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后的第一个早晨,周棉在二哥的怀里醒来。她已经不大记得昨天入睡之前的景象了,感受了一下。下身干净没有粘腻,射进去的精液也被清理干净。
她小幅度动动手臂和腿,酸痛到她表情失控。
她一动,男人也跟着醒了。绵长的呼吸在她额头,一个早安吻落下来。
“绵宝,醒了?”
“唔...”,周棉果断投诉某人的恶行,“胳膊和腿都酸死了!”
齐严把人抱紧,一点负罪感都没有的说:“不能怪我”
“怎么不是你?都是你,都是你”,越说越气,小腿在被子里踢她。
齐严的大手从后背落到腰肢,轻轻为她揉捏酸痛的肌肉。诚实的回答:“要怪,就怪棉宝送的礼物,我太喜欢了”
大写的不要脸,可又不能辩驳。周棉哼哼唧唧的把头又埋入二哥的怀里,打算睡个回笼觉。
手机的震动,吵醒了二人。
是周棉的手机,来电人确是周爸爸身边的黄秘书。
“黄秘书”
“周小姐,打扰您和齐董。夫人今早被送往医院,挂了点滴,刚醒”
“我马上过去!”
周棉迅速下车床衣服,疲软的四肢支撑不住,她不禁倒在床上。
齐严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在这个时候敢来打扰的,想必是极为重要的事情。
“棉宝不急,慢慢穿”
不管自己也光着,先帮周棉穿好衣服,趁着周棉去洗漱的功夫自己才穿上。
两人的行李自会有人整理好,出门直接上车。
刘师傅油门一踩,加长的劳斯莱斯直接停在了京市305医院特护区楼下。
黄秘书在楼下,周棉冲下车急忙问:“妈妈怎么样了?”
“周小姐别急,夫人是情绪不稳定的急症,挂点滴醒来人已经稳定了”
不等身后的两个人,周棉往2楼跑。
门口站着4名勤务兵的就是周夫人的病房。
周棉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周夫人穿着病号服半躺在床上。
妈妈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看到如此虚弱的样子。周棉鼻子一酸,扑过去牵着她的手。
彭女士摸摸周棉的头,问:“小言呢?”
周棉哪儿管他,还没回答,齐严推门进来。
“妈”
周棉听二哥也叫妈,愣了一下。
是了,从今天开始他们俩都要改口了。
“怎么了,怎么突然就住院了”
“你别急,你和小言一大早从庄园赶过来,还没吃饭吧”
一边招呼护工,让她去食堂带早餐上来。“黄秘书也是,我前脚忘了吩咐不要惊动你,后脚他们就把你叫来了。新婚头一天就到医院来,不吉利”
“妈妈....”,周棉还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二哥在后面不知道方不方便听。
齐董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怎么会看不出来。他向周夫人点点头,:“妈,棉棉饿了,我去看看早饭”
彭女士点点头,看着齐严带上门出去。才对周棉说:“你也是任性了,新婚头一天就带着老公跑来医院,你们本就没有蜜月,这下子连温泉也没了。齐家知道了怕是不高兴”
“哎呀,怎么会。齐妈妈才不会管二哥的事情。您快说到底怎么回事”
彭艺格女士看着周棉的眉眼已经逐渐褪去青涩,变得成熟丰腴,心里很是欣喜。
棉棉上个月回海事的一些事情她也略有耳闻,不能再瞒着孩子了,否则彭家还不知道要出多少乱子。
“没什么,好久没见你小舅了,昨天在家里我们说了说话”
“小舅?说什么了?”,周棉肯定妈妈激动的原因就和他们谈话的内容有关系。
“棉棉,妈妈不想瞒你。7年前那件事,是妈妈做错了...”
周棉禁了声,坐直身体,表情凝重。
彭女士接着说:“宋时旺是我接触的,当时我只是想让他干扰.....”
“为什么”
周棉敛容屏气,语气有些生硬的打断彭女士。她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为什么要伤害小舅,仅仅是为了帮大舅吗?难道我和外公不是你们的亲人吗?
彭女士没料到周棉的强硬态度,她细细解释:“昨晚我和你小舅谈了很久,他知道你已经调查了当年的事情,也找到了宋军官。他很担心你因为这件事不开心,所以主动找我说。我...我对他心有愧疚,当年我不知道那场外出活动会如此危险,你大舅说安保做的很好,只需要当中出一点点意外,扰乱正常的预备方案就够了。我也是这么跟宋军官说的”
“他宋时旺为什么帮您?他是外公身边的人,他不会不知道外公的安全有多重要!”
“因为...他妻子死的早,孩子有很严重的心脏病...”
“哦,所以是为了钱。您给了多少”
周棉语调有些讽刺意味,她固执的要知道当年的每一个细节,虽然她知道让妈妈回忆那些细节会是很残忍的事情。就如她让明柳柳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当年被伤害的经过一样。
锋纫出鞘,刀刃,刀背皆要见血。
“300万,你大舅答应的。事后他快速转业也是你大舅操作的”
彭女士有些不敢看周棉的眼睛,她这个女儿性格执拗,出刀就要见血的性子跟自己的父亲很像。
“妈妈,小舅....不是您的亲人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帮大舅。7年前他就可以晋升上校,会是这几十年来最年轻的少校。他不配吗?他身上的伤,他破碎的家庭,他为了部队奉献了所有,难道不配一个公平吗?”
周棉说话的声音有些抖,她想不通,从第一次对当年之事起疑的时候她就没想通过。
仅仅因为不是血缘上的兄弟,兄妹,父子。就可以这样抹黑一个人的名誉,抹杀一个人叁十多年的付出。
“是妈妈错了...”,彭女士眼里也含着泪,“那几年你还小,他们俩之间闹得厉害,你大舅那个人你是知道的,想要什么从来都是不择手段。你小舅在那么敏感又危险的位置上,我担心....我真的担心他会受到更大的伤害。所以我....”
“所以您是两害取其轻是吗?”
周棉冷眼看着,这件事当中的每一个人她都无法理解。她也不想再去理解。
她呼出一口气,牵着妈妈的手,握紧说:“他俩的事儿您今后都别操心了,行吗?情绪激动住院的事儿要是再来一次,我真的要生气了”
周妈妈点点头,她抬手抹了眼角的泪花,又说:“你小舅昨天过来也是这个意思,他让我们都不要再插手他俩的事情,他说他们毕竟是彭家人,兄弟间的事情自己解决”
周棉没有应答,她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妈,事到如今您别再瞒我了。小舅妈的死,是和大舅有关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