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一下。”
她又重新把转账发过去，这次附带一条信息。
“我不要钱。”翟靖宇这次回复，姜紊简直都能想到他回复的时候臭着的脸，肯定和昨天分别的时候一样。
“那衣服我不要了，过完国庆我拿给你，还没穿过。”
本来跟他交好的动机就不纯，两个人又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再收下这些裙子，她还是不想欠他什么，物品也好，人情也罢。
姜紊看着翟靖宇的聊天框显示正在输入中，写写停停，良久之后，才回复了三个字。
“你赢了。”
然后转账被接收。翟靖宇在对面简直被气得牙痒痒，这个人简直油盐不进，先是她若有似无的撩拨，也是她毫无征兆的冷淡。是她接收了他的邀请，却又再更亲密之后不愿意接受他的馈赠。
这个女孩子就像他很小的时候读的那些深奥的书，他永远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她的动作是什么意思。
但他无所谓，他有的是时间，他愿意慢慢去读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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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假期很快就要过去，马上就是返校日了，这两天姜紊会自己去长溪的一些人文景点玩玩。她是很会独处的一个人，做任何事情可以有同伴，也可以自己找到最舒服的方式自己完成。
除了……学习！
真的好难啊，她有限的理解能力真的看不懂这些繁杂的公式，文科科目尚好，理解之余多背多看，不说顶尖，至少能拿到一个还算不错的分数。但是数学，数学的题目往往山路十八弯，公式套公式，她学的是一个头两个大。
怎么办……求助爸妈吧，要么请个家教，不然数学这样拖后腿也不是个事。
姜紊拿起手机，刚准备给父母去个电话，手机便提示有一条新的消息进来。
“作业做完了吗？”是翟靖宇。
这两天他们也会闲聊两句，说一些无聊的话题。一来一去的，一天也能聊上不少的天。
“还没呢，数学有几个不会做。”姜紊如实回答。
“哪个？拍给我看看。”
哦，她倒忘了，她这同桌虽然是美术生，但是成绩在班级也名列前茅，好像没什么事情在他那里都很简单，学美术能在高中就小有名气，画作能参加画展。体育也很不错，不少男生都爱跟他打篮球，不是那种头脑发达四肢不勤的弱鸡。家庭殷实，在学校有着超好的人缘，连校内校外一些小混混都给他几分面子。
姜紊叹了声气，不想这些有的没的，拍下几道不会的题目发过去。
过了十分钟，翟靖宇就发了超详细的解题过程来。
“你看看，还是不会再告诉我。”
“谢谢……”
男生看着这两个字就心里冒火，这女人非要那么客气？隔着网络他又无可奈何。
“不好意思，这个我还是看不懂……”
姜紊仔细看了一下，有几道题看完他的答案就一目了然了，有一道怎么她都想不明白，到底为什么用那个公式。
信息发过去之后她有点懊恼，自己这笨脑子，真的没救了，这下完了，钱两清了，人情债又来了。
“铃……”
这次翟靖宇直接发来了一个视频电话。
犹豫了几秒钟，姜紊还是接了。
“能出来吗？”翟靖宇开门见山，一接通就说。
“啊？去哪啊？”姜紊不是很想出门，她怕翟靖宇又作出什么亲密的举动，她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顶得住。
“题目，不是看不懂？找个咖啡厅什么的，我教你。”
视频里的男孩子看起来在画室，背后很多木质的画框堆迭着。
“太麻烦了。”姜紊婉拒，“你不是在画画吗？”
“没事，快画完了。”翟靖宇看了眼刚刚打好构图的画布，睁眼说瞎话。
“可我不知道去哪。”
姜紊还是找理由，男生已经看出来了。
“我来接你。”
说完也不等她答应不答应，直接挂了视频。
姜紊愣住，早知道上次就不告诉他地址了，这人，怎么听不懂别人说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