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上学校成立20周年,学院组织了一些趣味活动。
涉及到我们的有混合篮球赛——
以班为单位,三男两女的组合。
羊姐找学生会争取了一下,对我们的要求宽限为两男三女。
“两男”自然没有逃避的余地——
我跟死胖子。
至于三女,羊姐与双子是确定的,剩下一个名额——
“小处女。”
我跟死胖子被这个提议逗笑了。
我跑去找她。
故意摆出俯瞰的架势,说咱们球队需要你。
她一拳过来,“你故意的吧!?”
况且她也没那时间——
她在筹备校庆的舞蹈。
“你要跳舞?”
“是我们社团要跳!”
“跳什么?”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总之羊姐开了班会,问姑娘们有谁愿意上场。
——没人举手。
我说要不弃权算了。
羊姐反对,说是硬指标,必须参加。
我知道她有私心。
一个学院凑够4支就行,不差我们——
是羊姐自己想重回赛场。
因为没人自荐,最后采用匿名记票的方式确定人选。
结果显而易见——
不想做的事自然扔给被欺负的人。
蝎蝎以绝对优势当选。
我,死胖子,羊姐,双子,蝎蝎。
奇妙的阵容。
……
羊姐说从今天起每天下午都要训练。
我说我跟朋友还有约会。
我们说好打通剑豪。
“叫她过来一起玩啊。”
“叫她过来?”
围观我笨手笨脚么?
才不要。
死胖子倒挺积极——
对于每天训练的提议。
双子成了队友——他很高兴,也很后悔没用暑假减肥。
“她还没谈朋友哦。”
我告诉死胖子。
他好用力的“嗯”了声。
赢面很大似的。
……
对于临时组建的队伍,羊姐布置了简单的分工——
死胖子跟她主内,我与双子主外。
“我们的优势在内线。”
羊姐拍了拍死胖子肩膀——
他的高度加吨位。
稍作练习就能用上。
虽然比不过羊姐,双子也具备一定的篮球经验,带球没有问题。
况且女孩子拿球的时候男生不会抢的太凶。
所以双子担当后卫。
“至于你嘛。”
羊姐看着我——
有过一起晨练的时光,她比谁都了解我的技术。
“我教过你防守,还记得不?”
高尔夫球场的经历让我们更熟——
“你也要学着运球。”
最后——
我们的目光齐齐落到蝎蝎身上。
让她在众目之下站上球场绝对的是种煎熬。
我说别担心,我们把你报上去,到时候不想出场也不要紧,不是多大的事情。
“那怎么行!”
羊姐音调一提——
站上球场的就是队员,就要为球队做出的贡献。
“你不要那么苛刻。”
“这不是苛刻,她穿上球衣就代表了这个班级。”
蝎蝎缩着肩膀,不断往下拉动刘海。
她在紧张。
我站到她与羊姐之间,为她遮挡。
我想她习惯躲在什么后面。
“你知道她不是自愿的。”
——是班上的人硬把麻烦推到她这边。
“……”
羊姐默了会,说只有四人的话比较难打。
我能看出她的好胜。
她想赢。
在自己热爱却因为伤病不得不放弃的项目里。
……
羊姐与蝎蝎都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羊姐的秘密,蝎蝎与我共为纲常伦理。
我希望她们都能高兴。
……
顺带一提,
我相当讨厌蝎蝎父母的做法——
逼她去看医生,给她心理矫正。
每块阴影都有存在的意义。
没有法律规定人一定要克服自己的阴影。
我绝不会以“试着站到台前”为由让蝎蝎做她不想做的事情。
就算她因为无法适应社会最终迎来被淘汰的结局——
也好过磨平棱角苟活下去。
我那时就觉得社会是个强暴犯,热衷于将所有人干成他的形状。
所以蝎蝎是不能让步的——
于她,于我,都不能。
只能从羊姐那做文章。
我问羊姐负责报名登记的认不认识蝎蝎。
不认识的话干脆找人顶替一下。
混合比赛本来就是娱乐——
场外的学生发现了也不见得跑去告状。
只要不是那种强到闪耀的外援——
找个普通的,不高不矮的,不会引发奇迹也不会逆转战局的。
羊姐想了想,觉得可行。
双子却托着下巴——
“班上的女生都不愿意,找谁都不好。”
死胖子在双子的疑问里看到自己表现的契机——
他压着声音说他有一个人选,可以解决眼下的难题。
边说边拿余光瞟我,一副希望我配合的样子。
我一下就懂了。
他指的亚希。
瞟我也是因为刚才我说不想亚希看我打球。
“……”
知道蝴蝶效应吧。
小明放了屁——埃塞俄比亚有100人死去。
我一直在想要是当时拒绝死胖子的提议会不会改变后来的结局——
我与小处女。
以及我与亚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