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一堆红萝卜的鱼排?」
我傻笑,「猜对囉!」就如言把上面有一堆红萝卜的鱼排放到他盘子上。
舞茨姊笑看着我们,「你们的互动好有爱啊!就像老夫老妻呢。有点被萌到了!」
「毕竟他们认识很久了嘛!」玄岳哥也在旁附和。
我偷偷瞥向苏砚,他一脸淡然。
我耸肩,回答:「是啊,从我有记忆以来苏砚就在我身边了。」苏砚震惊得看着我。
等一下,我在干嘛!
「哦?一曲妹妹这次怎么这么主动啦?」
停止!
我歪头,「有吗?我们小时候就在一起了,算是青梅竹马吧。」
玄岳哥用一种我难以理解的笑脸看向苏砚,后者无视。
之后换了个话题,四人说说笑笑的。
我解决鱼排,「我去一下洗手间。」我说。
「呼……」我用双手舀水洗脸,「我居然说了那种话。」
手微微颤抖,糟糕,苏砚肯定对我失望透了。
水跟眼泪混在一起,也好,这样别人就不知道我有哭了。
「怎么哭了呢?」
「吓!」看见出声的人,我松下心,「原来是舞茨姊……」
她走过来摸摸我的头,「怎么啦?」
自己总是受到别人的帮助,我痛恨这样的自己。
我扑进她怀里,「我刚刚说了那、那种话……苏砚肯定讨厌我了!」
「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对于苏砚,我是累赘。」眼泪无止尽的掉,「提到小时候的事,只会让他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罢了。」
「为什么你是累赘呢?」我吸吸鼻子,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不要太激动
我抱紧她,寻求温暖。很可惜我还是做不到,还是没办法冷静的说出事实,「是我、是我害苏砚失去梦想的!」
「所、所以,我不唱歌,害别人失去梦想,自己又凭什么有追寻梦想的资格!」
「我把苏砚害惨了,他嘴巴没说,其实心里肯定很讨厌我!是我、都是我害的!」
我把心里话全都说出来了,说给一位认识不到一天的人。
为什么?这些话,我连姊姊、文涵她们都不敢说。
舞茨姊紧紧拥着我,「虽然我不知道事情的详细,但你有问过苏砚吗?问过他的想法。」
我摇头,我不敢,我怕我会失去他。
不行,我不能失去苏砚。
一旦问了,一切都会分崩离析。
失去他的那种感觉,我不敢想像,彷彿坠入深渊。
「是吗?我不会强迫你,你可以等到你有勇气了,再去问。」她轻轻推开我,正视我笑说:「但是不要拖太久,你会受伤的。好吗?」
我愣愣的点头,好喜欢这样的舞茨姊,温柔的令人感动。
我问她手机号码,希望能常常找她出来聊天。
她欣然同意,报出号码,笑说:「你可以把我当成朋友。」
「谢谢。」我真诚的说。
「啊,你也可以来dreamhouse找我喔。」
我咦了一声,表达疑惑。
「我在那里工作,我好像在店里见过你几次。」她笑得很开心。
「我姊姊也在那里工作呢!」
她低头想了想,恍然大悟:「尹一诗?你们名字这么像我居然没想到!」
「对!那是我姊姊!你们认识啊,真是太有缘了!」
令人高兴的消息,让我一时间忘记了那伤痛。
我跟舞茨姊一同走出洗手间,看见了两个大男人在抢帐单。
玄岳哥发现我们,「你们俩在厕所这么久是干嘛去了?」他因为从苏砚那抢到帐单而笑嘻嘻的。
「祕密。」舞茨姊俏皮的回答。
「抢帐单?真幼稚。」我说。
「因为阿砚说要付钱啊!明明是我说要请你们吃饭的!一曲啊,你评评理啊!」
把飞弹打来我这里啊?!
「啊哈哈,是啊是啊!」我随便搪塞过去。
苏砚斜眼瞪着我,我给他一个自认为无害的笑容。
能这样子跟苏砚相处,对我来说就是种幸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