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盛没察觉,对于阮初这个举动没觉得不妥,但外人还在也不能失了礼数:“初初都被我惯坏了,陈总莫怪罪。”
话是这么说,陈易也是个人精,怎么会听不出邶盛的意思。
他朝邶盛摇摇头,嗓音含笑:“自然不会。不打声招呼就过来,邶佬不怪罪小辈就好。”
邶盛呵呵大笑:“也快到晚餐时间了,陈总要不要留下吃个饭?”
刚好舒瑶也回来了,年纪也跟陈易差不多,总能聊到一块。
身后的管家看到自家老爷这模样就知道又想到什么馊主意了,不免替舒瑶担忧。
舒瑶心神不定的回到卧室,肚子久违的疼痛瞬时涌了上来。
她看着还在流动的水,指尖泛白,猛地镜子又多出两道交迭的生殖器官。
耳边满是男人的嘲讽,女人的胜利的语调,陌生人的讽刺,让她喘不过气,流动的水蓦然成了鲜红色的血液。
“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舒瑶不断的在心里提醒自己。
心口很闷,很疼,脖子像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
她颤抖的双手抬起想要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忽然,敲门声猛烈的传来,她火速的伸出手。
“舒瑶,你怎么了?”
“舒瑶!”阮初语调担忧,拍着门越来越大声。
舒瑶捏了一把手臂,朝门说道:“我没事。”
洗完手后,舒瑶打开门,对脸色担忧的阮初笑了笑:“是祁晚姐她们来了吗?”
阮初没说话扫了眼面色苍白的女人,还是不太放心:“你真的没事啊?”
闻言,舒瑶莞尔一笑:“我没事,就是有些累了。”
见状,阮初想着好像是这么回事,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叮嘱她好好休息,随即出了卧室。
到了晚餐时间。
舒瑶独自一人来到大厅,这会除了管家和女佣别的人还没下来。
她也不想干坐着,就走出外面头透透气,刚转身恰巧碰见一道身影背对着她在抽烟。
舒瑶不用猜也知道这个身影是谁,她默不作声的离开。
“不认识了?”男人看着女人的背影嗓音不阴不阳的响起。
舒瑶听到这话脚步一顿,仰头看陈易,男人捏掉燃着的烟,眼眸微眯着看她。
“呵,一年不见能耐了。”陈易走向舒瑶面前,目光落在女人的脸上打量。
舒瑶也不甘示弱的打量男人。
一年多没见,女人还是这么瘦,还会化淡妆了,还是邶盛的半个外甥女,着名的画家Fortuna,还有多少是他不知道的呢?
陈易轻嗤:“不会说话了?”
舒瑶淡然一笑,表示不明陈易的意思:“陈总这是什么话?”
话音刚落,舒瑶面色一僵,随即一笑而过。
这还是她第一次怼陈易,心里没来由的爽,她想换做是以前呢?肯定会道歉吧,会内疚。
这个称呼让陈易脸色一沉:“叫我什么?”
闻言,舒瑶身前一步,眉眼含笑地看着男人,一字一字的脱出口:“陈总呀。”
男人没好气的笑了,弯了弯腰,在女人耳边吐气:“没了孩子还能性情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