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叫游鱼,不是胖鱼。”胖女人扭捏一下,腰围的肥肉抖两抖,“我怎会嫌弃他呢,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么。”
此时,门外传来脚步声。
“啊,他来了,大人拜托你了。”游鱼猛地坐起身,肥肉撞上桌板,碗碟咣当得一声。
沉正文狐疑地问:“是什么声音?”
游鱼连忙往窗外逃窜,奈何肚子那圈肉太肥,果不其然的被堵在窗口,两根粗腿无助的蹬来蹬去,像一只卡在土里的大田鼠。
“我来助你一把。”连璧放下啃光的鸡腿,拿帕子擦擦手,慢条斯理的过来。
游鱼急得一身冷汗:“大人,快来帮我。”
连璧抬起腿,朝游鱼的肥屁股踹一脚。
游鱼跟球似的滚了出去。
沉正文推门而入,瞧见屋里只有连璧一人:“奇怪了,我好像听到其他女人的声音。”
沉湘走到连璧身边,发觉烤鸡被吃得干干净净,柔声问:“阿璧,吃饱了没?”
连璧腻人的挨近她:“还不够呢。”
沉正文摇着折扇,摆出风姿绰约的模样:“待会要小二再上一盘烤鸡。”
小半个时辰后,沉正文昂头盯着堆成小山的盘子,脸微微发青,悄声问旁边的沉湘:“妹妹,你带过钱了没?”
沉湘摇头道:“昨日出名,我分文未带。”
沉正文汗颜:“美人儿胃口真好。”
他娘曾说过女人会吃,屁股大好生养,肉多抱起来舒服,还是胖一点好。
沉正文不得已赊账,只觉得脸丢尽了。
他送两人回赵府,凝视连璧美如画的容颜,心中徒生不舍,凑过去腆着脸皮道:“璧姑娘……”
连璧张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压根没听到他的话。
沉正文一句话顿时堵在嘴里。
离别前,沉正文叮嘱沉湘,别忘了他交代的事,随时取得联系。
沉湘脸色微变,心中为难。
哥哥明知道,连璧是赵蓬的妾室,乃有夫之妇,为何还对连璧有意。
所谓做媒,不过说的好听罢了。
回府后,沉湘本以为会被责骂一顿,谁知府里竟然死气沉沉。
丫鬟告诉沉湘,原来赵蓬昨夜回来后,一直卧病不起,请了城里最好的大夫来看,也查不出是什么病。
老夫人怀疑府里不干净,已经请了道士来府里,要大夫人和二夫人过去,驱驱邪气。
沉湘没办法,只得拉着连璧去后院。
后院挤满了仆人,围成一个大圈,圈里摆着红桌黄符。道士模样的老汉手持一把剑,割开一只公鸡的喉咙,鲜红的血溅在雪白的瓷碗上,触目惊心。
女人们吓得捂着眼,不敢看。
连璧眼皮直打架,头搭在沉湘肩膀:“好困。”
道士烧了三张黄符,执剑在火焰戳了几下,大声道:“贫道给你们驱驱邪气。”
仆人议论纷纷:“这老道士的道法很高强,听说能斩妖除魔。”
在场的仆人轮流上台,确定没问题后,额头点一滴,涂上老道士的黑狗血避邪。
赵老夫人睨着眼,看向连璧和沉湘,指着她们道:“你们也上去驱邪。”
自寺庙回来那次,连璧携着沉湘失踪后,赵老夫人便两人有问题。
连璧醒了大半,大大方方的上台:“湘儿,你在这等我。”
沉湘跟了过去,挽起连璧的手:“她怀疑的是我俩,我陪你一块。”
不知为何,沉湘有点忐忑,跟连璧待一起那么久,或多或少,感觉连璧不太像普通人。
万一,老道士妖言惑众……
两人上台后,老道士持剑在两人周围巡视,眯起三角眼左看右看:“贫道闻到一丝妖气。”
赵老夫人闻言,耳朵都竖了起来:“谁是害我儿的妖孽,麻烦道长指出来。”
“嗯,这是贫道分内之事。”老道长摩挲下巴,细细打量两人一眼,突然指向一人,“妖孽,是你。”
众人齐刷刷看了过来,眼神有惊恐、疑惑、还有幸灾乐祸。
沉湘错愕地指着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