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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质问
    「主上不怕惊动里头的人?」
    「本座的安眠之法效用卓绝,一时半刻,他绝对不会醒来的。」
    裴明苍神色淡然,若无其事的回答。
    这次一不小心就把人彻底累坏了,没睡足几个时辰,那人只怕不会睁开眼睛。
    但这也不能怪他,那个人打从一开始就一直吸引着他,更别说在卸下了心头压抑的忧伤后,在他面前呈现最真实的一面,那即使哭着不断求饶,依旧下意识的凑近他的模样,让他按捺不住的将人彻彻底底吃乾抹净。
    徐管事闻言,面孔一阵扭曲:「青天白日之下,那贱人真是不知羞耻。」
    裴明苍静静地看着老人狰狞的面孔:「本座也做了同样的事,同样是你口中的不知羞耻。」
    「那怎么能一样?」徐管事近乎咬牙切齿:「您这是要袒护他吗?已故的老爷与夫人知道,想必和我一样痛心吧,您想让他们含恨九泉?」
    「徐管事,你对本座爹娘的情谊,本座始终记在心里。当年你千里追兇,数年而不悔,若非如此,本座绝对不能这么快就找到仇人。然而——」裴明苍顿了顿,又道:「纵然本座爹娘九泉之下不得安寧,又与你何干?你不该一直试图左右本座!」
    「主上!」徐管事满脸不甘,但裴明苍很快打断了他的话。
    「本座本打算让你顺心自在,奉养你终老,如今看来,本座还是给太多了。」
    「这就是您剥夺我职位的原因?就因为那短命鬼?」徐管事恨恨道:「让我吃喝不愁,却不能做任何事?」
    「凡事该适可而止,我无意杀你。」裴明苍漠然道:「只是你趁我与风鸣不在时,实在做了太多好事了。」
    离开前他不是没考虑过徐管事是否会动手脚,只是就当给徐管事一次机会,他也一直派暗卫监视着一切,可惜变故太多,当初一片混乱下,连暗卫都不得不走到明面,抵御外敌。
    就差那么一点点,甚至若非凌云深的介入,他就见不到活生生的易和泽了。
    光凭这点,他已经不愿意再多看徐管事一眼,哪怕他是裴府除他以外,最后留存之人。
    「莫非少爷对那傢伙產生什么真感情?」徐管事突然平静了下来,冷冷问道。
    裴明苍听到这里,总算微微一笑:「是。」
    「你可以等着迎接新的教主夫人了。」裴明苍漫不经心的挥袖,又瞥了如今看上去越发苍老的老人一眼:「或者,你不如想想,明明有那么多的机会杀了他,为何你始终没有下最后的杀手?」
    「你在害怕什么呢?徐管事。」裴明苍神色淡淡,看向瞬间僵硬的老人,这才走进屋里。
    不一会儿后,他便抱着一个被仔细包好的人走了出来,那人全身被裹得密不通风,竟是连一寸肌肤也不肯让人瞧了去,只洩出一缕长长的青丝,随着他行走的步伐间摇曳。
    那人动也不动,只有沉稳的呼吸声可以得知他必然睡得极沉,裴明苍看也不看满面铁青的徐管事,逕自走去浴池。
    再不赶紧将留在那人体内的东西清出来,可是要生病的。
    ***
    易和泽昏昏沉沉间,感觉身下那处秘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头缓缓抽动,还带来一丝清凉之感。
    他累极了,也无力思考为何如此疲惫,只想继续睡着,然而那奇异的感觉像片羽毛似的,不断骚乱着他,于是他又迷迷糊糊的睁开眼。
    入眼只见鏤刻精细的花纹,好一会儿后他才发现眼前是床头,而他正趴躺在床上,双腿被大大分开,那个男人则是在他身后,正匀了些膏药缓缓在他的内里搅动。
    「您、您怎么!」惊吓之下,他下意识的想要翻身坐起,然而腰间甫1动,可怕的酸软之感立时自筋骨深处翻腾而出,低呼一声,他重新掉回柔软的枕间。
    身后的手指抽了出来,他忍不住颤了颤,低低阿了一声,恍惚间似乎听到轻笑声,随即那双手为他提上裤子,将他抱转回到怀中,「这么快就醒了?看来你身体果然比起从前要好多了。」
    「......」不知为何感到危机的易和泽抖了抖,他眼角还略为发红,含着湿润的水气望向裴明苍:「教主......」
    「嗯?」裴明苍似笑非笑的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
    「唔,明苍哥。」易和泽乖乖唤道,只是觉得脸上似乎更烫了。
    「是我太粗鲁了。」想起方才眼前所见红肿的穴口,裴明苍带着歉意道:「擦过药之后会舒服一些,你再睡一下吧。」
    易和泽垂下眼,不知为何,自己明明已经是成年男子,却总是被这个人当成小孩子似的,这让他心里有些......微妙的不甘心。
    直到现在他还是不敢去探寻裴明苍态度改变的真正原因,他明显感到,归来后的裴明苍,似乎放下了某种坚持,少了几分言不由衷,多了从容平静。就如这个称呼,放在之前,这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他这样称呼他的。
    他没有询问的勇气,却开始希望自己能有站在他身边的资格。
    「明苍哥。」易和泽勉强睁着眼,注视着裴明苍。
    「我现在,不爱看那些书了。」
    裴明苍顿了顿,别过眼:「那些本来便是我要看的,你自然不爱。」
    易和泽有双很清澈的眼睛,或许他并不知道,他看着人时,总会给人全心全意的感觉。
    无论忧伤卑微、无论恐惧绝望、也无论如今的柔软温和。
    想不到自己做出了一点改变,会有这样的结果,毕竟曾经是被呵护长大的人,比之流落异地十馀年,再也回想不起太多幼年生活的自己,易和泽似乎更快恢復,逐渐在他面前显露出曾经的模样来。裴明苍不太自在地移开视线,却感到那双比他纤瘦许多的手臂轻轻的抱住他。
    他下意识地低下头,便撞上了带笑的眼:「我已经想好想做的事了,我……想当一名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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