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已经快接近尾声了,余?去了洗手间,婚礼现场却开始进行了重头戏也就是丢捧花。
捧花代表着爱的传递,也是一份祝福,它是新娘手中的一份礼物,也是亮丽的装饰,却可以将它所代表的幸福延续给下一个幸运的女孩。
此时的谢佩玟已经换上了淡紫色的婚纱站在舞台上,比起白色婚纱长摆的华丽和庄重,浅紫色的婚纱倒是轻便许多,也多了些优雅的感觉。
她手里捧着一束玫瑰捧花,成束的红粉白三色玫瑰各有着它代表的祝福:红玫瑰代表着热情而坚贞不渝的爱,粉红玫瑰代表爱的宣言,白玫瑰则代表纯纯的爱,不一样的顏色,不一样的幸福,也装满了每个人的心。
周遭的灯和音乐随着气氛变得柔和许多,一旁的魏风则是温柔的看着她。
她吸了吸鼻子,配着温暖的音乐拿起麦克风。
「今天……是我人生中的一个大日子,特别特别具有意义性的日子,很感谢在场所有亲朋好友的祝福,也谢谢你们给予我的一切,我……」说到这,谢佩玟又再次哽咽,魏风赶紧握紧她的手,用眼神安抚她此时难以言喻的情绪。
从今天起,她不再是那个总窝在妈妈怀里的小女孩,也不再是那个总爱坐在爸爸肩上的小公主,她将会有一个属于她的家庭,也要和她身边的男人一起负起照顾一个家的责任。
还记得小时候看着穿着漂亮婚纱的表姐边笑边哭的抱着姑姑和姑丈,她却不理解那种心情,还总喜欢和妈妈撒娇说自己这辈子都不嫁,就陪着爸爸妈妈就好。
谁知……看着手里的玫瑰花,谢佩玟的眼角再次泛泪。
「而今天我想把这份幸福放进这束捧花里,送给我的一个高中同学,也是我的好闺蜜,还想起那时我们高中三姐妹每到下课都会去买的萝卜糕,总是为了早餐要吃什么而犹豫不决,吃午餐时偷偷跑到顶楼聚会……那三年真的很开心,也很谢谢那个天真无邪的傻女孩……」
谢佩玟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勾紧了一旁老公的手。
「谢谢你余?!这个傻姑娘。」
当名字响起的同时,掌声和欢呼声也随之响起,大家都等着这幸运的姑娘上台接过新娘手中那份祝福,但过了快半分鐘这名字的主人翁却迟迟没有出现,负责灯光的师傅也是不知所措。
「小??」谢佩玟又喊了一次,却是没看到余?的出现。
这时封彧辰却是突然站起来走到台前。
「小?她太害羞了不敢出来,我帮她领吧!」说完还搔了搔乱翘的头发。
顿时全场先是一片安静,连冷气运行的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也不知道是谁带头的,突然掌声再次响起,还有人在那吹口哨。
谢佩玟则是一脸「的确有奸情」的目光看着他。
当封彧辰拿着捧花回位子时,马上遭受到同桌的鄙视。
他们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但谁知封彧辰这不要脸的竟然去要捧花?回来时还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无耻,真无耻!
另一边刚洗完手从洗手间出来的余?却是被一个人拦住了路。
当余?看清是谁挡住了去路时却是整个人都愣住了,眼前的男人将代表着工作人员的鸭舌帽拿下,露出了一张让余?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怎么是你?」余?觉得自己的脑子突然间断片了,每一根神经都被刺激着,不停的向她咆哮抗议。
男人却是十分淡然的挑了一下眉。
「好久不见了小?,原来你还记得我,我很高兴。」他露出了欣慰的表情浅浅的一笑,但那熟悉的笑容却是让余?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余?道:「既然人都离开了,还回来干嘛?」
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声音正在不断的颤抖,明明都说过自己已经放下了,怎么还是这样的懦弱?
男人听到余?的问题却是一怔,忽然伸手按在余?的肩膀上,却被余?一把挥开。
「我回来当然是为了你啊……」男人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十分清楚和坚定:「我以前离开你是有理由的,并不是你想得那样,若非如此我也不想让你伤心。」
「理由?是理由还是藉口?感情这事还需要理由?你可不可以别在装偽君子了,既然分手都分手了,何必再装呢?」余?的咄咄逼人让男人稍有些讶异,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微笑。
「小?我应该早点告诉你才是,当初我选择分开是因为我家里的债物问题,怕殃及你才选择分开,这次我回来是为了找回你,我希望你能愿意重新接受我,当我的女朋友。」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贯彻整个空间,白皙的手臂停留在半空中。
「王商尔你怎么可以这么无耻?」余?已经忍不住了,泪水的落下已宣告了余?的崩溃,长久以来打造的所有防卫都在这瞬间全数瓦解。
「王商尔!选择在一起的是你!选择离开的是你!现在要提重新再一起的也是你!凭什么都是你在做决定,伤心的却总是我?」余?丢弃了平时的所有一切,哭着看向王商尔。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到底是什么让自己这么执着于这么一个男人?哪怕是分手了,那几日却还是期望他会回来和她复合,她寧愿相信这是一场梦,明天醒了,一切又恢復原状。
那时的她真的很傻,就算是被伤的遍体鳞伤还是对他抱有期望,只是两年过去了,期望终究会化成绝望。
…………
「尘哥,嫂子怎么还没回来啊?都已经十几分鐘过去了。」枫眠看了一眼手机标示的时间,不解的看向封彧辰。
「封彧辰你要不去看看吧,她一个女孩也是挺危险的。」落百花也提议道,毕竟就算是肚子闹腾也不用这么久吧?看这宴会也快结束了,人却迟迟没有回来,很难让人放心。
其实封彧辰自己是最紧张的,他刚刚就不停瞄着时间,只是时间不断过去,等的人却始终没有回来,听完眾人的话,他果断的起身就朝会场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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