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阿姨偷偷告诉她:“有个青年跟了你一路,我还以为是你朋友。他从你桌上拿了什么才走。”
翻箱倒柜,少的只有照片。
那天早上的奇怪感觉果然没错,确实有人尾随她。
几乎是劫后余生,她不寒而栗。之后很久都杯弓蛇影。
现在它出现在新男友家里。
真相呼之欲出。
“……不是我。”他脊背发凉,“你听我说。”
方恺音轻声回应。
他重燃希望:“你说什么?”
“我说……”她拾起包,“你可真恶心啊。”
一句话,足以将他打入地狱。
他罪无可恕,当有此报。
方恺音早带相框离开。元羡呆立许久,猛然扑跪在地。
*
方恺音没辞职。变态的又不是她。
倒是元羡再没出现。
她嗤之以鼻,决定专心工作。
可对那人的爱与恨就像一颗定时炸弹,时刻滴答作响,如驱之又聚的迷雾,纠缠难脱。
于是装作公事例行:“到老师,元羡已经几天没填工作记录了。”
上司正眯眼细擦老花镜:“君子于役,不知其期。”
“……‘曷至哉’?”
“问你对象去。”到先韧大哈了口气,镜片立时雾蒙蒙,“我这把年纪爱当鹊桥不假,做传信青鸟却飞不动啦。”
方恺音喏喏坐回工作桌,脸上着火:臭小子,竟然告诉领导……
不过是否多少能证明,他待这份感情的认真?
她因此泄气,大起大落后胸中徒留虚无。光标在名为“201708”的工作文件夹上逡巡,新任务让人兴奋难抑,却完全提不起精神……
她忽然去翻日历。
三个月前,元羡入职。
所以,他不干了?
……正好。变态就该死得远远的。
另一边,到先韧在qq对话框打下几个字:“小姑娘总算问起你啦,把握机会。”
对方即时回复:“一定,多谢您了。”