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洲把花递给她,“祝你们天长地久咯,闻罂和陆眞。”
“好的,导演!”
见到宋颐,南漓有点意外。
宋颐自己也是意外的,后来他琢磨出来江矜言那个小子就是故意的。
他把花背在身后,先问一个问题。
“当初我要是坚定一点,和你一起去莫斯科,有机会吗?”
南漓顿了下,她想了想:“没有。”
“为什么?”
“宋颐,对于我而言,江矜言早就刻进我的dna,这意味着我不可能喜欢除他以外的人。”
宋颐闭眼,认命般地点了点头。
他攥紧身后的花,递到南漓的面前,“抱歉,为我之前的打扰道歉。”
“你会遇到一个命中注定的人的,你再等等。”
“好。”
接着是连英。
“欺负完我的助理了?”
“英姐,我怎么可能欺负他。”
连英没多废话就把花给她,“有空来家里玩,去找他吧,这次珍惜着人家。”
“好嘞!”
来到孔梵漪的面前,看到母亲湿漉漉的眼睛,南漓就一阵鼻酸。
“去吧,孩子,爸爸妈妈永远支持你。”
南漓接受到所有的祝福,捧着鲜花朝坡顶的风车房跑去,裙摆在花间飞舞,她迫不及待见到他。
那个人从小房子后面走出,一把抱住她。
因为惯性,两人倒在花海里。
南漓睁开眼睛,视线里出现一枚闪闪发光的钻戒。
“南漓,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而我爱你三万遍。
作者有话说:
报告,还有一章啦!
第83章 终章
姑州的季家是当地望族, 有着几百年历史,名下园林一半对外开放用于发展当地旅游业,另一半则用于家族居住。
当今最年长的老祖, 也就是是南漓的太奶奶,今年102岁, 孕育了三男两女, 长子是南漓的亲爷爷已经过世, 只有南漓父亲一子, 其他四房倒是人丁旺盛, 和南漓平辈的小孩已经上学了。
“姐姐你想比这个吗?”江衿言微笑道。
南漓正在给他科普季家的人口, 谁知他倒挺会抓重点。
“你现在竟然还笑得出来, 等你进门了,一大屋子的长辈, 看你怎么应付。”
江矜言求婚之后,季家的一家老小迫不及待要见他, 顺便把日子定下来。
“放心,我肯定把他们伺候好。”
其实江矜言早就已经做过功课, 季家上上下下, 长什么样, 多大,有什么爱好, 从事什么的, 他都已经了然于心,不过听南漓介绍家人,他忽然有一种自己也有家的感觉。
同是孤儿出身, 他懂她, 她外表不在乎亲情, 其实心里还有期待。
这五年他就在替她找亲生父母,不曾想所有的线索会和季川泽撞上,在了解事情经过之后,他主动帮助季川泽完成dna比对,结果出来的那一刻,他既开心又害怕。
开心南漓终于能和亲生父母相认,害怕她有了亲人会冷落。
她本来只有他一个亲人,他的嫉妒心,让他连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忌惮。
换作五年前的他或许会阻止吧,他无法接受南漓的世界里进入更亲密的人,可是现在的他,在经历了反复的失去和得到后,变得更加在乎她是怎么想的。
他会支持她的抉择,尊重她的意愿,鼓励她的尝试,为了她成为更好的她,他会做她的头号迷弟,永远为她摇旗呐喊,如果她想要发光,他就做照亮她的灯,无论她站得多高,他都会张开双手在底下接住她,她可以肆意地、自由地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
她只要做她自己,有他兜底。
江矜言将南漓揽进怀里,吻了吻她的发丝,“姐姐,有家人的感觉是不是挺好的?”
“嗯。”
“那就好。”
“阿言,你呢?”
“有你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江矜言到季家提亲的这顿酒摆了一天一夜,主要是亲戚太多了,大家在电视上都见过他,对他私底下的样子都很好奇。其实季家对文化界涉足较深,出过不少名人,但还没有个大明星,江矜言的演技有目共睹,不是光靠脸吃饭的流量明星,而是以口碑著称的实力影帝,印象分就尚佳。江矜言态度谦和,举止绅士,对每人都能准确地叫出称呼,甚至还能以对方的爱好聊上几句,自然地像是熟人,季家人纷纷赞许,要知道季家注重礼节且见多识广,这个年轻人不知出身却面面俱到。
南漓不禁对他刮目相看,这小子真是长大了,越来越会来事了。
所有人都对江矜言很满意,除了他的老板,南漓的哥哥——季川泽。
冷面妹控全程散发低温,没有表情地看着未来妹夫得到一朵朵的小红花,他不说话就是最大的客气了,谁知还被cue不关心妹妹。
季川泽:“……”
他的妹妹,他都没有来得及宠就成了别人家的了,很让人不爽。
季川泽低头把玩无名指的骨节,嘴角忽然勾起一抹轻笑。
十一点钟,宴会终于结束了,季家逐渐安静下来。
南漓拿着醒酒的药,站在客房门口,鬼鬼祟祟地环顾四周。
确认没有人,她润了润嗓子,敲了敲门。
她看到江矜言喝了不少酒,尤其是二堂弟灌了他好几杯,二堂弟是做生意的,酒量惊人。
江矜言离席的时候是被人搀着走的,也不知道到底醉成什么样了。
晚风袭人,能闻见院子里茉莉的清香,没有动静,她又轻轻地敲了两下。
她吸了口气,听见不远处的谈话声,是季温霖在和季川泽说话。
季川泽的房间离这里很近,他们的说话声音她听得不是很真切,但是听到了她的名字。
她竖起耳朵,刚想走近点,面前的门忽然打开了。
门带着风拂过她的脸颊,鬓角的发丝向耳后舞起,她抬起眼帘,微醺的酒精味灌入鼻间,江矜言依靠着门框,像被欺负后毛发乱糟糟,眼睛湿漉漉的小狗。
他抬起头,月光映得眸光清亮,这张脸更加俊秀绝尘。
他的脸依然冷白,脖子上的皮肤却透着红色,喉结滑动的频率也变高了。
加重的呼吸,他掰着门框的指节,像是很用力。
季温霖和季川泽说话的声音更近了。
江矜言握住她的手腕拉近房间里,然后关上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一扇窗户散出些光亮。
南漓的手背在身后,握着方方正正地药盒。
她的头顶,江矜言呼吸的声音越来越粗重,外头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近。
他的唇倏忽地落在她的发间。
滚热的温度隔着发丝,仍然可以清晰地感知到。
她像被烫了下,绷直身体。
下一秒,密密麻麻地吻从她的发丝到耳后,再到颈窝处。
她好痒,敏.感的触觉像电流传遍全身。
他喝多了,浓郁的酒精味盖住了原本他身上的薄雾味,甚至传染给了她。
手里的药不知何时掉在了地上,她回抱他,不自觉地脸撇向一边,露出完整的颈部,纤细的血管上被吻出乌梅子色。
她疼得情不自禁低喊出声。
江矜言深吸了口气,止住动作,借着昏暗的光,看到原本白皙的皮肤被自己弄出的深色,他的眼里闪过复杂的神色,低头吹了吹。
“这样很危险。”
南漓:“嗯。”
南漓想到的是门外就是自己的亲爹亲哥,他们这样做很危险。
江矜言捧起她的脸,离得很近。
“我是说你在我喝醉的时候来,很危险。”
南漓还没来得及反应,男人霸道又炙热的吻就堵住了她的唇。
被欺负的狗狗变成了欺负人的那个。
他钳住她的双手抵在门上,一只手就握住她合并的双手,至于另只手——
南漓羽睫轻颤,止不住地颤栗。
门外。
“他醉得很厉害,不如明日再来打扰他。”是季温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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