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礼卿离开没多久,莺莺正在被徐礼风撕扯亵裤之际,有三五个小厮说是捕猫,声势浩荡地齐齐往这边来,远远就能听见动静。
大庭广众之下,玩他爹的女人,这事毕竟不光彩,徐礼风再无法无天,也须得背着人,不能太明目张胆了。
他被迫停手,咒骂了几句,恨每次都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搅。
莺莺都咬牙做好被施暴的准备了,谁知惊喜来得太过突然,一直到二少爷风刮过似的扔下她跑了,她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得救了?
她有点担心自己这个样子被人撞见,仓惶整理着,可那几个小厮只在外围,并不靠近,好像……他们的目的本就是吓唬人。
莺莺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定是大少爷安排的。
他可真是个好人啊!
如果想找人为自己主持公道,唯一可以一试的,大概,就只有大少爷了吧?
莺莺真是怕了那个随时随地会冲出来侵犯她的恶徒,迫不及待地想要摆脱他。她去那日偶遇的路口连着蹲守了两日,才终于在一个傍晚,等到了归家的大少爷。
她顾不上礼节,一个箭步冲过去,等靠近了,才看清徐礼卿身边还跟着小厮。
脚步微顿,莺莺理了理仪容,鼓足勇气喊住他:“大少爷!”
“有事?”
徐礼卿这样问,却压根没有要驻足的打算。
莺莺心不在焉,没注意,看了跟着他的小厮一眼,有些吞吐地,提出:“可否……单独说几句话?”
小厮闻言,立马敛目,垂下脑袋,假装自己眼盲,听不见。
徐礼卿略一思索,挑了挑眉,示意他先走。
小厮行礼告退,刚离得远些,莺莺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徐礼卿面前:“求大少爷帮我!”
她话还没说完,眼泪先落下来,啪嗒砸在地面上,青砖湿了一块儿。
出身花月楼,那里的妈妈教过许多讨人欢心的技巧,莺莺学得最好。虽然妈妈总说,她长了这么一张脸,就算什么都不做,已经足够让男人们疯狂。
不过这会儿,那些惺惺作态的手段全都被抛在了脑后,莺莺觉得大少爷是好人,只下意识用最诚恳的姿态,博他那一丝恻隐之心。
果然,大少爷没拒绝,眉头微挑,从鼻腔里发出问询:“嗯?”
莺莺心下一喜,忍着泪意,嗓音微颤地,说了这些天来自己遭受的骚扰。
“二少爷他、他简直是个畜生!几次趁着四下无人,欲对我行不轨之事。今日您也看到了,要不是……”没继续说下去,莺莺深吸口气,随即咬着牙,泪眼盈盈地说:“怕是现在,我就只能以死明志了。”
大少爷沉默听完,而后,在她饱含希冀的眼神中,有些冷漠地,点头:“哦。”
莺莺一愣。
大少爷没等她反应,又说:“所以呢,与我何干?”
短短几个字,就问得莺莺哑口无言。
是啊,所以呢?
非亲非故,能在撞见时施回援手,已经是大少爷极大的心善了,还指望他再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