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坚持问:“若是我还是以前那样,什么毛病也没有,你会愿意跟我生孩子吗?”
纪南星被他问住了。
她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裴逸“还是以前那样”会是怎样。
她只觉得他现在已经很好了,也从未觉得他的这些“毛病”真是什么“毛病”,更不觉得他麻烦。
但若是没有他出的那些事,两人顺顺利利地成了亲,她嫁入侯门后是否还能像眼下一样,坦坦荡荡地做她的纪大夫,还真不好说。
她思索了一会儿,贴到裴逸耳边道:“停云,我不想要孩子,只是因为我自己怕担责任,绝不是因为你。即便换了别的郎君,我也一样不想要孩子。”
裴逸委屈道:“你要换什么样的郎君?”
她的话怎么又会被他曲解成这样?纪南星连忙又道:“我不知道,若不是阿耶早早让我跟你定亲,我这辈子大概根本都不会考虑嫁人、成亲、生孩子的事。”
裴逸更难过了,“原来你跟我成亲根本不是喜欢我,只是因为我们曾经有婚约在身。”
纪南星失笑,这人简直钻进牛角尖出不来了。
她只好捧住他脸,双唇凑上去吻住他。
他的唇很热很软,她含着吮吸了一会儿,便忍不住将舌尖探入他唇间,勾住了他的舌,缓缓绕圈。
他马上不自觉地伸臂环住了她,将她越搂越紧。
对方的唇舌仿佛都带着甜味,一旦触上便难舍难分。
夏夜的风带着潮热,吻变得愈发黏腻。
许久后纪南星才气喘吁吁地松开他,抬手擦去他唇角湿湿的一片银丝,温柔反问道:“不喜欢你的话,会这样亲你吗?”
裴逸依旧没有松手,反而将她向上一托,分开她双腿将她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
腿甲坚硬厚重,她觉得有些硌人,但也没有舍得躲开,而是双脚在他身后勾住,紧紧地缠住了他。
夜色昏沉,灯笼并不很亮,此处是府里角落,安静没有人烟,唯有躁动的蝉鸣,声声入耳,搅得人心烦意乱。
裴逸在她身下拧了拧胯,腿间坚硬无比的事物从她大腿底下径直滑到腿心之间。
她沉默不语,反手探下去,先是隔着衣袍蹭了蹭他,接着便主动起身,褪掉了亵裤,也顺手将他腰带解开,衣袍掀开,亵裤往下拉了拉。
滚热的一根硬物弹出来,梆梆硬地砸在她的手背上。
她不声不响地提裙坐回来,那根危险的东西便抵在两人阴阜之间。
人在室外,裴逸不能放松,紧张地喘息着,一边摇头想说不行,一边却向前探身,双手紧紧捧住她背,抱着她又往自己身前贴了贴。
“没事……”她拉着他手往自己腰畔胯间摸了摸,“裙子挡着……即便有人来也看不见什么……”
可也不想想被人看到两人这面对面骑跨的坐姿,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到他俩在做什么。
裴逸却被她骗到了。
也许是欲望太过强烈,他宁愿假装被她骗到。
他双手微微颤抖,将她略抱起来一些,自己顶了下腰胯,极为顺利地将身下的硬物递送到她身体里。
外头热,她体内更热。
两人同时深吸了一口气,也同时僵硬了一下不敢动弹。
纪南星先回过神来,侧头含住他耳垂。
她知道他看不见的时候听力便极为敏感,便刻意将他的耳垂舔出了啧啧的水声。
裴逸果然一下子便把持不住了,轻哼了一声,微微仰起了脖子,满脸泛起渴求的红晕。
她拉住他略转了半圈,将他的背抵在身后一张石桌上,自己则用双手撑住了石桌的边缘,双腿又分得大了一些。
他便进得更深了。
她觉得这个姿势前所未有的深入,几乎顶得她有些腹痛。
但她也忍不住不动,撑着石桌,开始浅浅地吞吐。
他极配合地双手托住她臀,带着她上上下下。
她很快开始出汗了,与他贴在一起的脖颈手臂和腰腿都泛着湿意。
“南星……”他沙哑低声地叫她,转过头来想要吻她。
他脸上有些不辩方向的迷茫,纪南星凑上去含住他唇,呢喃道:“我在……我在……”
裴逸突然觉得难过极了。
她此刻是在,可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不在了。
他没有什么可以绑住她的东西,她也不愿被他绑住。
他松开她的唇,将脸埋在她肩上,不愿让她看见自己泛红的眼眶。
纪南星明白他的难过。
她略带愧疚地抱紧他,加快了上下跳动的速度,间或借着腰力绕着他胯部画圈。
两人腿间发出叽叽咕咕的水声,在这开阔的地方显得分外淫靡。
他觉出她在刻意安慰他,心情愈发变得复杂起来,一口咬住了她带着薄汗的细颈。
纪南星吃痛嘶了一声,下身也骤然抽紧了一下。
他马上觉得腰眼一酸,立刻将她按住,生怕再一动便要倾泻而出。
她只让他缓了片刻,接着便更加毫不留情地用力跳动起来。
腿甲坚硬,随着她的动作一次次压在他伤痕累累的腿上,略有些痛,可这微微的痛又令他觉得浑身酥麻,蓬勃的欲望终于战胜了一切,他开始随着她的动作不住喘息。
滚热的呼吸交错纠缠,带着微汗的肌肤互相摩擦,两人紧紧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最后即将要攀至巅峰时,裴逸突然将她整个人用力抱离了自己身体。
纪南星猛地失去重心,扶着石桌方才站稳了,看着他伸手握住自己潮湿昂藏的性器,剧烈地撸动两下,将一股白液尽数射在地上。
她愣了片刻才明白过来,他怕她有孕,不想射在她里面。
射完之后他垂着头始终没有动弹,似乎羞于面对她。
纪南星整理好自己衣衫,摸出帕子上前替他擦了擦手,想要扶他站起身。
裴逸默不作声地抱住她,将脸埋在她小腹上,迟迟不肯动弹。
她低头轻轻抚摸他的脖子,想要将他的汗擦干似的,动作温柔而亲昵。
“不饿吗?”她轻声问他,“要回去吗?”
他仍旧不出声。
她便纵着他,虽然两人贴在一起很热,但也没有松开。
这些小事,便随他吧。
许久后裴逸方才松开她,吃力地扶着她手臂站起身来。
在这里呆坐了整整一个下午,又那样激烈地折腾过,他的腿已经又僵又麻,被她扶着艰难地往回走。
两人心照不宣,都假装无事发生。
夜深临睡前肖成送来两只夏日用的瓷枕,又报说今日开始每日都有冰块送到府上,眼下几块巨冰都放在隔壁厢房中,纪南星晚上怕热的话,可以去厢房中睡,床铺都已收拾好了。
纪南星犹豫了片刻道:“还好,今日不热,明日再说,你们谁要是怕热的话,便把冰块搬回屋吧。”
肖成领命走了,裴逸坐在床沿上,瓮声瓮气道:“怕热你便过去,不用管我。”
他垂着头,怀里抱着瓷枕,乖得简直令人心颤。
“没事。”她走过去,推着他肩令他躺下,吹熄了灯烛,躺在他身侧吻了吻他眉心道:“我陪你。”
两人若黏在一块儿还是太热,他便只握住了她手,“这样就行了。”
她轻轻回握他,在黑暗中浅浅叹了口气。
她早猜到此事一提便会是眼下这种局面,可又不能真的一直装傻混下去,那会让她有种骗他的愧疚感,可见他如此失落难过,她还是有些愧疚。
此后这事虽然时时刻刻都萦绕在两人心头,但再也没有被拿到台面上来说过。
唯一的变化,就是裴逸再也不肯射在她体内,要不就早早撤出来,要不就只让她用手抚慰。
(防杠说明:
1.体外射精仍有怀孕风险,不靠谱不靠谱不靠谱!这里这样写只是考虑到古人可能不具备这个知识,至少男主不具备,这是他能想到的避免怀孕的方法之一。
2.古人有其他一些避孕方法,比如用羊肠制作避孕套,听着就很脏很膻,不喜欢,还有服用麝香之类的药物,无法鉴别是否真的有效。
3.所以文中采用的避孕方法是喝避子汤,本汤完全不伤身体,避孕成功率百分之百,虽然这种汤根本不存在,但是作者就非要这样设定了,后续情节也是根据这个设定进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