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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年华的这番话,让李爱伦陷入了沉思。
    于这沉思之中,更多是则是李爱伦对周年华的刮目相看。
    就任江城分会会长,李爱伦并不是江城本地人士,来之前他手里拿到了许多资料,其中就有江城四尊豪门的详细资料。
    如他的认知,周年华是这四尊豪门里面最微不足道的一个。
    可是,今日的这番谈话,却让李爱伦要重新认识一下周年华了。
    这个人,很不简单!
    思考了许久,李爱伦这才开口:“周老板的意思我懂了,容我几天思考的时间,择日我亲自摆宴,宴请周老板,还希望您赏脸。”
    “好说好说,能跟李会长这种人才结交是我的荣幸,那周某先告辞!”周年华没有过多逗留。
    谢绝了李爱伦的相送,周年华一路来到了山庄外的停车场。
    早有保镖为他打开了车门,他俯身钻进去,不等保镖关车门,冲其勾了勾手指。
    保镖兼司机吴军,赶紧低头上前。
    “家主,您请吩咐!”
    “差你办的事有消息了吗?”周年华厉声问道。
    “那药今晚到货,我亲自去拿货。”吴军急忙回复道。
    “拿到药立刻动手,今晚送陈耀东上路。记住,做的干净一些!”周年华肃沉叮嘱道。
    “是,家主!”
    “开车吧!我们去吴家和邵家走一遭。”周年华嘴角眯起了一丝阴戾的笑容。
    去邵家和吴家,周年华是去添把火的。
    昨日,邵明珠于烟雨苑毙命,吴三千双腿尽废。
    这两家的势力,于这江城,于周年华眼里,也是一把锋利的刀子。
    车子开出。
    另外一个停车场出口,赵无印在打电话。
    “喂,景画,你知道吗?今天我碰到秦楚歌了!”
    “然后呢?”景画问道。
    “我跟你说,你可要远离这个家伙,他今天得罪了两江商会江城分会,新任会长绝不会放过他。”
    “他要是给你联系,一定不要跟他走的太近。还有,奶奶的寿宴我一定到,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大大的惊喜……”
    “随你吧!”景画不耐烦的挂掉了电话。
    “喂喂喂……”
    赵无印气的把手机摔了出去,捶打着方向盘骂道:“装踏马什么清纯,等老子把你拿下,天天让你在炕上给老子唱征服!”
    “还有姓秦的,你蹦跶不了多久了,敢抢周家的东西,还敢得罪两江商会!哼,你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赵无印并没有把秦楚歌的话当回事,更不认为秦楚歌拿出十亿就是他赵无印得罪不起的存在。
    他甚至在想:什么紫花大金卡,肯定是秦楚歌偷来的,兴许明日就进大牢了。
    被打脸的人始终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也不允许别人强过他。
    赵无印不仅不甘心,他还要想办法找回来这个面子。
    以更加凶狠的羞辱,将秦楚歌彻底踩在脚下。
    ……
    璀璨明珠小区。
    秦楚歌拎着箱子进入别墅大院,在房门前站岗的姬如雪急忙迎了上来。
    “那老小子呢?”秦楚歌将箱子交给姬如雪,随口问道。
    “在后边游泳池那支了个烧烤架,自个喝上了。”
    姬如雪小心翼翼的接过箱子,一脸欣喜道:“这是藏经花!”
    秦楚歌点点头,又问:“老关把熬药方法告诉你了吗?”
    “说了!”
    “按照他说的去准备,我义父可好?”
    “睡了,关神医用了药。说是不睡的话,病人熬不住那种钻骨一般的疼痛。”姬如雪如实说道。
    “好!”
    秦楚歌这才放弃了进屋看义父,转角来到了泳池。
    关之林的确喝上了,自烤自喝,逍遥自在。
    秦楚歌坐了下来,心情大好。
    藏经花到手,意味着义父的腿可痊愈。
    别说花十亿给义父治腿,就是散去他一身功力,秦楚歌都不会眨眼睛。
    孝与恩,是刻在他骨子里的东西,不以钱财衡量。
    “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喝酒?”关之林猛灌了一大口,抬眼说道。
    “不难猜,去了我的书房,以酒浇愁!”秦楚歌拿过烤架上的一串肉,大口吃着。
    听到这话,关之林更是郁气横生,他指着房屋书房的方向。
    怔怔问道:“那墙上的东西我是第几个看到的?”
    “你是第一个。”秦楚歌淡然回应。
    “单独给我准备的?”关之林不死心的问道。
    “昨晚连夜赶制,关神医可还满意?”秦楚歌依旧平静如初。
    关之林仰脖子灌入更多的烈酒,深吸了一口长气。
    “我的好奇解开了,你配得上护国司帅的神威!”
    “我也终于明白,为何你离开那无尽海域,却依旧无人敢踏破海界半步。”
    “有些人生而为王,这炎夏的海王非你莫属!”
    关之林话锋一转,将仰慕姿态卸下,继续说道:“只是,我还想试一试,我得为我的野心买单。”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疑问!”
    “请讲!”秦楚歌摊了摊手掌。
    “墙上那无数次征战的磅礴战图,你真的一次没败过?这是我的疑问,同样也是我想试一试的根本原因。”关之林在摊牌。
    他想让秦楚歌败一次,败在他关之林的手里。
    秦楚歌拿过一旁的烈酒,拍碎封口,仰脖灌下。
    手托酒瓶,他淡笑开口。
    “我肩膀上扛着的不是我秦楚歌的脑袋,是十万将士的脑袋,更是炎夏无数城池妻儿老小的性命。所以,我不能败!”
    “我更不能退,这一步之退,便是鲜血洒地,便是从我手中失去了炎夏一寸之土。”
    “这万里河山、蓝天海线、骏河寸土,都刻在我的心里。我若输,心愧!”
    “愧的是兄弟、父母、朋友……愧的更是我的国。”
    “不能愧,不可退,不许败。这,是我的信仰!”
    酒穿肠而过,关之林抬头望天,喃喃说道:“既生瑜何生亮,君未归孤何安。”
    于这感慨之中,映入关之林眼中的不是蓝天白云,而是书房里那副磅礴战图。
    这战图。
    秦楚歌六年征战,两百一十八场大小战役的浩瀚之作。
    细致一算。
    六年,两千一百九十天,十天一战。
    他踏碎一切,无人可匹敌!
    这战图。
    六千多个岛屿上,扬起的都是炎夏的旗帜。
    以鲜血洗礼,迎风招展。
    这战图何其的恢弘?
    当真是,国之海,海啸九州。海之国,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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