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见冉冉笑着回来。」我姊在客厅打着她的报告,一抬头看到我。
「我之前回来的时候你也常常不在好吗?」我摇摇头,上楼换了衣服下来。
「对了,下礼拜我不会在家喔。要去对岸交流。」我姊随口说。
我却整个人僵住。
如果我姊不在家,我爸现在又出差,家里,就会只剩我、和那个女人。
一阵阵惨痛的回忆又涌上来。
「我能不能跟你去?」头开始发晕。
「我是要去做学术研讨耶,不行啦。」我姊没发现我的异样,摇了摇头。
下礼拜、下礼拜。
当天晚上,我不断的被恶梦惊醒。
最后是实在睡不着了,把自己埋在棉被里发抖,眼泪不断流下来。
很害怕、怕过去的那些事,会又一次重现。
我不要。
我不要…
…
「尤韶冉,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隔天程泽一看到我,吓到了似的。
「闭嘴。」心情很差的我,说完就趴了下去。
睡过第一堂家政课,等我醒来,程泽带着鬱闷和无奈问我「我是关心你欸,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你要咬着被角哭吗?」我把外套拉紧,还有些睡意的咕噥。
他和我对视了下,忍不住笑了出来「真的讲不赢你。」
「欸,你家在北区文楼那里吗?」他突然问。
「怎么?」
「没,那天看你搭的公车路线图猜的。我家也在那附近,你有空可以来找我,就图书馆附近而已。」他在手机上打了几行字。
「喔。」
可能不会有那天。
我趴在桌上,静静的看着程泽做自己的事。
他出现之后,我的生活就被打乱的差不多了。
时不时的挑臖,走到哪遇到哪的缘分。
还莫名其妙熟了起来。
其实,就像他说的,虽然我想让自己更孤独,但只需要稍稍侵入一点,我就再也狠不下心把人赶出去了。
「尤韶冉。」他突然唤了我的名字。
「干嘛?」
「我人就在这里,想听故事可以不用透过别人。」
结果这傢伙是在在意严之远那天跟我讲的事吗?
「所有故事你都会讲?」
他认真的思考了下「大概吧。」
「连小时候的糗事都讲?」
「我小时候才没什么糗事。」他骄傲地哼了一声。
「如果不算那次被兔子吓到的话。」严之远的声音突然穿插了进来。我跟程泽的座位本就靠窗,此时严之远就靠在窗台上。
「阿远你闭嘴!」程泽转过头去瞪严之远。
「还有那次因为游乐园小丑跟你打招呼,结果你吓到爆哭。」
「还有…」
严之远掰着指头数,我在旁憋笑。
「严之远!我小时候哪做过那么多蠢事!」
「你就是有啊,要我统计给你听吗?」严之远装出一副思考样。
「你到底来干嘛!」程泽抱着脑袋,抱怨道。
「来看熊猫,不行?」
不对啊为什么枪要扫到我身上!
「没啦,我们班导叫我把你们班的地理讲义送过来。」他把讲义放在程泽桌上。
「就这样,走啦。」
严之远就这样走了,留下才刚说了嘴就被打了嘴的程泽和莫名其妙被子弹打到的我。
「你小时候真的被兔子吓到?」然后我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闭嘴。」程泽恼羞成怒,后来数学课整堂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