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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问:自慰的原因是什么?
    陈斯绒以为,他的第一句话应该是“打开视频”。
    这是她的上一任主人的回答。
    男人的天性如此,网络上寻找到的主人或许根本不是真的理解Dom和Sub到底是什么。有的男人装作Dom,但却是在寻找免费的、训从的性奴。
    有时候陈斯绒在群里遇见这些纠纷,她会觉得悲哀。她觉得自己或许这辈子无法找到一个符合她心意的主人。
    这太难了,谁都知道。
    但是C却问她“自慰的原因是什么?”
    身体的燥热在对问题的思索里逐渐平静下来,陈斯绒坐在镜前,看着手机。
    一种似云雾般的疑惑围绕在她的心头,她不知道他问这话的目的是什么?
    是调情?想要增加气氛?
    还是说,他真的关心这件事背后的原因?
    手指在屏幕上游移了几下。
    Grace:因为性欲来了。
    陈斯绒选择直白的答案。
    C:还会有其他的原因吗?
    陈斯绒嘴唇轻轻抿起,他真的关心她自慰到底是为了什么。而不是在听到她自慰的下一秒就叫她打开视频,把下面给他看。
    微湿的发梢冰冷地粘在陈斯绒的手臂上,她面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凝重。
    Grace:“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在我紧张的时候。我会频繁的自慰强迫自己从那种紧张的情绪里出来。”
    C:效果如何?
    Grace:可以缓解一部分焦虑,但是也很容易陷入新的空虚。
    C:明白了。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
    Grace:是,您说得没错。
    C:但是你现在由于工作原因,很容易一直处于紧张的情况,所以你希望有一个人可以帮你。
    Grace:是。
    陈斯绒不觉有些心脏重跳,他似乎在捋清她目前的状况,而后给他们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定论:可以,或是不可以。
    屏幕那端,C的消息没有像往常一样快速回来。
    陈斯绒无法承受这种等待的煎熬,身子紧紧地靠去了坚硬的墙面。
    负面情绪随即到来,将她铺天盖地地淹没。
    陈斯绒自认不是一个乐观的人。
    从小的家庭环境里,她收获更多的是无视和否认。
    否认她一个女孩子可以好好读书,否认她一个女孩子能有多么大的成就。
    走进初中、高中时,她是班上小团体的眼中钉肉中刺。
    长得漂亮在那样的小地方是原罪,父亲来学校看过她两次,穿着磨损得看不出颜色的补丁袄子。
    陈斯绒拉他去食堂,想叫父亲吃完热饭再走,父亲以为她嫌弃自己在班级门口出现给她丢人,于是大声地呵斥她。
    很多年后,陈斯绒再想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还是会默默地流眼泪。
    她不恨自己的爸爸妈妈,他们在所能做到的范围内已给了她最多。
    但是有时候,她也庆幸自己离开了那里。
    来到意大利,她得以重新开始自己想要的人生。
    但是,那种极易出现的负面情绪永远如影随形。
    比如此时此刻,她在等待C的审判。
    陈斯绒努力深呼吸了几次,叫自己不要那样脆弱。
    而后,她感受到了手机的振动。
    C:抱歉,刚刚有一个工作介入。
    陈斯绒还没来得及发“没关系”。
    C的第二条消息就来了。
    C:你对我的印象如何?
    陈斯绒愣怔在了原地。
    她呼吸变得缓慢而谨慎,确保打出去的字不会叫他不开心。
    Grace:我对您的印象很好。您一直教我保护自己的隐私,不要给你发露脸的照片。虽然给上司送咖啡对我来说的确是一种很难办到的惩罚,但是当我把咖啡顺利送出去之后,我觉得我对上司原本那种陌生的恐惧削弱了,他也并非是吃人的恶魔。您说好孩子不应该撒谎,我以后不会对您说谎了。我对您说我在自慰,您却没有立马要求我给您发送视频或是照片,我对您很信任。
    一口气打下一大串话,发送出去,陈斯绒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在C面前坦白,是一件比说谎更要轻松的事情。
    C:Grace,我喜欢你的坦诚。
    陈斯绒嘴角无限地扬了上去。
    Grace:那我是通过考核了吗?
    C:没有考核,是双向选择。你选择我,我也选择你。
    这种巨大的欣喜瞬间充满陈斯绒的胸腔,她变成一支粉色气球,几乎要摇摇晃晃地飘上天。
    C:我需要约一个时间和你具体讨论关于你上司的事情。
    Grace:后天晚上八点可以吗?正好是周六。
    C:可以。
    陈斯绒无声笑到嘴角发酸。
    她在想,她现在是否可以喊他叫“主人”。
    她想发“主人,晚安。”
    但是C的消息又一次回来:现在你需要接受聊天迟到的惩罚。
    陈斯绒的笑容瞬间收敛,她心脏砰砰,不知道是担忧更多还是期待更多。
    Grace:主人,您的惩罚是什么?
    C:打开视频。
    陈斯绒只怔住了一秒,她迅速把镜头移向白墙,然后打去了视频。
    C很快接通,但是他的画面是黑色的。
    C:“你是怎么自慰的?”
    电话里,C的声音传来,陈斯绒浑身僵硬。
    是她听错了吗?还是说只是声音太过相似。
    可是Caesar会说中文吗?她从未听他说过,即使是只有他们两人的时候。
    不,Caesar不会中文。
    车队的任何人都没有说起过这件事,也没有任何人听到过Caesar说中文。
    可是他母亲是中国人……
    但他母亲不是生下他之后很快就出轨了吗?他的家庭环境里应该不会再有人说中文……
    短短数秒之内,陈斯绒的大脑疯转。
    C又开口:“你分心了。”
    陈斯绒再次听到他的声音。
    不,不太一样。只是很像而已。
    C的声调更高一些,不是Caesar。
    陈斯绒强忍住狂跳的心脏,开口道:“对不起,我会用吮吸的玩具。”
    电话里,C的声音再一次传来:
    “惩罚的规则很简单,玩具开到最大档,但是不允许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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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嘻嘻,要看老婆了好开心哦!
    (本来想说晚上八点更,但感觉好像又没必要,还是这样写完就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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