两杯过来。手弯相交,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脸瞧,滑下她吞咽而颤动的脖颈,再到散乱的大红婚服。
这是他亲自置办的,合身的不得了,腰间掐得极细。这么鲜艳的华服,她早先不肯让他亲自给她穿,那么现在就该由他亲手剥掉才对。
他喉间一滚,咽下酒液,问道:“什么味道的?”
越春不解:“你不是刚喝完吗?”
他面色不改:“喝得太快了,没喝出味道来。”
凡间交杯酒向来只喝一杯,越春不知道交杯酒可不可以喝两次,但仙京也从来不忌讳这些,她正要给他再倒一杯,酒盏却被人拿走,连走到桌前的两步路都懒得走,直接扔在地上,砸在地毯上闷闷的响。
“阿姐让我尝尝。”狼子野心,其心可昭。
越春明白过来,脸皮更红——他根本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重新被人按下来,脑后还垫着个手掌。唇舌交缠,口涎相交,他吻得用力,却又慢条斯理,矛盾又惑人,叫她根本无力招架,猫声大点的哼叫,时不时随着水啧声传出来。
他放开她,从上而下地俯视。“好甜,阿姐。”
越春现在连他的视线都不敢对,仓促偏脸,又立马被人扭回来,“叫声夫君,好阿姐。”
他要她叫“夫君”,偏生后面又要叫她“阿姐”,越春整个人都有些颤抖,牙关咬得很紧,半点儿说不出口。
顶上的人等了片刻,随后趴伏下来,语气闷然:“我们都成亲了,阿姐。”
越春面皮薄,好半天才道:“你非要我叫,我更叫不出来。”
身上的人手已经挪到她胸前,虎口兜住往上推按,到了中间又往侧边微滑,拇指指腹蹭在尖首上画圈捻揉。“叫不出来?没关系,等会就叫得出来了。”
他将她袒露的身躯一寸寸抚过,直到每寸白皮都泛着薄红,才埋首舔吮。他目的性极强,今日不在旁处流连,直接贴着她的腿心。
那处早已湿烂,他将闭合的花苞舔开,里面的每滴密液都用舌尖卷走,随着喉间的滚动吞咽。
躺着的人被他舔得有些失神,他突然加快了速度,似以舌尖作掌,以非人的速度拨弄轻拍。
越春没试过这种又快又狠的玩法,很快不敌,腰肢都绷直提起,脚尖踩在他的肩膀上,几乎有一瞬腾空。
“阿姐好快。”他直起身,下半张脸几乎全湿透。
越春哼吟还没随着刚刚小声的尖叫收回,腿根还有些痉挛颤抖,自然也回不上他的话。
筠心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坐正,耳鬓厮磨,道:“阿姐在上面骑我好不好?今天想要阿姐弄我。”
越春半句话说不上来,但早就被分腿抱坐在他腰上,腿心翕动间,几乎是在咂吮他的腹肌。
箭在弦上。
越春膝盖撑起身子,微微矮腰,捞起趴伏在胯间的东西,抵在腿心滑蹭两下,颤颤巍巍吞进去了个龟首。
“嘶——”第一次由她起头,几乎就跟最初那个梦境里一模一样,白嫩的指抓扶着他的器物,一点点塞进她的身体。这个认知让他血脉贲张,性器就在两处固定中仍自颤动。
“……你别动呀……”她没有用很多的力,他的性器一颤跳,就重新滑蹭出来。她重新握起,慢慢地塞。
筠心发现此时的她也甚有折磨人的本事。他想挺腰,一只手虚虚撑在他的腹上,立马让他卸了力。
“说好我来的。”
他听了这话,也不动了,脖颈上的青筋却还颤跳,人倚在床靠上,两手都有些无处安放。“给我个痛快罢,好阿姐——好夫人?好娘子。”
他的手攀上来,摩挲在她腰侧。越春有些不安,深怕这双手一下子就把自己按下去贯穿。她停了手,底下才慢慢吞了半个,两只手都腾出来,将他的手掰上去,四下扫了眼,从他头发上拆了发带。
是两根,一根鲜红,一根墨黑,金线绣着祥云和仙鹤,从前也绑过她的手。
越春根本不犹豫,将他手牢牢缠了几圈,绑在床柱上。
筠心皱眉:“别用这个。”他怕自己到时候收不住力给弄坏了。
越春不理他,哼哼唧唧,“那你就乖乖别动。”
涨紫的器物又被她重新滑吞,感官都聚集在一处,他再没空管旁的。
细肉一点点舔舐包裹,直至完全吞进去的时刻,筠心才捡起屏住许久的呼吸。
媚肉自顾咂吮,而他动弹不得,这个认知让他既焦急又兴奋——这简直和人间掌权者爱琢磨的各式刑罚异曲同工。
他顾忌着缠着手腕的细细的发带,被迫感受她的吞吐,肌肉都紧得发颤,还无处可发力。
今夜似乎格外长久,阖紧的门窗不透进来外面的任何一丝声音,自然也漏不出任何一缕。
越春腿肉累得颤抖,膝盖都有磨痛,越到后面越要靠他挺着腰胯才能继续这样的交合。终于力有不逮,整个人无力趴下来,伏在他耳侧,脸蛋湿了个遍,抽抽噎噎地蹭他侧脸,显然在撒娇,“筠心——夫君,好夫君……真的没力气了……”
他动作幅度小了点,偏头亲她,维持着同一姿势的长时间发力,让他有些气喘,“要我干什么?”
“要……要给我……”
“说全些,要夫君给你什么?”
“……要夫君、射给我。”
这话真从她嘴里说出来,效果就是如雷轰顶,浑身过电,更加兴奋。他压着嗓眼里兴奋的战栗,哄她:“那先帮我把手解开好不好?解开了给你。”
她现在更不剩几分神智,只求着能早点结束,当真伸手颤颤巍巍给他解开。
只是等发带乖顺落到艳红的床榻上,筠心便同野兽出笼,连接处都没离开半分,就将她翻了个个儿,也学着她的样子,趴伏在她耳侧,蹭她的脸颊,底下抽送,道:“但为夫听说成亲都是要做一夜的……好阿姐,不让你动了,你再辛苦辛苦,好吗?”
越春说不出话来,察觉他抽送更狠,胸乳都被他撞得晃颤,只能手指紧紧扒着他的胳膊。
她只知道凡间新婚,喜烛是要燃到天亮的,从没听说过夫妻交合,也是要做到天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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