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我想穿着可漂浮的鞋子,在半空中飘过来又飘过去的~
==幻想力跟意志力一样重要阿~====
薛家茶行因为薛昂宇的喜宴,歇业了两天。
方瑞草一如往常走进内厢里面,替薛老爷送上热茶,便听到薛老爷在训薛昂宇,他们都把方瑞草成是家人一样,也没有回避他。
第一时间、就在他理解那一瞬,要往薛老爷端的热茶,他直接往薛昂宇砸去,茶水在脱手的那一刻因为激烈晃动,溅了出来,烫了方瑞草的虎口,但是像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紧握着拳怒视着薛昂宇。
薛昂宇反应快,用手给挡住了,茶杯撞上他的手掌,茶水泼了出来烫了他的手掌,洒落在他的衣服上,茶杯从他的衣服上滚落地上。
「瑞草阿,你有话好好说阿,昂宇不是茶叶阿,你拿热水泼他干嘛呢?」薛老爷也吓得从椅子上起来。
薛昂宇站了起来,手掌泛红还有微微的麻痛,怒视着方瑞草,「方瑞草你是有病啊?」
「你辜负他,娶了别人,你现在又遭踏他。」方瑞草眼中怒火狂盛,恨不得烧尽眼前可恶的人,抓着薛昂宇的衣领,青筋直跳,咬牙道,「你到底把他当什么?」
「我把他当什么,关你什么事?」薛昂宇极为不悦,「我记得跟你有远亲关係的是钟润雨吧?你该当成弟弟在关爱的也是钟润雨吧?你对他都没这么上心过了,万福容与你非亲非故,你却为了他打了我两次?」
「非亲非故?他妈的非亲非故!」方瑞草心中的怒火更加炙盛,拳头狠狠的往薛昂宇脸上揍去。
他可是我亲爱的弟弟啊!
过往
这是一段天下皆知但也天下禁言的事情
当今皇帝有四儿子,那时麟王还未出生,但是最为瞩目的便是身为太子的皇长子,以及为人正直且驍勇的二皇子,因为太子从小便是已底定,彼此身分确立,皇子与皇子之间也少了争储的明争暗涌,多了点民家兄弟间的融洽,
皇上在二十岁时便生下太子,太子长到二十五岁时正当满腔抱负的年纪,也正是皇帝权力正盛之时,君明臣贤且民心所归,这太子就只是太子而已,且皇帝年当四十五,在值壮年,龙体安康,十、二十年内还是会在那龙椅上坐得安稳。
而太子只会一年一年继续当他的太子,他依然只能在他父皇阴影下无法展翅,太子一想到这里,心理犹生一股不甘愿,随着时间的累积,更加旺盛。
而以为风平浪静的日子会一直下去,但一场狂风暴雨在渐渐在看不见得地方渐渐形成。
这一天,煢莹公主哭得极为狼狈地到皇帝面前控诉,他亲眼目睹二皇子与三皇妃私通,甚至连孩子都有了。
皇帝至从登基以来事事如意,这件事情是他人生中的污点,更是无法容忍,他将二皇子流放边疆为奴,灭了三皇妃的母族,三皇妃出生于神秘的百药谷,百药谷也因此暴露在世人眼中,百药谷内珍奇异草为世人追逐的珍宝,最后被各种宵小入侵,最终残破不堪。
而那个私生子更视为天理不容的存在,下令必须处死。
太子见机不可失,勾结不忍幼小孩子被处死的二皇子,打算逼宫,但两人的计画被煢莹给得知,洩露给皇帝,在偷袭的那一天,来个请君入瓮。
太子与二皇子被逮捕,皇帝怒上加怒,没想到他最引以为傲的两个孩子,会有反叛他的一天,二话不说斩首了两位皇子。
朝中有部分贤臣劝諫一次处死两位皇子,会造成民心动盪,但是皇帝不听劝諫,还处罚了劝諫了大臣,两位皇子的人头被悬掛在城墙,以警世人,以鐘霽霄为首的官员愤而辞官。
皇帝身边一个特殊的存在,没有任何官位却辅佐着皇帝的人,万清风,也在那一次的事件中,离开了皇宫。
皇帝深深觉得受到各种的背叛和离弃,个性由宽厚果决转为阴沉多疑。
而经过几个月的搜查,那名私生子就像是从世间上消失一样,毫无消息。
一个连名字都没有的皇室血脉,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人世中。
二皇子被处死、三皇妃株连和百药谷的灭亡,都让这歷史上添了一笔嫣红的血腥。
史书上的虽然文字的寥寥几笔,但生命和命运是延续的,离开朝廷的鐘霽霄开了私塾,也收了几个从朝廷跟他而来的学识之人当了教书先生。
鐘霽霄的妻子是百药谷的神巫女,在百药谷灭亡之时,也身殞了,而方瑞草虽年幼身为百药谷的族民,被当时入侵的人口贩子给抓了,开始他辗转流离的人生,直到遇了薛家老爷,他才得到了自由之身。
在那天的茶行里,那一个少年,身上某种影响隐隐约约地牵引,放在他柜檯前的花苞,渐渐地盛开,这他只在百药谷人身上见过,原以为已经认命的血液逐渐翻涌。
血液中留着百药谷血脉的人阿,没想到还可以见到。
他根据线索找到了那间私塾,他才知道,自己不是孤单的。
虽不是相同父母,但他也将其他们视为弟弟阿。
「这件事情别跟福容说。」那天方瑞草第一次来到了私塾,从钟润雨口中得知事情的始末,「他的养父大概也不想让他得知自己的身分而痛苦吧。就让他当万清风的儿子,他比较快乐。」
他看着钟润雨说道:「至少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对你好,福容现在跟你住一起,照顾他也可以顺理成章。」
钟润雨眼里复杂,也只能点点头,算是达到共识。
现在
方瑞草气冲冲地离开的薛家茶行,直接就往私塾去。
可惜万福容正在休息,无法见到他。
「呃……你的脸?」钟润雨看着方瑞草那被扁得像猪头的脸,很想当作没看到不想问太多,但是实在太难忽略了。
「没什么?惩奸除恶而已。」虽然他打不过对方,但是至少也让对方吃了点苦头,他在薛昂宇身上下了点好东西,他至少有一段时间没办法逞男人的雄风了。
虽然有点对不起薛家那新婚的妻子,但也出了口怨气。
钟润雨只是笑笑,往他的茶杯里斟茶。
「福容的状况还好吗?」方瑞草牵掛的问。
「还可以,这两天我会顾着。」钟润雨像是想到什么,「那天福容从薛家的喜宴回来,说他喝了酒但是身体却没有以往的反应。虽然我搪塞过去了,但我还是担心他身体是不是发生什么问题了?」
「看来是疗程完成了。」方瑞草,「我发现他身上有小时候未完成的药疗,那是百药谷的族民会对幼子进行的一种普遍的药补,来养成小孩子气血、内体五行的健全的一种方式。」
「所以他的气血比一般人更加的旺盛,所以他冬天不怕冷,对吧?」方瑞草看到钟润雨点点后继续说,「可是他的药疗只进行到一半,本来药疗只是一种补助,就算中间停下来也不会有什么副作用的,可是福容却出现副作用,大概是当初对他进行药疗的人,对他又做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不过幸好,这种程度的问题,我可以解决,所以这段时间我假借给你送药补,实际上是送给福容,一方面解他的副作用、一方面进行停滞的药疗,算算时程的确是该完成了。」
「那个药疗,会造成福容什么影响吗?」
「就只是让身体的气血好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功用。」
「但是人的身体气血平衡,腑脏的气运行流畅,才是百病不侵的关键吧。」
「所以百药谷的人才会从小时候就重视身体的保养阿。」方瑞草,「所以百药谷流传什么有长命百岁的仙丹,都是外人自己在幻想的。」
钟润雨眼神黯淡,「百药谷阿……我从来都没有去看过。」
他成长的记忆都只有在这私塾里。
「百药谷的族民在血缘上或多或少都是有关连的,你跟福容都是我的亲人、族人。」
只是不能对里面躺着的人提起就是了,他会用他的方式,守护着他所想要守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