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展陈铭才手持住一份文件和另一位探员样子威严地走进问话室内,一坐低陈铭才便问:「林竖仁先生,我是重案组陈沙展,我们警方怀疑你与较早前,亦即是1992年2月6号在大帽山的一宗兇杀案有关,如今我来问你,你在1992年2月6号星期四当晚大约是6时许,是否驾驶着一部的士,车牌是pk6611载住一个女乘客由荃湾街市到大帽山?」
「我记不起。」林竖仁简单地回答了一句。
「你怎会记不起,在事发当日曾有闭路电视影到你在荃湾街市外接载了一个女子到大帽山去,这个你还要抵赖!」陈铭才质疑道。
「喔,是嘛……」林竖仁又呆呆的答了一句。
「吭,莫非你这么快就记不起来吗?我劝你还是快快招认算吧,快说,在2月6号当日你是否接载过一女士到大帽山去?」陈铭才再问。
林竖仁呆滞地想了一想便直认不讳:「是,是我做的,人是我杀的,我杀得很痛快,一针见血,一刀取命,今次是我一生人中第一次杀人,原来杀人是这么刺激和畅快的,真爽啊!」
他说时口里还不时带点骄傲的微笑。
陈铭才和那探员听罢互视了一眼感到有点心寒,想不到这人的说话原来是这般冷血的,其后陈铭才顿了一顿,接着更取出了一张相递给他再问:「当时你所载的是否相中这个女子?」
林竖仁望了望:「记不起。」
另一位探员一听即道:「吭,什么,记不起!根据查看当晚闭路电视的时间记录,你曾在傍晚6时左右接载死者到大帽山,上到山上你曾对死者做过些什么?快说。」
「我和死者曾发生过性行为。」林竖仁说时又再冷笑了一声。
「性行为!」
那探员想了一会:「但根据法医的死因报告指出,女死者是曾遭受过性侵犯的,而且颈部有明显瘀伤,及肝脏明显地被插了三刀,所以我有理由怀疑你是先姦后杀,你最好给我从实招来,如你敢作假口供,这样就即是妨碍司法公正,是很大罪的。」
岂料林竖仁一听即傻笑起来:「嘻,我醒起来了,你说得没错,我是先姦后杀,我首先是把她拳打脚踢然后再强姦她,之后她不听话,所以我就杀了她,真畅快啊!」
陈铭才和那探员听到他这样说也霎然视目一瞪,心想这人应是疯了的,似有精神病,于是陈铭才再问:「好的,你说你杀了她,麻烦你详细讲述当时的犯案过程,我并会记录下来好待日后来作呈堂证供。」
于是,林竖仁便开始一一地向他们娓娓道来,在说话时还不停地挥动双手表现兴奋。
可是说了都好几片,发觉这人好像有点语无伦次并离了题,东拉西扯接不拢嘴,于是陈铭才便没好气再问:「嘿,你慢着,为何我问你的事情你都好像答不清,我问你一样你就答一样,别再花我太多的时间,我再问你,你去到大帽山之后如何袭击死者王晓敏?」
林竖仁冷目地想了想认真地答了一句:「我当日是戳盲了她双眼,再吃了她眼珠,再砍掉她的牙,最后又再强姦了她,哈哈。」
什么~
陈铭才和那探员简直被他玩弄过半死,立时变得气鼓鼓的样子,几乎就要晕了过去。
而当我和张宇雷在另一房间透过单镜反光玻璃目睹此情况后,也顿时摇摇头无言以对,不知这个林竖仁到底真痴还是假傻,于是张宇雷即忍无可忍道:「嘿,这个傢伙真是气坏人,竟然可以装傻到这个地步,不去拿奥斯卡男主角金像奖就太可惜了。」
我见他有点生气,故便想了想答道:「其实你这样说我亦也有些保留,事关我最近开始有兴趣研究一些关于精神学的问题,亦知道精神病学不是看表面的,而是要观察他实际的状况才可对症下药。」
「哇~叶长官,原来你已做了精神病专家嘛!那好,那这个重任就给你吧。」
他这一说,实在使我大感压力:「唉!其实我都是看了少许的例子,算什么是专家,若然你不懂,发觉有很多的事情似是而非,若你是懂的,又只能凭常识去判断,所以说如学艺未精的话,迟早也会断错症呀!」
「长官,那么这单案件怎样审,再是这样下去,他肯定会带我们游花园被戏弄过半死,会花我们很多的时间啊。」
我思考了片刻:「如我所估计,再这样问下去多是问不了,因为这个林竖仁原来是有妄想症的,经常都在沉迷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所以暂时都不要再问了,尽快押他到案发现场重组案情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