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以她偏激的性子,会做出什么。
陈纭这几日心情都很好。
日日往那理番寺去,缠着陈逸霸占他的所有时间。
旁人只以为这是昭华公主思乡情切,见着家人难免丢了些分寸。
裴书媛却不会放过这个整治她的机会。
与自己哥哥暧昧不清举止亲昵,足够她作文章了。
“手怎么了?”
陈逸正坐在屋内处理事务,她坐在一边剥着栗子一边吃一边陪他。
他抬起眼皮注意到她右手背缠着白纱带。
“不小心烫到的,没什么要紧。”
“不小心?”他狭起眸子,“阿纭,别对七哥说谎。”
她下意识躲开他问诘的眼神。
咽下口中的板栗,喝了口茶水,岔开话题,“七哥忙完了没?今天陪妹妹去寺里烧香好不好?”
他唤进外头的绿竹,“绿竹,你说。”
陈逸不知道,他嚣张跋扈任性妄为的妹妹,也会给人欺负。
早上裴书媛借着送汤的名义过来,因为昨晚太子在晨曦宫里留宿了。
可她根本跟太子没在一个屋子里。
自然不愿意喝那晚避子汤。
推搡间滚热的汤撒到她身上。
若非太子起身来看到这幕,裴书媛还不会就此放过她。
陈纭不怕斗的性子,只是因为裴度尚未攻下,才对裴书媛处处避其锋芒。
“阿纭,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就只在陈国王宫里么?”
她嘻嘻一笑,“阿纭要送七哥一份大礼。”
他眉间凝着隐约的乌沉,执着她的手,“还疼么?”
“七哥吹一吹就不疼了。”她将手凑他嘴边。
他的吻轻落在纱布上。好看的唇,温软、诱人。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他时。
他浑身是伤。
“九妹,你不要与他为伍。”
二哥拉着她的手就走。
小女孩回头看了看草地上受伤被嫌弃的男孩儿,惨兮兮的,又隐而不发。
她挣脱二皇子的手,跑回去,朝他递出自己的帕子。
陈逸不会告诉她,他是提前设计好的。
故意在她经过的宫道上。
被那样欺凌对他而言早已是家常便饭。
他成功利用自己的惨,勾起她同情。
那时他七岁,她四岁。
她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还有个七哥哥。
七哥哥会带她掏鸟蛋、捉蛐蛐儿、用野花编好看的花圈、用野草结妙趣横生的小动物,他带给她的新鲜感,远远胜过皇宫里那些金银玉器、华服美食。
有了她,他再不曾受人欺负。
她将自己好吃好玩儿的都分享给他。可他从来不要。
“七哥哥,你想要什么?我去跟父王讨。”
“七哥只要你每天开心,无忧无虑。”
十二岁时的少年这样对她说。
等她到十二岁时,渐渐明白了他利用她成功达到了自己想要的位置。
可那又如何。
天底下没人比他更了解她。
她一个眼神,他就知她想要什么,她皱皱眉,他就知她想整治谁。
“七哥,想要你。想与你共坠桑间。”马车内,她跨坐在他身上。
这仅有的几日,想与他肆意,与他放纵。
不问是非,不理纲常。
或许往后,再没有机会了。
“别再撩拨了,七哥的耐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七哥好好揉,等回去以后,就摸不到了。”
他将她侧抱在怀中,一只手探进衣裙里,掀起眉头,
“怎么肚兜也未穿?”
“还不是为了方便七哥。”她勾着媚人的眼望他。
他脸上阴云密布,“以后不许如此。”
“七哥不在的话,妹妹自然不会如此。”
“亵裤也没穿?”
他的声音似结了冰。
“嗯……”随着他手掌探入,她动情地哼了声儿。“七哥还要~”
她主动扭着腰拿谷实去蹭他的手。
“小混球,今天得非办了你不可!”
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眸中欲火炽盛。
“好七哥,妹妹可等着。”
他发狠地剥去她的衣裳,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滑嫩娇软。他吻着,她娇承着。
马车早已停在无人的郊外,车夫是他的随侍,已远远撤开。
“七哥的舌头好棒!”她扭着身子,融化在他的吻中,恨不得将他的头塞进去。很快忍不住泄了身子。
转而去服侍他的凤。旖丽靡艳的面容,跪伏于他身下。
他不再隐忍,摁住她的头快速耸动数下,愉快的感官冲袭大脑,精窍一松。
“全部吃下去,好妹妹。”
她乖乖遵从。
擦去她嘴角边溢出的白色浓稠,他眸色晦暗。
“七哥,快将你那根丑东西放进来。”
她主动支起腰对着他。
“什么丑东西?”他在她粉嫩的臀上拍了一巴掌,“这是会让你欲仙欲死的好宝贝。”
“七哥快进来。”
陈逸清醒过来,拾起衣裳一件一件给她穿上。
陈纭不满,“七哥又这样吊着妹妹,莫不是七哥不行?”
他箍紧她的腰,眸子危险而迷人,“七哥不行?小混球,早晚让你对七哥哭着求饶。”
“还有那一天吗?”
他明天便要回陈国了,她不想放过他。
“阿纭的身子,只能给七哥一人。”
他抚过她的唇瓣,在她眼皮落下一吻。
她贴到他耳边,轻声威胁,“七哥今日不肯给妹妹,妹妹便去找温太子,找其他男人。”
他钳住她的下巴,“你敢?”
他漆黑眸子中,稀稀疏疏落着白日的光,映出一副温柔绝色好面孔。
陈纭欢心他说这样狠戾威胁的话。
“七哥你总是这样,明明看上去我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人,你却是在后面拨弄风云。”
凉云寺。
陈纭跪在佛像前诚心叩拜许愿。
以前她从不信这些。
现在却真的希望有神明能听见她的心愿。
哪怕以堕入无间为代价。
上完香他们在寺里用了素斋。
“七哥吃得惯这里的饮食么?”
“还行。”他抬眼看她,“阿纭吃不惯?”
虽然他这次带了许多陈国的特产来,也只能解她一时馋。
她酷爱甜食,香甜的蜜饯一次能吃上一整碟,这里的糕点却都不如陈国的细腻、香软。
“委屈妹妹了。”他抬手擦去她嘴边的饼渣,笑容里含着些戏谑。
陈纭就盯着他艳若桃花的面容。
惹得许多女香客纷纷侧目。
甚至有开放些的,直接遣了丫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