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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若宁,会把她和每个男人的初见“归档”。
    那个瞬间,可能见色起意,可能一见钟情,有没有化学反应,她用她的直觉归档。
    她和谢惟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她心里感觉到异样。但谢惟是高傲又高尚的人,异样会归于平静,所以她直线生活,和温铮良谈恋爱,没有和谢惟再有一对一交谈的机会。
    突然有一天,一切开始急转直下。
    男人的视线开始变得有存在感。
    明目张胆。
    他会在酒桌上,突然过问起她的事情,引给她话题,看她作答或者作不了答。
    彼时,他们都有男伴和女伴,她和谢惟细碎的交流,像另一个主人和别人家的家养犬,让她胆战心惊,但又可以用小题大作来宽慰自己。
    但很快,“猎物”的标签,就被他亲自递到手里。
    “空子”变得非常多,这甚至,让闻着味儿赶来的谷晴红喜不自胜。是了,在妈妈那里,女儿们都藏不住秘密。
    施若宁莫名其妙的,参与到那个圈子的深处。
    温铮良不会在场的聚会,变得多了许多,理由充分,又有时间,她开始有机会学到那些人的喜好——通常那些喜好都是需要学习的。
    投机取巧,投桃报李。
    谷晴红利欲熏心,踌躇满志,正准备让施若宁像一枚针,不露痕迹地扎在那大片的沃土里。
    妈妈的算盘啪啪作响,无所不用其极,施若宁会更累。但当谢惟不打招呼的出现在她学校里的时候,她才觉得,没有比这一刻更累的时候。
    所以,谢惟第一次把暗示说出口,施若宁静了静,终于问了他:“你为什么作践我?”
    施若宁知道谢惟想跟她睡,但谢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偏偏,她算是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的。
    施若宁擅长把自己的伤口,用作割伤别人的刀。所以这句话,问住了谢惟,也稳住了谢惟。
    谢惟如果因为她的话,收敛了一些,那她应该千恩万谢。
    日子一天天验证,如她所愿。
    他们恢复成陌生人,只是没有用的默契多了起来。
    谢惟对她和温铮良云淡风轻的揶揄,他和女伴点到为止的暧昧,都有了别种意味,好在施若宁忍性非常。
    那一年的除夕夜,施若宁和他们在一起跨年,江畔烟火,最肆意挥霍的一群人。
    施若宁心境却很不同,她知道,这一年过去,她就二十一岁了,进一步的解释,她能利用上自己青春的时日又不多了。
    众人喜乐的欢呼声中,盛放的烟花应接不暇,她没有看到最后,因为新年的第一秒里,她得到温铮良王子般的吻。
    那个吻浓情蜜意,但施若宁还是祈祷他多爱她一点。
    最好要盲目,最好要偏听偏信。
    她这么恶毒的新年愿望收了尾,离开温铮良的怀抱的时候,她移开眼,依然看见谢惟的目光攫取住她的全部。
    无处遁形。
    一双情欲退,一双情欲起。
    她才明白过来,他不仅没有收敛,还很会藏,也许以前,谢惟就是藏得住的。
    有些招,对一个人你只能用一次,她黔驴技穷,他又穷追不舍。
    一如第一次他突然把话题抛给她,新的一年,她又要在胆战心惊里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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