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有尖头木驴可以防箭挡石,可是为了在城墙上挖出合适的火药爆破洞穴,有六十多名负责挖掘城墙的隋军将士还是被城上落下的大石砸死,被集中抛掷的燕尾炬活生生烧死,好不容易挖出了三个适合爆破的洞穴后,在运送火药过河期间,又有五名隋军将士被弓箭射死,一口盛装火药的厚木长箱还在城上落下的檑木砸破,白白浪费了两百斤宝贵火药不说,抬着火药箱的隋军将士也当场阵亡两人,其他两口火药箱倒是顺利塞进了洞穴中点火引爆。然而城墙倒塌的同时,还是又砸死活埋了十来名躲避不及的隋军士兵,前后几乎付出上百人牺牲的代价才在东都城墙上炸出两个两丈多三丈长的口子,打开入城道路。
不过还好,这点损失还在义宁隋军的可承受范围之内,也让辛苦蚁附的隋军将士减少了更多的伤亡。欢呼声中,隋军将士冒着夯土城墙可能继续崩塌的危险,踩着倒塌的土墙呐喊杀入城内,护城河对面早就等得不耐烦的隋军罗士信立即带着预备队发起冲锋,隋军中的另一名猛将阚稜也马上带着后续军队出阵,还有熟悉东都城内地形的隋军将士也早早备好了硫磺火药等引火之物,由丘行恭率领了出阵侯命,只等陈丧良一声令下,就冲入城内直捣天津桥,切断洛阳南北两城的联系。
罗士信率领的隋军前军十分争气,乘着郑军士卒因为城墙突然倒塌而措手不及的机会,抢先杀入城内,迅速杀散了城墙后方的郑军预备队,没给郑军预备用塞门刀车暂时堵住缺口的任何机会,然后同样熟悉地形的罗士信率军入城,二话不说就是直接冲向正南面的皇城东门宣仁门。阚稜和丘行恭分别率军入城,陈丧良麾下最擅长打硬仗的阚稜去抢承福门外空地,抢占承福门外的有利地形,同时堵住郑军士兵从承福、左掖和明辉三门逃进皇城的必经道路,丘行恭则直扑天津桥,洛阳外城和皇城的守军拼命在城上放箭,却还是挡不住隋军将士蜂拥杀入外城,迅速抢占城内要害咽喉。
这时,上春门的隋军指挥官屈突通听到徽安门方向传来爆破声后,也立即下令前军发力猛攻,率领前军的隋军新附将领冯立为了讨好新主子,亲自登上飞梯蚁附攻城,一度被羊头石砸下飞梯满身血染,飞快爬起来后,冯立顾不得检查身上伤势,一声不吭的就重新冲上飞梯,并且成功杀上墙头,极大的鼓舞了前军士气。躲在尖头木驴下的隋军将士也象发疯了一样的拼命挖掘城墙,迅速挖出几个适合爆破的洞穴,并且迅速运送火药过河,点火引爆。
上春门这边的夯土城墙终于被隋军将士用火药爆破战术炸塌一段城墙的同时,隋军大队的全面总攻立即展开,王伏宝、史万宝、丘师利和刘十善等隋军大将率军依次出击,潮水一般的扑向上春门,隋军前军也迅速抢占缺口,与试图用塞门刀车建立临时工事的郑军士兵浴血奋战,保护进城道路为后续友军争取时间。原本就激烈无比的上春门战事也彻底进入白热化,两军将士舍死忘生,凶狠挥舞刀枪只是亡命搏杀,激战中刀枪互相刺入对方胸膛身体、抱在一起滚下城墙同归于尽者屡见不鲜。
驻扎在洛阳北市的郑军预备队反应也很快,事实上段达、单雄信和徐世勣等将统率的郑军预备队在收到了徽安门告急的消息后,立即出兵八千去增援徽安门,又收到上春门城墙也被隋军攻破的消息后,段达等将在大吃一惊之余,还是赶紧率领着所有的预备队急赴上春门主战场增援,去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很可惜,郑军预备队反应虽然很快,但是他们所面临的,却是气势如虹又满身杀气的隋军先锋勇士,受命尽可能在外城歼敌的隋军将士人人争先,个个奋勇,以少击多楞是把郑军预备队杀得难进寸步,接着再当王伏宝和史万宝等隋军勇将率军杀进城内后,郑军预备队也就永远没有了重新封堵上缺口的机会,两军将士在曾经的报国军驻地教业坊一带交织如麻,厮杀得日月无光,喊杀声远达洛水南岸,汹涌的人流也直接撞塌了教业坊的多段坊墙。
这时候,王世充的退兵命令终于送抵前线,尽管很清楚这时候退兵等于就是屁股亮给隋军踢,但是为了保全可战力量,段达和单雄信还是赶紧敲响了鸣金铜锣,带着数量多达两万余人的预备队狼狈向皇城退却,洛阳南北两城的九门守军在先后收到这道命令后,也是赶紧放弃阵地,连滚带爬的冲向皇城逃命。隋军各部乘机大举入城,高喊着投降不杀的口号拼命掩杀,争分夺秒的砍杀和俘虏一旦逃进皇城就有可能给自军制造巨大麻烦的外城敌人。
决定战事将来走向的关键时刻来临,如果郑军超过三万的预备队和合计超过一万六千的九门守军能够顺利撤回皇城,那么接下来伪郑朝廷不仅有着充足的守城兵力,还可以适当出击发起反扑,但如果这四万多军队在外城遭到了重创,那么伪郑朝廷接下来就是基本上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了。
但还是很可惜,隋军主力这一次大战的战术目标就是在外城重创郑军元气,所以当段达等将带着郑军预备队沿着开阔大道急匆匆撤到宣仁门附近时,立即就目瞪口呆的看到,陈丧良麾下的头号杀神小怪物罗士信早已在宣任门外排开了阵势,当道堵住了他们的回城道路。段达和单雄信等将为了保存实力,被迫只能是下令全军突击冲锋,手提双刀立于阵前的罗士信却是舌舔刀刃,脸带狞笑,对狗急跳墙般冲来的郑军队伍不屑到了极点。
顶着隋军将士的密集箭雨呐喊前进,付出了相当不少的代价杀到隋军阵前时,又一场惨烈厮杀也立即展开,小怪物罗士信双刀如风,见人就砍见敌就杀,蛮横神力摧动的双刀所到之处,郑军将领士兵不是手断肚破,就是脑袋直飞上半空,被罗士信带坏了的隋军将士也是个个脸带狞笑,挥舞刀枪拼命捅杀面前敌人,厮杀中满身血染的罗士信与许多隋军将士还在战场上放声狂笑,狂笑着象疯子一样的捅砍敌人,直把被迫冲锋的郑军队伍杀得是人仰马翻,鬼哭狼嚎,死伤者不计其数。
再接着,王伏宝率领的隋军追兵也杀到了郑军预备队的背后,擅长打突击战术的王伏宝让将士在奔跑中组成箭矢阵,亲任箭尖扎入郑军背后,一把横刀直劈斜削,砍瓜切菜一般把面前敌人接连砍倒剁翻,所向披靡,隋军将士乘机大步前进,张开的箭头逐渐将郑军后队切成两截,郑军士卒因为惊惧过甚脱队逃亡者不计其数。受命殿后的徐世勣吼叫连连,拼命催促军队抵挡隋军攻势,却还是抵挡不住王伏宝的步步进逼。
与此同时,隋军史万宝部也已经赶到了战场,向北迂回到了思恭坊和清化坊之间的街道,从侧翼向郑军预备队发起突击。——原本大概了解过洛阳城内情况的史万宝是打算向南迂回,到归义坊和立德坊之间的街道去堵截郑军南逃承福三门的道路,无奈向导去告诉史万宝南面是漕渠水路,根本不适合军队行进,急于立功的史万宝别无选择,这才只好是退而求其次向北迂回。
战火早已蔓延至整个洛阳外城,迅速杀散天津桥守军后,丘行恭率领的隋军烧桥队伍虽然马上点燃了天津桥,却是有众多的郑军南城士卒乘着桥梁还没有彻底被毁的机会冲上桥面,一边灭火一边与隋军厮杀,丘行恭为了确保毁掉这道最重要的桥梁坚决迎战,两军士卒在冒着浓烟烈火的狭窄桥梁上刀来枪往,厮杀得不可开交,桥面上迅速铺满死尸,扭打在一起跌落洛水的两军士兵不计其数。
除了天津桥以外,洛水东面还有两道坚固木桥可以让南城的郑军士卒过河逃命,但是对郑军士卒来说十分要命的是,他们即便从这两道桥梁过河,想逃回皇城也必须经过隋军阚稜部的防区,陈丧良麾下最不怕打硬仗的阚稜指挥军队从容迎战,先以弓弩射杀从洛水下游逃来的敌人,再以长大陌刀迎头痛击郑军,同样是杀得郑军士卒尸横满地,血肉横飞。同时还因为是仓皇撤退的缘故,队列十分混乱的郑军士卒以散击整,根本就没有一兵一卒能够冲过阚稜军的阵地。
在宣仁门城楼上看到情况不妙,王世充一咬牙一横心,只能赶紧派遣宝贝侄子王仁则率军从宣仁门出城,与段达前后夹击隋军罗士信部,妄图杀散罗士信军接应败兵入城,也靠着人多势众的优势,一度占据上风。可是当陈丧良咬牙只留下报****当保镖,派遣尉迟敬德率领后军也杀进城来增援后,王仁则军也很快就招架不住了,难得能上阵冲杀一次的尉迟敬德冒着随时可能被城上敌人以弓箭射中的危险,身先士卒犹如天神下凡,在乱军中一口气连杀二十余敌,直杀得郑军士卒是惊叫连连,接连后退,王仁则听说是空手都能干翻单雄信的尉迟敬德杀来,心惊肉跳下连和尉迟敬德碰面都不敢碰,相反还赶紧退守宣仁门,以免被尉迟敬德这条猛虎乘机杀进皇城吃人。
这时,东西北三个方向都被隋军猛攻的郑军预备队也终于招架不住了,段达亲自带头,郑军预备队一起向南逃命,而南面横贯洛阳北城的漕渠在之前虽然有效保护了郑军预备队南面不用受敌,此刻却成了郑军士卒逃亡途中的噩梦,狭窄的桥梁上一时间挤满郑军败兵,你推我搡,跌落漕渠者数不胜数,自相践踏,只要是不慎摔倒的就永远没有爬起来的机会,立即就会被自军败兵踩成肉酱,漕渠几道桥梁上的尸体层层叠叠,堆起了半人多高。
看到自家的大股败兵被迫南逃,王世充长叹了一声后,也只好下令赶紧关闭宣德门,把所有希望寄托在皇城西南角的承福三门上,王仁则收到命令如蒙大赦,赶紧带着军队狼狈退回城内关门。尉迟敬德果然想要乘机杀进皇城,可惜宣仁门下却是乱箭齐发,此前已经在激战中两次被流矢射中的尉迟敬德招架不住,无奈下只能是勒马退兵,掉头去找郑军其他败兵晦气。受命封锁宣仁门的罗士信谄着脸想提出与尉迟敬德交换任务,尉迟敬德当然是装着没听到,带着麾下士卒跑得比兔子还快,留下罗士信在宣仁门外大骂尉迟敬德不讲义气。
随着郑军预备队的南逃,这场大战的大部分压力都集中到了阚稜一军身上,即便郑军预备队在逃亡期间已经不成队列,编制彻底混乱,但是面对着源源不绝涌来的郑军诸路败兵,阚稜军还是很快就陷入了苦战之中,被迫结成方圆阵艰难迎对狗急跳墙的诸路敌人,王世充也不惜代价的命令皇城守军出城接应,还无比疯狂的命令城上弓手无差别射杀城下交战队伍,两军士卒都是伤亡巨大,段达和单雄信等奸猾之辈也乘机逃进皇城,侥幸保住性命。
还好,战前就知道阚稜压力肯定最大的隋军诸将也在全力赶来承福门外增援,成功烧毁了天津桥的丘行恭首先回军来给阚稜帮忙,堵住了败军从右掖门逃进皇城的道路,接着尉迟敬德也顶着如雨箭石冲到了承福门下,苦战挡住敌人从承福门进城的道路。数量仍然十分庞大的郑军败兵只剩下一道明辉门可以入城,为了活命你争我夺,互相践踏,互相刀枪相向,互相残杀践踏至死者不计其数,承福门外的开阔地上人头涌动,两军士兵交织如麻,郑军士卒哭喊震天,撒腿逃命者和跪地投降者不计其数。
始终还是有相当不少的郑军士卒逃进了明辉门,但是和陈丧良在战前预料的一样,黑夜之中害怕隋军将士乘乱杀进皇城,援军不断赶到的隋军才刚在承福门外占据上风,心狠手辣的王世充就立即下令关闭了城门,众多未及入城的郑军士卒在城外哭号哀求,王世充却不理不问,这些郑军士卒被迫无奈,也只好跑到隋军阵前跪地投降,承福门外尸积如山,血淹脚背,鲜血流进洛水,把横贯洛阳外城的洛水染成一片粉红,血腥味到了下游十里外的隋军大营都没有散。
东北面,察觉到洛阳外城的战事不妙,守卫金镛城的郑军大将王德仁一度出城回援,结果却遭到了隋军刘黑闼部的迎头痛击,厮杀许久都没能突破刘黑闼阻击,不得不又重新逃回城内,又顺手在战场上留下了八百多具尸体和两百多降兵。
成功封堵了郑军败兵的回城道路后,洛阳外城的战斗并没有结束,屈突通亲自率军从东面桥梁上过河,剿杀洛阳南城的残敌,北城的隋军各部也逐坊逐坊的搜杀抓捕郑军残敌,结果除了又消灭和俘虏了许多逃进民坊藏身的郑军士兵外,还无比意外的逮到了两条大鱼——郑军大将徐世勣和木兰率领相当一部分残兵败将,逃进了玉鸡坊闭坊自守,不但拒绝投降,还一度杀退了试图攻入坊内的隋军将士。
消息传开,各路隋军马上象打了鸡血一样的向玉鸡坊涌来,刘十善、史万宝、丘师利和王伏宝四路兵马先是把玉鸡坊包围得水泄不通,然后又约定一起发起进攻,看谁本事大先拿到徐世勣和木兰这两颗在陈丧良面前挂了号的脑袋。然而就在这时候,收到消息的陈丧良却突然带着报国军来到了玉鸡坊外,先是喝住众将不得进攻,然后又派人手打白旗到坊门外要求徐世勣出来答话。
犹豫了不少时间,徐世勣才登上坊墙,大声向着被火把簇拥的陈丧良嚷嚷道:“陈贼,别浪费力气,我知道你是想招降,但我和你的仇恨不共戴天,想让我投降,做梦!想要我的脑袋,尽管叫你的帮凶走狗来攻坊,我倒要看看,你要死多少人才能拿下我的脑袋!”
“徐将军,你这话就有些奇怪了。”陈丧良带着笑意大声说道:“本王与你有什么仇怨?当年在通济渠上,如果不是你被本王用计骗过,本王的脑袋早被吕明星一刀砍了,认真说起来,你还算是本王的半个救命恩人。本王感谢你还来不及,为什么还要记恨你?”
“就是因为那件事!”徐世勣大吼道:“你害得我成了天下笑柄!所以我和你不共戴天!”
“中了本王妙计一次,你有什么可被人讥笑的?”陈丧良微笑说道:“中了本王妙计的人多了去了,早在你之前有杨玄感和李密,接下来还有杜伏威、王世充、李渊、薛举和李家兄弟这些当世群雄,他们之间不止一次中了本王妙计的大有人在,你能与他们比肩,能够让本王亲自对你用计,你有什么可被人笑的?”
徐世勣默然,陈丧良又大声说道:“徐将军,你是人才,不亚于刘黑闼和王伏宝两位名将的大才,本王早有招降你的打算,只是始终没有这个机会,今天这个机会来了,本王不想错过。投降吧,在本王麾下,你有的是机会大展拳脚,施展抱负,犯不着给王世充陪葬,那个老匹夫倒行逆施,识人不明,弃珠玉如瓦砾,你为他陪葬,太可惜了。”
徐世勣沉默不语,陈丧良看出他的犹豫,便又大声说道:“本王知道你很难下这个决心,本王给你一柱香时间,一柱香时间后,本王再下令发起进攻。”
徐世勣的人影从坊上消失,又过了约半柱香时间,玉鸡坊四门便一起打开,在徐世勣的率领下,郑军士卒把武器抛在门外,陆续来到了陈丧良的面前跪地投降,陈丧良大喜,命刘十善代替自己把徐世勣搀起,好言安慰,然后陈丧良又环顾了一下降军士卒,不由惊讶问道:“木兰将军呢?不是听说她也在这里么?”
“他还在坊里。”徐世勣答道:“他一直坐在篝火边不说话,我们还以为他不想投降,就没理会他。”
“还是和以前一样。”陈丧良叹了口气,忙拍马进坊,隋军众将大惊,慌忙抢在前面簇拥着陈丧良入坊,徐世勣也跟了进来。
进到了玉积坊,坊中十字路口处果然生有一堆篝火,木兰那熟悉的身影也果然坐在篝火旁边,还正在看着篝火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陈丧良笑笑,翻身下马,推开侍卫走到木兰身边,温柔说道:“木兰将军,我来接你了,你可以回来了。”
隋军众将和徐世勣听了大奇间,木兰则抬起头来看了陈丧良一眼,并不说话,只是平静站起,面无表情的走到已经自行解除了武装的徐世勣面前,突然手按腰间刀柄抽出一截,陈丧良看出不对,慌忙上前一把按住木兰的右手,飞快说道:“木兰,杀张大帅的人是李密,与徐世勣无关!”
“他是帮凶。”木兰终于开口,冷冷说道。
听到这话,徐世勣这才醒悟过来,也一下子额头冷汗滚滚,手脚颤抖,旁边同样醒过味来的隋军众将却眼明手快,立即一起把徐世勣按住。陈丧良紧按住木兰的手,又说道:“他是帮凶不假,但当初的大海寺之战,参战的人都是帮凶,难道你要把他们都杀了?把单雄信和单盈盈也杀了?首恶是李密,我答应你,一定给你机会亲手处死李密为张大帅报仇,你就放过徐世勣一次吧。”
重重哼了一声,木兰这才把腰刀插回鞘中,冲徐世勣冷冷说道:“这次算你运气好,陈副使替你求情,我饶你一命,你以后要是敢有什么异心,我第一个宰了你!”
汗水随着动作挥洒,徐世勣赶紧连连点头,赌咒发誓一定效忠陈丧良。木兰却还是不肯看陈丧良一眼,只是默默走回去收拾自己的战马武器,从始至终都没有看陈丧良一眼。
见此情景,隋军众将难免是面面相觑,尉迟敬德也在旁边疑惑的低声说道:“殿下,这位木兰将军又太张狂了吧?就算他卧底敌营多年劳苦功高,也不应该在你面前摆这么大的架子吧?”
“谁叫我欠她欠得有点多,就让她摆一次架子吧。”陈丧良苦笑着低声回答,又拍了拍尉迟敬德的肩膀,低声笑道:“敬德,你不是一直抱怨没什么机会冲锋陷阵么?以后不会了,我把木兰安排给你当副手,以后你上阵杀敌的时候,就让她贴身保护我。”
“真的?”尉迟敬德这一喜非同小可,对木兰的怨气也顿时一扫而空。
“当然是真的。”陈丧良微笑点头,又大模大样的说道:“还有,以后你晚上也可以放心睡觉了,你在白天当值,她在晚上当值,这样你们都可以轻松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