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天边已泛了鱼肚白。
繁杂公务以及各种事情都处理完毕,就他一人,与夜,与寂静相处。
也不能说完全处理完了。
闻惟德看向那边的视标,必须要处理了,早晚要看,下属送呈的监视视标,那也仍是他公务的一部分。
他没有再迟疑,打开了。
光影在他面前水流一样变化,声音在空荡的殿内不断回荡。他靠在塌枕上,平静地看完这一切,面色未有任何变化。
视标很清晰,他的逻辑和理智亦然。
很快就从这几颗视标中分析出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狰……哥哥……啊……啊……”
“狰哥哥……”
闻惟德并没有关闭视标。虽然他随时可以这样做,抬起的手指也可能某个时间差点这么做了。
和悠去槃王那带走坎狰的妖骨,也答应救他,所以才把坎狰的妖骨带回了家中。她显然是发情了,妖骨之上又存在着浓郁的清人信息素,她一个被调教透的浊人怎么可能受得住这样的诱惑,当然会被引诱发情了……
她发情了,就要清人,就要信息素。她发情了,不清醒,说出任何话,叫出任何人的名字,都大概不是她的本心。
逻辑没有任何错误。
她这么做……是……
闻惟德平静地得出结论,面色无波,仍然游刃地,拇指摩挲着自己的食指骨节。
和悠跟坎狰、跟乐青尧都睡过。去了天都,坎狰和乐青尧也没少跟她有私情。这些事儿,起初坎狰和乐青尧并未报告。也的确,睡了一个浊人而已,不需要特别报告。如果他们在天都本职工作做的不错,这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小事。不过,等他们回来之后,责罚是免不了的,还是得一五一十什么都交代个清楚,他们自己应该也心中有数。否则,就不说他了,他们地息的首领阿辞就不可能饶了他们——当然,以阿辞那个性格,说了之后,也大概率不会饶了他们就是了。
其实换个角度,闻惟德也猜得到和悠是怎么想的。
之前琉璃宫里,他们已经上过了和悠。
而不管怎么说,从他们的角度来看,和悠毕竟还从闻望寒手里救下过他们的命。所以,只要被和悠发现他们两个……
以她的性子,一定会利用他们的。
闻惟德跟常徽提起强调过,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和悠面前暴露了,常徽肯定也交代过……可。似乎没用,和悠在天都发情得不到舒缓,阴差阳错之下,抑制剂解决不了,找他们两个睡也是她能接受的——她还能利用他们。
太符合她的性格了。
她冷静,理智,已不把自己当人,更何况是两个伤害过她的妖物。
说实话,当时和悠答应救坎狰时,他就有些惊讶,他不认为……她只是单纯地心善想要救他。
现在看来……哈。
闻惟德的拇指停留在自己的食指上,所以,什么都是可以解释的。
哪怕她现在情动,哪怕她现在用无比娇腻的声音,喊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哪怕一边喊着他的名字,一边用自己的骚逼自慰。
——都是合理的。
可……那也只是看起来。
就像他一样。
“狰……狰哥哥……”
他很冷静。
一双在黑夜之中慑如刃刀的黑金瞳孔,因为面前视标投影的反光,而闪浮现浅嫩的光影变化,明明暗暗中,旖旎地如同春彩桃红。
视标已经看了两遍了。
就像隔着时间、隔着空间,在监视她。
闻惟德刚刚沐浴完毕,不过因为过了一阵,宽松的寝袍上或许沾染了些许的水痕也都干了。可这会,他的长发凌乱地垂落在肩上,颈边的衣料还是洇湿出了些许的痕。沿着那痕看进去,宽松的袍子里面,有蜿蜒着的汗液,结成了一条条晶莹的线,沿着锁骨不断地滚落,被身体上不断明灭的黑金交加的纂纹衬托地更加显眼。
投影中的女人不断地耸动着身体,那一点鱼肚白仿佛死在天边,怎么都出不来,到他榻前就戛然而止成了一片苍白,被他的影子剪地像月光一样。记忆的片段,从黑暗的角落里被生拉硬照出来,无处遁形。
他想阻止——但是,稍稍扬起下颌,视标里的女人正好此时垂下头来,与他仿佛隔着视标对视着。
和悠扶着他,一手抚摸着自己的肉逼,一手抚着自己的奶子,情动至极地浪叫着。
但……他为什么要阻止?
——那肉逼太久没被他操了,紧紧地夹在一起,她那拙劣的自慰技巧只会来回上下摩擦,骚豆子都明显没有兴奋到极致。屄口不断地收缩放大,冗道里的那处骚肉绝对已经到了临界点的敏感饱满起来,这会,饥渴地就是应该被鸡巴一下捅穿插到底才能爽透。龟头稍稍朝上一压,倒刺捻住,她就能激动地喷出水来,哪会像现在,可怜兮兮地乱叫也找不到怎么爽。看,离了他,连怎么自慰都不会了。
“阿宵……”
闻惟德重重喘出一口气,宽松的长袍解开,边角垂落到地面上,与他的长发一起,蜿蜒在那一罅白中,就像很久之前,在此处情动交欢的两人。
“把屄掰大点都不会了?说。求主人肏你。骚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