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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贝可可找了个饭馆填饱肚子,又去商场买套衣服直接换上。
    现在温饱是解决了,剩下住的问题,她既没有身份证又没有其他证件,想要生存真的是个难题。
    这里是首都,到处是高楼大厦,人群熙攘,车水马龙,一片繁华景象。
    别人都在坐车走路回家,贝可可茫然地看着陌生的地方,陌生的国度。
    走到公交站台,她都不知道要去哪里。
    连进去网吧都要身份证,酒店更是无法入住。
    眼看天黑了,再找不着落脚处她今晚无疑要睡大街。
    绝望之际,贝可可终于找到那种私人旅馆,不用任何证件的那种,就是传说中的黑店。
    老板娘人挺热情,招呼她说了一大推,“小姑娘唉,这里隔音不太好,你将就这些啊!”
    贝可可没往心里去,有的住就不错了,哪还管什么隔音不隔音,“好好好,谢老板娘,我明白,您先去忙您的吧!”
    里面的环境自然不能跟以往住的大酒店相比,可这轮不到她挑剔了。她快速洗了个澡,累的趴下床直接倒头大睡。
    江宅。
    “老爷子,先生,夫人,少爷回来了。”管家匆忙回主厅禀报。
    话音刚落,一抹英挺的身影已经进入了客厅,“爷爷,爸,妈,我回来了。”
    老爷子住着拐杖,看到孙子平安归来,不苟言笑的脸上也带了笑意,“好,回来就好。”
    江家夫妇俩人见儿子回来,悬着的心总算落地,江母上前,抚平他褶皱的衣领,声音柔和,满是关切语气,“有没有受伤?”
    “放心,我没事。”江琤淡淡道,眉宇比平时柔和一点。
    “我怎么能放心,那是战场,其中危险只增不减,我每日都提心吊胆的,现在能平安回来便好。”江母忍不住湿润了眼。
    “让您担心了。”
    “好了好了,人都回来了应该开心点。”江父揽住妻子的肩膀,安慰道。
    “听说冰茜今晚到这吃饭?老洪,你去问下什么时候到,还有叫她哥哥一起过来,人多热闹。”老爷子吩咐洪管家。
    “刚才茜小姐来过电话了,说他们很快过来。”洪老管家说。
    ……
    旅馆已有多个年头,地方老旧,隔音很差,隔壁传来咿咿呀呀的床翻动声,接着是男女压低克制的粗喘,叫喊。
    贝可可就是被这嘈杂声吵醒的,她烦躁翻滚几下,习惯性地伸手向床头,摸了一会儿才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没有手机。
    听着隔壁要掀翻墙壁的躁动,她终于想起老板娘特意提过这里隔音差,诚不欺我……
    外面太阳晒进来有点热,她拿起遥控器想开空调发现是坏的。地上有个风扇,她插上电开到最大档,想睡却睡不着了,只好起床。
    隔壁动静还没散失,她捂了捂耳朵,一脸烦躁。
    他们是没完没了了是吧!这么能干,就不能去隔音效果好的酒店。
    贝可可胡乱抹把脸,再洗个澡,舒了口气。
    早上九点多,上班高峰期已过,街上没什么人,贝可可吃了个早餐,打算去买个手机,没钱可以但是不能没手机。
    街边有阿姨推着小车卖早点,路边清洁叔叔阿姨在扫地,冷清的都市多了点人情味。
    经过街角拐弯处,贝可可没注意到迎面撞来一个人,她踉跄后退几步,抱歉两字还没出来,后脖猛地传来一阵钝痛,突如其来的袭击令人防不胜防,瞬间两眼一黑,没了意识。倒下的瞬间她隐约看见那人戴着鸭舌帽,夹克外套,由于帽子压得很低,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妈蛋,她死的也太快太憋屈了点!!
    这是她倒下最后一秒的感概。
    ……
    白色的墙,白色的帘。
    贝可可黑溜溜的眼珠子不停转动,还没反应过来这里什么地方。
    “醒了?”
    耳畔熟悉的声音,贝可可一顿,转头寻找声音来源,一动脖子酸痛感袭来。
    她惊讶问,“连医生,你怎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又在这?”
    被人敲晕的瞬间她以为要挂了。
    “你晕倒在路边,是首长带你来的医院,我恰好来这里帮忙。发生什么事了吗?”连医生依然身穿大白褂,手上拿着记录本,一边垂头刷刷写着什么一边询问床上的人。
    “……”
    这么说来竟然是江琤救的她?贝可可捏捏酸痛的后颈,被人敲晕后发生了什么她全然不知。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或者其他不适的?”连医生关切的再次问她。
    “这个……”她查看自己的身体,没什么异常,“我没事。”伸手一摸口袋,里面空荡荡,那张他给她的银行卡已经不见。
    “只是,你给我的卡已经被人拿走了。”
    连医生轻拍她肩以示安抚,“幸亏对方只是看中财物,要是绑架人那才是最危险的,哎,现在的人竟猖狂这种地步,世风日下的。”
    “你以后小心点,最近不太平。”
    贝可可眉头还是不曾松开,“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有什么做不出的!对了,你说是江琤救的我,那他人呢?”
    “首长他有事已经离开了。”
    “哦。”
    贝可可失望道。
    随即她哭丧着脸,把实情说出来,“连医生,我实话实说好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失忆是假装的,我是从……,从哪里来的说了你们也不知道。总之,我现在就是一孤儿,什么都没有,没有地方去,没人亲人在这里。呜呜呜呜。”
    贝可可本来没想哭的,可回想这一路的种种,泪水不紧啪嗒啪嗒掉下。
    连医生闻言,惊诧片刻,安慰说,“好了,别哭了,那你怎么现在才说?”
    “我这不是迫不得已吗?你们一个两个怀疑我,我能怎么办!”贝可可哭得悲惨。
    “那你昨晚在哪里住宿的?”
    “哎,就随便找了家只要给钱就能入住的旅馆解决了一晚上。”
    连医生皱眉,“那种地方这么乱,你一个女孩子,这样吧……”
    斟酌半响,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在战场后营中你也是有功劳的,你可以去问首长跟他提要求,看他怎么安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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