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要赵蓬多待在沉湘的小院,结果一问便知,赵蓬居然还未跟沉湘同过房,即刻想派小厮叫来沉湘责问。
“她嫁来我们赵家,就是我们赵家的人,传宗接代是你的义务。”李氏拧着脸,转动手头佛珠,“居然还不与你同房,你还有颜面待在赵家。”
赵蓬涎着脸,想起沉湘的娇容,色心涌动:“娘,今晚要娘子来我房里好了,我会好好教她为妇之道。”
沉湘正绣着一副绢帕,得知李氏要找她问话,还要她晚上去赵蓬的卧房,便以生病为由推脱不去。
夏儿规劝道:“少夫人,您这时候不可任性。如若妾室比您先诞下儿子,您的正妻可能就不稳了。”
沉湘想到与赵蓬同房,胃中就一阵作呕:“随他吧,大不了和离。”
夏儿道:“奴婢说难听点,您别生气。和离回娘家的女人,多半没好结果的。”
沉湘皱眉:“你不说我也知道,不用再多说了。”
夏儿环顾四周,确定无人后,小声道:“奴婢听说,璧夫人早就跟少爷圆房了,说不定肚子里有了。”
沉湘微微一愣,针头不慎扎到手心,刺出一滴血红。
嫁人就是赌命,嫁个如意夫君,一生否极泰来,要是嫁给赵蓬这类,大多女人只能认命吧。
要是那红衣公子再出现,她突然想求他带她离开,远离这混沌脏污的俗世。
夏儿离开前,跟她提个醒:“少夫人要小心璧夫人。”
沉湘不置可否,垂头瞧案上的绢帕,无心继续刺绣。
“嘿,湘儿。”一抹红影忽地窜到眼前,愣是吓了沉湘一跳,歪着脑袋,眉眼弯弯的笑,“在想什么?”
再见连璧,沉湘不知是喜是忧,摇摇头道:“没事儿,有点累了。”
沉湘的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暗忖会不会真如夏儿所说……
“手指流血了。”连璧见不得她受伤,勾起染血的手指,含入嘴里吮吸,“痛不痛?”
沉湘浑身如涌动热流:“不疼了。”
夜里,沉湘本应该去赵蓬院子,谁知小厮却没来催她。
夏儿脸色微恙,跟沉湘道:“少夫人,这下可好了,今晚璧夫人霸占了少爷,不准你与少爷同床。”
沉湘竟有股酸意,那醋味却不是向着赵蓬,心口绷得发紧:“她跟赵蓬在一起?”
夏儿瞧出她的神色,话语有点责备:“奴婢早要你小心那女人,现在好了吧,璧夫人已经喧宾夺主,少夫人赶紧去那里看看吧。”
沉湘豁然起身,内心忐忐忑忑,匆忙赶往赵蓬的小院,在垂花门听到两位小厮调笑的对话。
“哎哟,少爷真猛,里面动静可大着呢。”
“那是璧夫人床上功夫好。”
沉湘怒火中烧,绕过两人来到屋门外,里面就传来男人的喘息声。
“小妖精,看我怎么治你,啊哈啊哈……”
屋里做着苟且之事,屋门竟然没有合拢,沉湘透过门缝往里窥视,顿时目瞪口呆。
帷帐重重的矮床,赵蓬浑身赤|裸,半身起起伏伏,用力挺|动。
然而他的身下,居然是一副绣花枕头。
不远处的板凳,闲坐着的连璧,翘起二郎腿,正磕着瓜子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